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咒了一声,已然气势汹汹的往教室走去!
这会儿轮到秦南君拉凌爵了。
这里这么多家长还有那么多小孩,他跑过去又能干什么?
到他老婆身上,这绝对不能忍!
南君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这洛洋的儿子……可真绝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崽子啊!
“凌沁,今天我去你家,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洛小跳喊的累了,便喘了口气转头对凌沁说道。
“你要写作业?”
凌沁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对呀!和你一起写,我特有动力!”
“……”凌沁脸一红,不睬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折着纸花。
洛小跳又跑了过来,把手里的纸飞机塞给她,“凌沁,这个送你!”
“我不要……”
凌沁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别和我客气……凌沁,这个给你,你这折的小花给我。”说着洛小跳就把凌沁桌子上的小花给拿走了。
“别——”
凌沁再想拦,洛小跳已经拿着花到处炫耀了起来。
“这是凌沁送我的!”
“这是凌沁送我的!嘿嘿!”
没一会儿,整个班的孩子包括老师以及站在窗外的家长们都知道……凌沁送了洛小跳一朵纸花儿。
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样儿,家长们也都不由悉悉索索的聊着天,乐的很。
秦南君轻笑,
“沁儿……不想给他的吧?”
“和洛洋一样,皮厚。”凌爵随口道。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孩子们收拾起自己的小玩意放进各式各样的背包里。
凌沁把不想要的纸飞机也小心翼翼的收进书包,看着自己手里的另一朵纸花儿,她抿了抿唇。
玛瑙般的眸子望向坐在自己身后,向来沉默寡言的小男孩。
男孩穿着白色长t,水蓝色的牛仔裤,头发黑亮黑亮,看起来酷酷的。
五官更是英气的很。
“白非……这个给你。”凌沁淡淡说着便把花放在他桌子上。
老师让孩子们站在教室中间,排成两队,手拉手。
洛小跳抱着自己的书包,蹭的就跳到凌沁身边,拉住他的小手,他冲凌沁嘻嘻笑道,“凌沁,你这手真软……”
凌沁从小和洛小跳一起长大。
习惯了他聒噪的性子。
他说他的,她从来都还是自己那副样子。
白非看着桌子上的小花,看了眼洛小跳,见这个总叽叽喳喳个没完的人目光正要转过来,小手忙把纸花儿攥在手心,藏在身后。
“爸爸,妈妈。”凌沁和洛小跳走到凌爵和秦南君跟前,凌沁软软的叫了声。
洛小跳咧开嘴,一口稚嫩的牙……
“干妈大美……啊!啊啊啊!干爸干爸,疼,疼疼疼……”
洛小跳话还没有说完,耳朵便被凌爵拎了起来,一边叫着疼,一边被拖着走。
南君轻笑,和凌沁对看了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她轻轻晃着凌沁的小手,两人悠悠往外走去。
只见前面的洛小跳一边被凌爵拽着,一边还不时转身过来冲她们母女抛媚眼。
南君闷笑的肚子都疼了。
“妈妈,你今天不忙啊?”
软软的声音响起。
“忙完了,忙完了就过来接我的宝贝沁儿……”
“嘿嘿……”沁儿心里高兴,露到脸上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
就在她们母女缓缓往前时……
一道酷酷却同样稚嫩的嗓音不耐响起,“我不用你接,我自己能回去,就这么点路。”
凌沁和秦南君都不有顿下了步子,看着不远处一对面容极为相似的母子……
她记得这男孩儿……
是方才凌沁送花的那个小男孩儿。
跟在男孩儿身边的是个年轻妈妈,看起来顶多二十四五的样子,样貌可爱,给人很小巧的感觉。
只是男孩儿的表情冷冷酷酷的……
他固执的背着自己书包,“不用你拿,我自己能背,就这么点重……”
“非非,你看别人都是妈妈来接的,包也都是妈妈来拿的……”年轻母亲似是有点搞不定自己儿子。
“我说了不用!你怎么这么烦呢!”
白非说着,一张英俊的小脸已经皱了起来。
“非非……你怎么这样啊!你是我儿子么?”年轻母亲有些无奈。
白非见她有耍赖不走的迹象,神情更是糟糕,忙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好了好了,赶紧回家啦……”
“那你把包给妈妈帮你拿。”
年轻母亲伸手。
“不用!”白非倔强的很。
“那妈妈不走了。”
“你几岁了呀,别像小孩子一样行不行?我饿了,回家吃饭啦!”
