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给我反醒,今天这事我便不追究你了。”卞厉镂扔下这句话后,转身从屋里走了出去。
娄冢枯慌忙的从外边跑了进来,“大师兄,我们跟张少宗斗嘴的事情被掌门他们看见了。”
“什么……掌门他们竟然见了?”普璞玉一脸的失落,他心里终于知道为什么卞厉镂会发这么大火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将会永远生活在无情的阴影下。
张少宗刚刚把林慧雅整理好,卞厉镂走到了院子里,并没有进张少宗的屋子,而是在屋外的喊了一声,“无情,你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说。”
张少宗把握着的林慧雅的手松手,放在了她的身上,从屋里走了出去,“师傅是因为我打伤了他们来责罚我的?”
“不是,不是。”卞成镂笑了笑,道:“是那几个不成才的东西错在先,这事我不会责罚你,不过我也得好好规谏你几句。”卞厉镂也不可能在张少宗的面前把姿态摆得太低,否则岂不有让张少宗骑到头上的感觉。
张少宗虽然对普璞玉他们不放在眼里,但是卞厉镂毕竟是长辈,又是师傅这屋关系,而且今后只怕跟他还要相处,所以这两人间的关系还要是懂得分寸一些才好,要知道自己的身位把自己该摆在什么位置,不能尾巴翘上了天,当真以为自己会点本事就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了。“师傅请说。”
卞厉镂看到张少宗并没有高傲,反是很客气的样子,心中一阵欣慰,虽娇不躁,懂得分寸,确实比普璞玉要强上百倍不止。“你有你的傲气为师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是桀骜争争的铁骨,容不得别人的蔑视,不过这既然你是在门派里,在门派里,我希望你对同门要好些。”
“师傅说的是,弟子会记于心中,管克自己。不过师傅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是人对我好,我百倍还之,人若犯我,我也不是那般好欺的。”张少宗并不表现得一味的顺从,还是要适得的傲一傲。
“嗯,“对了,师傅,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张少宗问道。
“你知道了?”卞厉镂虽然不知道那少宗说的是什么,但也不难猜出,毕竟张少宗对于这事可是首急。
“你们都留了下来,无非不就是商量蛊衣族的事。”张少宗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掌门还没有下论,我们也不能擅自做主。”卞厉镂道:“还有,那凉遒杭和朝迁棁两个老乌龟竟然公开不支持你,不派弟子助你。哎……这也是师傅的错,师傅门下弟子渺渺无几,真是耻于此啊。”适当的装苦,得用自家人齐心对外,对于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巧妙的手段。
“师傅,你不心难过,就算他们不帮,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去!”张少宗坚定道。
卞厉镂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之色,虽然对弟子用手段有些下劣,但是能够让弟子更加的追随,略一小心计,也不失脸。
张少宗把林慧雅放在床上,这天也不冷,便也没有给她盖被子,不过这床大得有些离谱,林慧雅一个人躺在上边,显得极其的不入眼。张少宗强迫让自己接受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口中嘀嘀咕咕念道:“快了,快了。”
“大师兄怎么样了?”燕轻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哼,那狗崽子太大胆了,敢如此伤大师兄,二师兄定要告到师傅那去。燕轻,我们奉轻你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赵睚眯着眼睛只留了一条缝,脸色看起来透着杀意。
“大……大师兄严……严重吗?”燕轻看到普璞玉躺在床上,沉沉的呼吸着,脸色极其的痛苦,心中着实焦灼得很。
“什么,刚来就敢打伤同门师兄,他也太无法无天了他,这种气风要养不得,掌门,得好好的教训一下他。”凉遒杭冷着道。
炎青天一挥手袖,顿时一片光幕出现在他们的头顶,光幕中上演的一刻正是张少宗刚才打人的那时,凉遒杭看了光幕之中的事后倒是没有刚才的那股硬气,不过还是道:“不敬师兄,还出手打伤师兄,可是要教一教他。”
卞厉镂却是冷寒着脸,不知该如何说话,毕竟事情是发生在他的峰上,还是他的弟子内斗,他脸上自然无光,不过张少宗一拳就打翻了他的大弟子,他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欢喜,“这个弟子可是个宝贝。”
“明明是他们拦路在先,人家无情已经敬告过了他们,可他们还仗横着自己是师兄,蛮横不理,却是要欺负新入门的师弟,我觉得无情做没错,那几个弟子也是该挨,自不量力,目中无人,人家无情有的是实力,凭什么就非得要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们。”裁月云道。
一旁听到这话的娄冢枯心惊胆颤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要知道掌门他们有这等神通就不来告状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卞厉镂,只见卞厉镂那一双眼睛,寒得像是鹰目一样瞵瞵。
“裁师妹,这无情刚刚入门就把自己的大师兄给打了,这今后在门派中岂不是横行无忌了。”朝迁棁尖锐刻薄道。
“朝师兄,你这么说,是怕自己门下的弟子打不过他,要吃了他的亏?”裁月云斜眉歪眼,一副无味的笑容,薄薄的嘴唇挂着一抹浅笑。
“哼,镇猊骥岂会怕了他。”朝迁棁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朝师兄何必担心害怕,而且无情也不像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裁月云道。
“不像惹是生非的人?”凉遒杭对于裁月云这句话受惊颇大,张大了嘴巴道:“他还不算惹是生非?他捅的篓子可没人敢篓。”
裁月云也知道自己这话用在张少宗的身上确实有些问题,便也不再多言。
“好了,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吧,这只是发生在流云峰上的小事,卞师兄自己会处理,我们就不要插嘴了。”炎青天道。他如此将事推光,便是让他们无话可说,也让卞厉镂自己处理,不至于因为他们的指手画脚而为难。“卞师兄,你先回去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卞厉镂拱了拱手,回头看了一眼娄冢枯,吓得娄冢枯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跟在卞厉镂的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