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一回 折磨(下)

“是,夫人。”其中一个婆子忙应声而去了。

不一时便提了个麻袋回来,里面似是有什么活物,动来动去的,让董无忌与方雪柔都是看得不寒而栗,不知道顾葭又要怎么折磨他们。

顾葭将二人的惊惧之色尽收眼底,笑靥如花道:“你们别怕,只是几只野猫而已,要不了你们的命的,不信你们看。”说着,将麻袋放开,任里面的东西爬了出来,果然是几只猫。

只是不待二人松一口气,她又笑道:“我早前曾在一本书上无意看到过,前朝皇宫里,一位妃嫔对付背着她爬了当时龙床,还因此反咬了她一口,让她几乎失去一切乃至性命的陪嫁丫头时,就是用的这个法子,名唤‘猫刑’,说是把那个陪嫁丫头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也不知道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所以想让你们两个试试,你们放心,书上说那个丫头并没有因此送命,可见你们也不会因此送命,所以你们实在犯不着害怕。”

董无忌与方雪柔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几只猫体型明显比一般的家猫大出不少,全身都灰不溜秋的不说,爪子和牙齿都还十分的锋锐,眼里也闪着凶光,立时唬得心都要跳出来。

好半晌,董无忌方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结发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不能这样对我……我早前也是被这贱人迷惑蒙蔽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心里简直恨不能扑上去生吞了顾葭,贱人,竟还说他们‘实在犯不着害怕’,妈的,换谁即将受这样恐怖的刑罚,能不害怕的?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歹毒的法子来的,他此番若能侥幸捡回命来,明儿一定要让她把这些折磨统统都加倍的受一遍!

方雪柔则是知道自己纵说什么也无用了,反倒只会让顾葭越发的疯狂,索性什么都不说,只闭上眼睛,狠心重重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当即满嘴的鲜血。

一个婆子眼尖,忙叫道:“夫人,她想咬舌自尽!”

顾葭反应极快,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方雪柔面前,劈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趔趄着摔倒在地后,才向外叫道:“来人,把她的下颌给我卸了,想咬舌自尽,哼,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之前那四个大汉中的一个便应声进来,很利索的把方雪柔的下颌卸了,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后,才看向顾葭道:“夫人,真的要对她行那什么‘猫刑’吗,哥儿几个还没玩儿够呢,不然推迟几日再说?”

顾葭闻言,笑道:“只要有了银子,几位好汉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稀罕一个残花败柳?”

那大汉听这话摆明是拒绝了,虽觉得可惜,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径自出去了,可不是么,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官家的女人说到底,与普通女人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顾葭待其出去了,才冷声吩咐起自己的婆子们来:“再去取只麻袋来,把这些猫平分了塞进去,再把这两个贱人装进去。”待婆子们应了后,又看向董无忌和方雪柔,笑道:“这些猫都是我特地让人去城外的烧灰场和乱葬岗找来的,也不知道素日都吃了些什么,性子野得很,应该够你们好生受用一回了。”

方雪柔被下了下颌,说不出话来,只能满脸惊恐与怨毒的瞪着顾葭,董无忌却还能说话,忍不住哭着求起顾葭来:“夫人,求你饶了我,饶了我罢,我以后真的会好生对你,求你饶了我……”

见求了半晌不管用,又咒骂起顾葭来:“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总之就是说什么也不肯进那麻袋去。

可这哪里由得他,很快几个粗使婆子便将他剥得只剩下了一条亵裤,然后与方雪柔一前一后,被塞进了麻袋去,随即将麻袋扎得只留仅够塞进一只猫的小口子后,才一只一只往里塞起那些猫来。

很快麻袋里便传出了董无忌的惨叫声,相比之下,方雪柔的麻袋就要安静多了,却并不是猫不咬她挠她,而是她根本叫不出来,只能发出“荷荷荷”含混不清的声音。

顾葭听了一会儿,觉得并不解气也不过瘾,想了想,叫人取了鞭子来,她亲自举起鞭子朝着胡乱扑腾的麻袋便是狠狠几鞭,那两个麻袋便立刻如汹涌的巨浪般,起伏跳跃起来。

董无忌的惨叫声和方雪柔含糊不清的呜咽嘶鸣声就更大了,伴随着凄厉的猫叫声,着实让人没办法不害怕,顾葭的几个婆子都是本能的一瑟缩。

顾葭倒是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扬手又是几鞭,两个麻袋便起伏跳跃得越发厉害了,野猫们凄惨的嘶叫声和着董无忌和方雪柔的惨叫嘶鸣,还有猫的爪牙撕裂皮肉的声音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让人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渐渐两个麻袋里又渗出了血迹来,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触目惊心……其中一个婆子胆小,终于忍不住瘫软到了地上。