白非用力拽着母亲,往前走。
年轻母亲轻笑着看着拽着自己的儿子,溺的笑了笑,不再和他争,跟他平行,“非非,你今天是不是有高兴的事情啊?”
“没有。”
“没有?”
“……没有。”
“那你让我看看你另外一只手紧紧捏着的是什么……”
“我说了没有!诶……你还我!你还给我!”可爱的年轻母亲,和酷酷的英气儿子……
母亲不像个大人样,孩子气的很。儿子却不像个孩子样,一副小大人模样。
秦南君看着凌沁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男孩子身上,轻笑道,“他叫什么?”
凌沁回神,看向秦南君,没有半点不自然,“他叫白非。”
“你为什么送花给他?”
“因为……没有女生愿意送花给他。”
凌沁老实说道。
秦南君愣了一下,“他这么帅气,怎么会没有女孩愿意送花给他?”
“妈妈……我和你说,但你可千万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哦……”
“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会当着他的面说呢?”
凌沁示意秦南君弯下腰来,凌沁垫了垫脚凑在秦南君耳边,“他……没有爸爸……”
“……”
“而且……他不喜欢说话,很怪……还和别的男孩子打过架……”
这就难怪了……
南君对白非的兴趣不是很大,只是对自己的女儿兴趣颇大,“那沁儿你……为什么愿意送花给他?”
“因为……”
沁儿握紧秦南君的手,淡淡道,“我希望……以后很多人都不喜欢我的时候,也有人会给我花……”
她很善良。
这种善良,绝对不是凌爵教出来的!
秦南君保证!
哼!
她才不相信凌爵那腹黑狼,能教的出女儿这么纯良的道理。
“你这什么表情?”
凌爵把洛小跳安顿在车内,靠在车门上看着不急不缓走过来的秦南君和凌沁,盯着秦南君一脸难解的目光,不由好笑问道。
“没什么。”
秦南君刚想拉开后车门,却被凌爵拦住。
“你抱着沁儿坐前面。”
凌爵对秦南君说道。
秦南君愣了一下,而后看着像被绑着一样绑在车子后座的儿童椅上的洛小跳,他一脸垂涎的盯着她们母女看……
算是懂了。
坐在前座上,抱好沁儿,系好安全带。
晚间,洛洋和妻子乐枫来接洛小跳。
秦南君留他们下来吃晚饭,乐枫也没推辞。
她们两个本没有见过面,但都听老公说过很多关于对方的事情。
所以见了面聊起来,竟也出奇的自然。
尤其是在管教老公方面。
两人竟是像遇到今生知己般的欣然!
侃侃而谈着各种育夫之道。
秦南君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洛洋和乐枫之间的故事,也很奇妙。
洛洋本是流连花丛中的花花公子一枚,栽在乐枫手上,真的是挫骨扬灰也想不到。
其实他们从小就认识。
洛洋随口和乐枫说会娶她,乐枫却当真了。
n多年过去了,洛洋压根就不记得还有乐枫这一号人物。
直到他无意搞大了乐枫的肚子,被逼和她结婚。
可即便结了婚,他都没有记起乐枫。
而乐枫更是不着急,她慢慢来……
为了让洛洋记起她,乐枫也算是煞费苦心,满清十大酷刑也可谓是毫不吝啬的全数用了上来。
当然……
这算是比较搞笑,奇趣的版本。
他们之间心酸,这些年来的分分合合,就只有他们自己品尝过了。
“凌沁!一起看变形金刚啊!快点来!”
“还有作业要写。”凌沁淡淡拒绝了。
洛小跳被拒绝后却没有半点失落,一边喊着动感光波,一边喊着汽车人……
总之闹腾的不行!
绕着他们家的大客厅,又是玩赛车又是玩积木。
总之,精力像是用不完一样。
时不时对上南君的视线,还会咧嘴一笑,“干妈大美人儿……”
秦南君看了直叹气……
这应该就算是那种已经过了正常度的熊孩子了吧!
“小跳,你给我安静点!”乐枫终于在第n次的眼神警告后爆发了。
洛小跳撇了撇嘴,秦南君正当他要安静了,谁知他冲乐枫吐了下舌头,下一秒便立刻蹿着跑开,还拉下眼皮做鬼脸,“丑女人!你来抓我呀!”
“……”
秦南君只觉得时间都停滞了,这熊孩子刚才叫他妈妈叫什么?
