赵睚也是一脸的苦话说不出来,屁颠屁颠的跑去告状,原以来会看到有人被斥,但没想到自己倒先被痛斥了一顿。“师傅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赶得上师傅。”
卞成镂离开张少宗,来到这群弟子前边,双手负在背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这群弟子,嘴里骂了一句“不成器的东西!”之后,便背手离去。
张少宗跟他们不合群,也懒得理这群人,走到燕轻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去了典籍室里,既然炎青天都亲自去了,他便只好先冷静下来等消息,不过闲得没事,倒是可以把禁制这东西学会,以后肯定有用。
燕轻也不忸怩,带着张少宗七拐八绕的去了典籍室,他也有自己的目的,既然无情修为这么高,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位师兄亲自指点修练了。
来到典籍室里,张少宗想起了在距离此今两千年后的木熙他们,一排排的书架子倒是跟木熙他们的书室里很像。
燕轻带着张少宗来到一片专门放置禁制修练一类书籍的地方,“师兄,就是这了,这里全都是关于禁制的书籍。在别的山峰上,他们的弟子想要进书室阅读都是要排队的,一个月也不定有一次机会,而我们峰上就是有这一点好,人忒少,所以师傅也不管我们。”
“看来人少还是有好处的啊。”张少宗点了点头,随手挑起一本泛黄的书,书面上写着“雷跳术”三个遒劲郁勃的字体。
“昨天晚上他们就是在凳子上设下了这雷跳术的禁制。”燕轻也凑着脸看了过来,看到书名,便笑了笑。
“昨天晚上,他们就是用这个?”张少宗皱了一下眉头,把这书重新放了回去,嘴里不屑的念了一句,“小儿科。”
“师兄,小儿科是什么?”燕轻不解问道。
“没用,低级无趣的意思。”
“不会啊,这《雷“看来我果然猜得没错,竟然真是那普璞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燕轻的话勾起了张少宗的兴趣,他重新的把这本书拿了起来。
“我若是说了,你肯定又要打大师兄,到底师傅看见了,只怕是要雷霆震怒,毕竟大师兄下午才被你伤了,我必他被师傅打成重伤。”燕轻道。
张少宗对于燕轻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目光不断的在书上游动,口中喃喃念道:“妈的,古文字,看不懂!”
听到张少宗的啐口骂声,燕轻扭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师兄,你不认识字吗?”
张少宗颌首,点了点头,道:“不认识。”
“那我帮你读。”燕轻殷勤的抢过了书卷。
“这仙家的鸟肉吃起来是不一样,口味鲜嫩,香气喯喯。。。”张少宗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吃一边还念,看得旁边的燕轻等人大瞪眼睛。
突然一道豪光破空而来,速度之快,眨眼即到,流泻而下的光芒中走出一人,正是又心疼又强忍的卞厉镂,那一张脸别担多复杂了。
张少宗愣了一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鸽子唰的一下子扔了,还没落地里,突然一股力量卷住被捞了回去。
卞厉镂手捏着心爱的赤羽鸽,脸上的肉都在抽搐,“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怎么不吃了。”
“师傅,不好意思,实在是饿了,没吃的!”张少宗知道做错了事若是还摆出一副臭脸肯定会被批,所以挤了一张笑脸。
“看看看,师傅回来了,师傅来了,这次他可有的受了。”旁边的娄冢枯几人暗暗庆幸。
卞厉镂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对张少宗说话,而是伸手撕了一块鸽肉,塞进嘴里,像是吃自己的肉一样难过,但是当他咀嚼一口之后,整张欲哭无泪的脸突然凝滞了住,那一对眼睛,睁得都快有牛眼睛那么大了,那干巴巴嘴唇动了动,喉结一上一下,咽了下去。
就算他修为深厚,但是口中美味给他的味觉带来的冲击感让他还是难以忍住,他的脑子兀的一下炸开,只见两个字挤满了整个脑子。“好吃,好吃!”
心里的那一股疼痛的惋惜竟然被这美味化解得淋漓尽致,一点也不剩了。
一时间,张少宗愣了。
娄冢枯几人也愣了,个个眼睛里都可以看出挤满了“?”问号。
卞厉镂不是把这鸟当儿子一样看待吗?今儿卞厉镂竟然非但不是见面就撂倒张少宗反而亲自偿起鸽肉来了。这足以超出任何人对卞成镂的了解。
卞厉镂几口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鸽肉,这才看着还在吃惊盯着自己的张少宗,他振了振神色,掩去脸上那一抹意犹未尽的贪婪之色,道:“不过就是吃了我的鸟嘛,吃了就吃了,以后再养不就是了。”
“咳……咳……咳……”张少宗被卞厉镂的话呛得一阵犯晕,心想这吃鸟两字可不是可以胡乱说的。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纠正道:“师傅,那不是你的鸟,是鸽子,鸽子。”
“对了,不是有早饭吗?你怎么还要打我的鸟吃?”卞厉镂将骨头扔在一旁,嘴上虽然严厉问,心里却在琢磨着以后要多养一些了,这斯的作法还真是新鲜,从来没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连我修道已深对于食物的味道早已麻口的胃都给老子诱得翻了出来,勾出了年轻时的馋嘴了。
“师傅,那不是你的鸟,是你的鸽子。”张少宗脑中幻想他抓卞厉镂的‘鸟’,顿时一阵寒颤,全“跟鸟不是一样吗?说吧,为什么!”卞厉镂伸手抠了抠牙缝中塞住的鸟肉,竟回味那味道,不注意连手指都舔了一下。
此时,普璞玉、类冢枯几人顿觉大难临头,个个如坐针毡一样心惊胆颤的。
张少宗看了一眼旁边几个吓得都在哆嗦的人,笑而不语,吃鸽肉已经解了他心中的大部分怒火,而卞厉镂也没有责怪他,他便也不必将事情做太绝,做人不能斤斤计较,他虽然不喜欢以恩来感化别人,但是也不能以仇恨来塑造敌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也不必做得太过。
卞成镂看出了定了跟早饭有关,不过他也闷不吭声,只是冷冷的宣而道:“今后无情代我管理峰上的一切事情,谁若不听,无情代罚,他罚了你们就相当于是我罚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