顾葭这才淡淡说了一句:“可以了,把麻袋解开罢。”

便有两个稍稍胆大些的婆子应声上前,扯开了麻袋,里面的野猫立时毛发倒竖的跳了出来,“喵喵喵”的叫着,龇牙咧嘴的跑了,所经之地,带出一串串血红的脚印来,直延伸到外间后,颜色才开始慢慢淡了下来,直至彻底看不见。

顾葭又命那两个婆子:“把人拖出来罢。”

那两个婆子吞着口水应了,壮着胆子将布袋完全打开,颤抖着手才将董无忌和方雪柔拖出来往地上一扔,便立时唬得尖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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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得当着董无忌的面儿,把他们四个都伺候高兴了,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两个儿子。”

顾葭冷冷说完,便不再看方雪柔,而是看向了那四个大汉,笑道:“怎么样,我说了会让你们人财兼得,就一定会让你们人财兼得的,这女人早前可是官家千金,哪怕后来家道中落了,也因为傍上了儿时的仰慕者,一直养尊处优使奴唤婢,其细皮嫩肉程度,可远不是你们素日玩儿的那些女人能比的,这下你们总该满意了罢?”

众大汉闻言,立时放肆的上下打量起方雪柔来,眼里闪着淫邪的光,其中一个抽空嘿嘿笑道:“这个女人真是我们的了?夫人果然爽快,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全部办得漂漂亮亮的!”

另一个大汉随即满眼放光的接道:“这个女人以前真的是官家千金?不过就算以前她不是官家千金,如今也是堂堂侯爷的妾,自然更算是官家的人,哥儿几个今儿可有口福了,竟还能玩儿一回官家的女人!”

敢帮顾葭做这些事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说通俗点,就是贼,与官对立的贼,而贼与官从来都是死敌,如今他们却有机会将死敌的女人玩弄于身下,那个死敌还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于他们来讲,自然是一件奇爽无比的事。

便是青楼楚馆的那些姑娘们,谁若能冠上罪官家眷的身份,就算是姿容一般的,也要比普通出身却明显更漂亮的姑娘受欢迎得多,说白了,就是普通人仇官仇富的心理在作祟。

何况方雪柔的确姿色过人,那就更爽了,也就不怪说话的这个大汉激动成这样。

方雪柔看着咽着口水,一脸淫邪盯着自己胸部放肆打量的几个大汉,尤其四人还又脏又恶心,别说与面如冠玉细皮嫩肉的董无忌相比了,甚至连建安侯府一个普通的小厮都比他们顺眼得多。

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她是沦落市井,在市井混过几年,可好歹身边也还有一两个老家人护着,便最危急的时候,她也不曾被这么多男人齐齐这样放肆的打量过,就更别说待会儿她还要被他们轮流……

她实在忍不住恐惧,也忍不住愤怒,终于又崩溃的大骂起顾葭来:“贱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能黑到这个地步,你不就是仗着我两个儿子如今在你手上吗,你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立时咬舌自尽,反正我就算如你所愿,将这几个贱民服侍好了,你也未必会放过我两个儿子,我又何必还要忍受如此屈辱?”

顾葭就冷笑起来:“我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还想问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怎么,你陷害我嫁进董家这个脏污地方,陷害我受尽屈辱与折磨,害我儿子连来这个世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便化作了一滩血水时,你就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你的一双儿子,情有可原,我如今要让你和你的两个小贱种付出代价,血债血偿,就是心黑,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以为你是谁,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都该围着你转,以你的意志为中心,惟你的命令是从?哼,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方雪柔闻言,看向顾葭的目光简直恨得能滴出血来,片刻方喘着粗气道:“所以,你方才让侯爷选什么要么就是我们母子三人死,要么就是他与我们一起死,其实根本就是糊弄他的,你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我们一家四口的命对不对?你这个蛇蝎毒妇,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吗,我就算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顾葭好以整暇的点头,凉凉道:“对,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你们这一家子贱人的性命,本来方才倒是被你说得有几分动心了,打算留你那两个小贱种一条贱命的,但你既然不肯配合,我少不得只能让他们一道下去陪你们两个了。”