丑女人?!
再看向乐枫,果然暴躁了起来!
从沙发上起来就撵着洛小跳,“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191
她继续问。
然凌爵抱着她进了书房,突地把她压在沙发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大半夜把她抱出来是干嘛的!
“沁儿……一个人呢!”
“没事,她已经睡了。”
“阿爵……唔……”
秦南君还想推他,嘴已经被牢牢堵住。
他不稳的气息在她鼻尖拂过。
带着熟悉久违的浓烈的情yu……
黑暗中,
他深灰色的眸子沉不见底,那微光里是她的脸。
微微松开她的嘴,“南南……你不想?”
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独属于他的性感。
秦南君的喉头动了动,咽了咽口水,杏眸里只有这个男人。
目光落在他唇上,她微微开口,轻声问,
“我还以为……你等不了这么久。”
“你……是在考验我?”
秦南君深吸口气,“这样的考验……对你太残忍,只是曾经倜傥,浪名在外的凌家孙少……如今却只守着我一个,怎么想,都让我有点受若惊啊!”
“你这是在唏嘘,感叹?还是……讽刺我?”
凌爵眸子微微眯起。
秦南君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唇靠近,好听的嗓音飘了出来,“你……猜啊……”
猜?
凌爵嘴一张便把她的咬住。
如海浪般汹涌的情chao猛然拍向秦南君……
所有的扭捏,含蓄和矜持全都抛向脑后。
不想要?
她才不是那么清心寡欲的女人呢!
分开了这么久,他对她的身体依旧熟悉,大手像带着火般一寸寸撩着她的身体……既是熟悉又带着些陌生的新奇。
仿佛像凭着手掌的触感抚摸出她和过去有何不同的那般细致。
南君也丝毫没有闲着,有些急躁的扯着他睡衣扣子,没几下便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凌爵含笑咬住她的鼻子,微微扬眉,“你不会背着我在外面招男人了吧?”
秦南君眉头轻蹙……
“别误会,我只是对你突来的热情感到惊讶,这tuo衣服的手速也是……”
她听了这话,也不恼,反倒心生逗弄,双手搂住他的背,温热细嫩的手掌在他宽厚的背脊上抚o着,悠悠道,“费城开放的很,男人一个个都高高大大,威武雄壮……得来点经验用在你身上,你不高兴啊?”
凌爵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像暗夜里邪魅的幽灵,带着满身的危险。
“高高大大?威武雄壮……哈哈!”凌爵放声大笑,手下突然一狠,扯开她的衣服,膝盖dg开她的双tui,让她合不上。
“南南……你在费城做了些什么,没做什么,我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
“你了如指掌?”秦南君轻笑,“难不成你还派人跟踪我了?”
“你今天好像到现在都没有问我,我是怎么知道你和那姓古的在月香楼吃饭的事情啊……”
秦南君愣了一下。
难怪,他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后来被他那么一搅和就给全忘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啊……”
他又学着她方才的语气。
南君又气又恼,而后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人人影——
“苏嘉……”
凌爵吻住她的嘴,长舌不断驱入,将她口中每一寸芳香之地都尝遍。
似是在奖励她得出正确答案。
“唔……”秦南君手推着他,“唔……说,说清楚……”
然凌爵只是高兴地在她脸上,身上不断的落下一个个深吻……
大手寻着一条禁ji的路径往最幽深的密林深处探去,淌进温热细流中。
“唔……”秦南君还想问,却被自己不自禁溢出的一声轻y给打断。
凌爵的yu望早已凶ng如龙,对她的想念,更是让他再难忍耐。
拉开她,yao身一沉,tg进她紧zhi缠人的幽谷中。
“轻点……”秦南君拧眉,紧紧抓着他肩膀,缓缓划出几道红痕。
“南南……”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声呼唤她的名字,yao身一遍遍的往最深处zhuang击!
溢着书卷味的书房,座钟发出的声音配合着沙发上chan绵尽huan的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
汗水浸透两人的身体,略显yi的味道飘在空气中。
南君已经累得说不出一个字,而凌爵却还不知疲倦的埋首在她脖颈里汲取细细碎碎的吻。
偶尔勾得她gan的地方,也会换来她一声细微的shen吟。
也不知疯狂了要了她多少回,让她这柔软的身体几乎无力化成一滩水,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留在她身体里,久久不肯出来,贪恋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存。
秦南君被他抱在怀里,靠在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喘了几口气,算是回过了些神……
“原来……苏嘉是你的人……”
秦南君轻轻笑。
“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不是要责备他,只是有些许感慨……
这四年多,是不是真的只有她对他们一无所知,而他们却对她了若指掌?
