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九回 带刺的玫瑰采不得

三皇子看在眼里,哪里还把持得住,忽然上前一步,便打横抱起了妙贵嫔,往一旁的假山深处奔去,嘴里还不忘警告妙贵嫔:“你去回了父皇啊,你敢去回,我就说是你先勾引我的,看父皇到底是要你一个的女人,还是要我这个亲生儿子!”

妙贵嫔先还大力挣扎着,听得这话,也就不挣扎了,只冷冷与三皇子道:“事后回皇上,皇上可能会信是本宫勾引你的,可本宫若现在就大叫,将人叫来捉了你的现行,皇上自然就只会信本宫而不会信你了,哪怕本宫也因此得不着好,可你的下场却只会更惨,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三皇子脸上却一点惧色都没有,只笑道:“你叫啊,看叫破喉咙,会不会有人来救你!”他既敢出手,自然事先已做了万全的准备,牡丹花下死,的确做鬼也风流,可他还没活够呢,还暂时不想做风流鬼。

说话间,三皇子已抱着妙贵嫔进了假山当中的石洞里,将人往地上一放,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裤带来。

妙贵嫔一得了自由,哪里肯傻站在原地任他宰割,想也不想便往石洞的出口冲去,却被三皇子的贴身太监给堵了回来,三皇子这才笑道:“你说我会让煮熟的鸭子生生飞了吗?我说妙母妃,你还是乖乖儿的从了我罢,我年轻力壮的,岂不比父皇那个老头子更能满足你,更能让你欲死欲仙?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将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说来你比我还要年轻几岁呢,到时候我重新给你弄个身份,封你做贵妃,岂不比现在只能做个区区贵嫔,一树梨花压海棠来得面子里子都强十倍不止?”

说话间,还不忘在妙贵嫔的胸上捏一把,立时被那柔软的触感刺激得牛喘起来,又忙忙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妙贵嫔眼里已有了泪,神情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紧紧抓着衣襟,冷冷道:“你说的是真的,将来真会封我做贵妃?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连自己的庶母都敢侵犯,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三皇子笑道:“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你自己的魅力不成,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怎么舍得欺骗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罢。”

见妙贵嫔表面在听他说话,实则眼睛却一直盯着石洞门口,又笑道:“你别想着时间拖得越久,你就越有逃脱的机会,我如今是怜惜你,才没有一上来就对你用强的,你若实在不想吃敬酒,我少不得就只能让你吃罚酒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妙贵嫔眼里就飞快闪过一抹灰败,犹不死心,犹坐着垂死的挣扎:“可这地方也未免太粗陋了些,三殿下要不还是找个好些的地方罢,三殿下不知道,我皮肤白,稍微磕一下碰一下就要青紫一片,万一晚上皇上去我宫里时瞧见了,我该如何解释呢?还求三殿下怜惜我则个。”说到最后,轻轻瞟了三皇子一眼,实在勾魂摄魄。

三皇子立时酥了半边身子,脑子却仍保持着清明:“找个好些的地方,你才好趁此机会逃脱?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只可惜我不上你这个当。你也别嫌这地方粗陋,你不知道,要的就是这份粗陋,等待会儿我让你欲死欲仙之后,你就会爱上这份感觉了。好了,你也别想再拖延时间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想吃敬酒,还是想吃罚酒?我倒是都可以配合。”

妙贵嫔就不说话了,而是猛地拔下发间的白玉梅花簪,便抵在了自己颈间:“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等我死了,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纸包不住火,我到时候就在天上看着,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只可惜她一介弱女子,力气哪里敌得过三皇子一个大男人,不过才眨眼间,手里的簪子已被三皇子夺了去,人也被他就地按倒,胡乱撕扯起她的衣裳来,再懒得与她废话。

妙贵嫔绝望至极,可有什么办法,不一时便被三皇子剑拔弩张的抵在了腿间。

三皇子这才得意的哼笑起来,喘气道:“我早说了,你今儿插翅难飞,如今你总算死心了罢……”

话没说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腿间便已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亦连嘴巴也被人适时捂住了,连惨叫都惨叫不出来一声,已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题外话------

昨天拔花生到下午六点才回家,累残了,唯一的感受就是,以后买花生我再也不讲价了……于是昨天一个字都没有,早上起来现码的,更新迟了,请大家见谅,么么哒,o(n_n)o

是夜,宇文承川在崇政殿设宴为东宫新入职的属臣接风洗尘,从詹事府到左春坊再到司经局,一共三十二名属臣,俱都列席了。

宇文承川自然坐了上座,左下首第一位坐的便是詹事府詹事黎培云,后者原是国子监司业,系宇文承川再四恳请皇上为他挑选詹事后,皇上亲自为他选填的,也就是说,黎培云是皇上钦定的以后太子党的中坚力量,宇文承川当然要加倍的敬着他,黎培云既能成为国子监司业,学识人品自然都有其过人之处,这样一个已经是自己人了的人,宇文承川若还不能彻底的收复他,他也趁早别做这个太子了。