“是不是只要我听了你的话,你就真会放过我两个儿子?我凭什么相信你?”方雪柔满脸满眼的悲愤与狂乱,声音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顾葭弹了弹指甲:“你相不相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反正死的又不是我儿子,你若是肯配合,他们总还有一线生机,你若是不肯配合,他们就真是一丝一毫的生机都没有,只能死定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方雪柔一脸的青白交错,双眸却是越发的赤红,哪怕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两个儿子有一线的生机,她都不能放过,她都一定要救下他们,让他们得到平安长大成人的机会……可她到底是官家千金出身,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实在让她做不出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事来啊!

那四个大汉却明显等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因说道:“夫人,您还跟她废什么话呢,她愿意服侍我们就最好了,她不愿意也没什么,难道我们几个大男人,还制不住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娘儿们了?我们又没打算跟她谈情说爱,让她自此爱上我们,您只管出去您的,等我们事情办完了,您再进来也不迟。”

说话间,另三个大汉已上前在撕扯方雪柔的衣裳了,说话的大汉见状,忙叫道:“你们几个给老子手轻一点呀,这样的细皮嫩肉,一上来就玩儿坏了,岂不是太浪费了?”也扑了上去。

方雪柔手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羞愤得恨不能立时死过去才好,闭上眼睛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贱人,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几位大爷,这个贱人到底许了你们多少好处,我给你们双倍,不,我给你们十倍,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建安侯如今的两个儿子都是我生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母子,回头建安侯府的东西任你们挑,以后建安侯府也是你们的靠山了,你们有了建安侯府这棵大树做依靠,不管是要升官还是发财,都不是难事,岂不比如今强得多……啊……”

话没说完,身前已被不知道谁的粗糙大手狠狠掐了一把,肩膀也被咬了一口,当即痛得惨叫起来,话也自然再说不下去了。

顾葭居高临下欣赏了一会儿方雪柔的狼狈后,才扔下一句:“几位好汉好好玩儿罢,时间还早呢,等几位好汉玩尽兴了,我们再继续下面的事也不迟,只是一点,可千万别玩儿死了。”她对欣赏方雪柔以一对四,“大战”群雄的活春宫可没有兴趣,就让董无忌好生欣赏罢。

然后在方雪柔的尖叫和董无忌的咒骂中,起身被几个婆子簇拥着出去了,一面往外走,一面禁不住勾唇讽笑,方雪柔以为她许的那点好处就能打动她请来的这些人了?真是可笑,要知道自己许的可是建安侯府的所有,除非是傻子,不然谁会听她的话临阵倒戈?

余下方雪柔尖叫声还没落下,已被四个大汉中的两个抬到炕上去,另两个则忙忙解起她身上的绳索和她余下的衣襟来,任她如今尖叫告饶如何挣扎不休,依然眨眼间便被扒了个精光。

然后她便没有机会尖叫了,因为她的头被大力的掰向了炕的外沿,嘴里被塞了东西,任她如何恶心如何流泪都挣不脱,只能木然的接受(省略一百字……)

到了这地步,方雪柔也懒得再挣扎告饶了,只若死人一般躺着,任人为所欲为,惟有绝望闭上的眼角,有两行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这些年她没少哭过,虽假意的比真心的时候多,到底也曾真的伤心难过过,却直到今时今日,她的眼泪才是真的苦涩又辛酸。

一旁仍被捆得动弹不能的董无忌还在嘶声大叫着:“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一定要杀了你们……”

方才他是为了自己能活命,选择了不跟方雪柔母子三人一起死,算是背叛了他们母子三人,也多少有几分恼着方雪柔方才坏自己的事,且她竟还背着他置了那么多私产,难怪这两年府里越发亏空得厉害,她这样吃里扒外,摆明了就是信不过自己,摆明了就是挖他的墙角嘛,枉他素日那般爱重她,那般疼爱她生的一双儿子!

可更爱自己,与仍爱方雪柔和他们的一双儿子并不冲突,对方雪柔恼怒归恼怒,也并不代表他就能眼睁睁看着方雪柔受到如此侮辱,却无动于衷。

事实上,董无忌这会儿睚眦欲裂,只能恨不能剥那四个大汉的皮吃他们的肉,这样的事,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忍的,便这会儿被侮辱的人不是方雪柔,而是顾葭,只要名分上是他的女人,他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