“你这小没良心的,忍心过没有我和沁儿的日子,可我和沁儿没办法苦了自己去过完完全全没有你的日子。”
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神奇。
她在身边,你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追随着她。
她不在身边。
那么……每一个关于她的消息,都会成为对你而言难以言喻的珍宝。
他知道南君和他们恰恰相反,她一直有意回避和凌家,和他有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固执的隔一段时间给他发几张沁儿的照片,再隔三差五发个邮件……
兴许她这次回来,就算在路上遇到沁儿也不认得。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秦南君鼻子微微一酸,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侧脸伏着他的胸膛,“如果我没有回来,如果我要继续入股凌氏,如果我真的赢了我们之间的赌约,那时,你会怎么做?”
凌爵轻笑出声,“那时就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南君愣了一下,不太懂。
他的大手揉着她的短发,“你坐上凌氏最大股东之位,那时我就从总裁位置退下来,带着沁儿整理整理东西住到你那去,从此过着被你包yang的潇洒日子。”
“你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秦南君眉头拧紧,不敢相信这男人之前做了这样的打算。
凌爵不管她的表情和目前的心理活动。
翻了个身,在她耳边哼哼唧唧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秦南君一僵,而身体里软绵绵的某物确实有xiongqi的意思……
“不不不不——”
嘴里说的不,身体却还是诚实的做出反应,双tui再一次缠上他的劲yao。
凌爵把她紧紧的扣在自己怀里,做着最为原始的剧lie运动。
五年前的约定,从来只是一个坑。
输了就要回到他身边。
先别说再给她五年的时间,她都未必真有这个能力坐上凌氏最大股东的位置。
即便她真的走运,赢了赌约,他也半点不担心。
她的……不就是他的么?
拖着行李箱带沁儿窝到有她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
因为对他来说,钱财权势都是虚的,只有她和沁儿对他而言才是真正重要的。
早晨,南君拖着酸痛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
人竟然又躺回了主卧的大chuang上。
身边躺着的是小小的凌沁,软软的小手抓着她腰间的睡衣布料。
漂亮精致的小脸睡着时,更像小天使。
浓密的睫毛又长又黑。
脸蛋红彤彤的。
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视线越过凌沁,是同样再熟睡中的凌爵。
唇角微微一勾,不自觉的开始对比这对父女两的五官……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凌沁的小嘴更像凌爵,两片薄薄的,颜色粉粉的,看起来尤为小巧。
阿爵……
小时候一定也很漂亮。
鹰般的眸子睁开,对上秦南君含笑打量的视线……
意识到凌爵突然醒来,秦南君就像被逮着的小偷般促狭的移开视线……
凌爵身体动了动,长臂一勾,直接将南君和沁儿一起揽到自己怀里。
微微低头,他的额头便碰上南君的。
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
秦南君只觉得某人的视线太烫人,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是自己微微敞开的xiong脯……
身上被肆虐过的斑驳痕迹也全数落入她自己眼底。
脸上一红,伸手便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他的唇碰着她的额头,话音虽小却极富tiaodou意味,“害羞什么?昨晚你比我还享受诶……”
秦南君忙伸手捂着他的嘴!
瞪着他示意沁儿还在睡,况且这样的话让沁儿听去……
即便她现在不懂,不代表将来不会懂。
天使般纯洁的沁儿要是将来知道自己爸妈这么放dang……
光是想着,她都觉得罪孽深重。
凌爵轻轻笑,没再恼她。
两双眼睛就这么相对着看着……
一辈子……
她都要跟他一起过。
一定要……
南君这么对自己说。
等说完后,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子久久难以平复的涟漪。
活了二十九个年头。
她真不曾对什么事,对什么人,真正执着过。
十八岁创建的公司,那个承载她梦想的地方,现在想来,却早没了年少轻狂时那份激情。
事业,于她而言早已不是那么重要。
这几年,她苦心经营秦氏,最后却只是落得满身疲惫。
她已经很累了。
最为刻骨铭心,不过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
那段感情的逝去,她虽痛心,虽陷入过绝望……可终究放下了。
那个叫宋厉晟的男人,曾经她认为会执他之手,与他携老的男人,终究被她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