右下首第一位则坐了孟先生,不止孟先生,计先生于焕等原就是宇文承川心腹的属臣们也都坐在了右边,显是冬至有意安排的,当然,殿内除了宇文承川以外,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一点,甚至那些心腹们绝大多数也不知道彼此早是自己人,所以整场宴席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翌日一早,这些属臣们便开始各司其职起来,整个东宫的气象也因此为之一新,瞧着总算有几分一国储君理政生活所在地、全皇宫乃至全大邺仅次于乾清宫存在之地的架势了。

当天晚上,顾蕴由宇文承川陪着,也正式受了计先生孟先生等人的礼,彼此正式确定了君臣主从关系,顾蕴虽只是主母,一样也是主,宇文承川又爱重她胜过一切,自然希望自己的所有臣下都像敬重服从自己一样敬重服从顾蕴,而孟计等人俱都深知这一点,待顾蕴也尽可能表达出了他们的尊重,所以这场会面与昨晚上的接风宴一样,也是宾主尽欢。

东宫的动静时时被广为关注着,这些变化自然很快便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宗皇后也不例外,少不得又生了一回气。

适逢这日三皇子早朝后过来给她请安,手上与前两日过来景仁宫时一样,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戴了她赏他那串紫衫木手串,这也是三皇子连日都来给她请安的主要原因。

见宗皇后正生闷气,因摆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才上前给宗皇后行了礼,道:“儿臣知道母后生气,可景仁宫未必就是铁板一块,让人看见母后日日都一副暴怒的样子,传了出去很好听么?”

宗皇后在儿子面前自来没什么脾气,闻言不自觉缓和了几分脸色,道:“我也就是在自己人面前才这样,景仁宫的确未必是铁板一块,可哪些人是自己人,哪些人不是,我难道还能不知道?”

又问,“你府上该准备的一切可都准备妥了?那万氏虽只是个侧妃,也是有诰命要上玉牒的,你过礼时稍稍隆重一些也没人敢挑你的不是,只注意别灭过当初迎娶柯氏时的排场也就是了,柯氏是沉不住气上不得台面,总为你生了珏儿这个嫡长子,若你带头宠妾灭妻,让那些原本奉嫡长为正统的人怎么看,何况柯阁老这些年来也一直为什么尽心尽力,总不能寒了柯阁老的心。”

这些话昨儿宗皇后就已与三皇子说过一遍了,如今又旧话重提,三皇子心里不由有些不耐烦,但仍一一应了:“儿臣理会得的,母后只管放心。”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面传来吴贵喜的声音:“皇后娘娘,妙贵嫔给您请安来了。”

宗皇后闻言,才好转了几分的脸色瞬间又黑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句:“贱人来做什么,今儿既不初一十五,又不逢年过节的……”扬声向外道,“就说本宫这会儿不得闲,打发她走。”

想起皇上因偏心妙贵嫔,怕她磨搓她,一早就下了令,说妙贵嫔身体弱,不必日日过来景仁宫晨昏定省,只初一十五年节下的来请个安,尽到心意也就够了,宗皇后就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她对妙贵嫔的盛宠是乐见其成的,但等到妙贵嫔几乎一枝独秀的专宠后,她就乐不起来了,哪怕妙贵嫔已不能生了,她一样乐不起来,谁曾想妙贵嫔竟还敢犯到她头上,真把她当病猫了是不是?贱人且等着,总有一日她会好生让她喝一壶的!

“且慢!”三皇子却扬声叫住了吴贵喜,然后皱眉向宗皇后道:“她既等闲不来的,今儿却来了,可见定有什么要事,母后还是见一见罢,省得回头误了她的事,她往父皇耳边吹吹枕头风,父皇又该心疼她,觉得她受委屈了,纵然不好明着说母后,也必定要赏她这样那样的打母后的脸,母后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说得宗皇后越发黑了脸,见三皇子一脸的不容置喙,又劝她:“昔日韩信连胯下之辱都能忍,何况今日母后为后她为妃,只有她对母妃俯首称臣的份儿,母后难道还怕见她不成?母后只管放心,将来您受的这些委屈,儿臣定会十倍百倍为您讨回来的!”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宗皇后咬牙发了话:“既是如此,传她进来罢!”

“是,皇后娘娘。”吴贵喜这才应声而去,三皇子则道:“那儿臣也先告退了,明儿再来给母后请安,整好明儿逢五,儿臣让柯氏也带了珏儿一道进宫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若是喜欢,就留珏儿在宫里小住几日也没什么。”

哄得宗皇后转嗔为喜后,才行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