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跟姐夫回凌家么？”
“你希望我回去么？”
“我希望你跟随自己的心。”
跟随自己的心？可她连自己的心在哪都不知道。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像她这么贱的女人……
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的晃着。
两年前，她选择的是凌家，最后把所有能伤害到的人全伤了，她也理所当然没捞到什么好处，以为平等的交易，到头来她却好像欠了凌家什么似得……
两年后，她还要再错一次么？
……
又到一年除夕，秦南君起了个大早，拖着秦悟便去了超市。
秦悟看着老姐装了一推车的菜，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
前两年在秦居过的除夕，都是佣人做的中餐，自家老姐有多不会下厨，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姐，我觉得去餐厅吃年夜饭就可以了，就我们姐弟两，怎么吃都可以。”
“那不行！”秦南君一边选着食材一边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忘了老妈以前是怎么说的了？一年到头只有这一顿饭一定要吃的像样！你见老妈什么时候为了省事带我们去酒店的？”
“……”
“现在老爸老妈不在了，但规矩不能断，我们家吃年夜饭就得在家吃，小悟，你放心吧，我昨晚看了一晚上的料理书，高考都没这么认真过！”
就是这样，秦悟才担心啊……他老姐很聪明，这点他不否认，但在厨艺上，智商真的就是零！毫不夸张！
“那少买点吧，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
“诶，这种鱼我好像没见过，买一条吃吃看吧！”
“没见过的就算了吧，吃点见过……”
小悟的话在秦南君的瞪视中吞了下去。
拎着两大袋子的菜回到公寓，然……公寓外站着的人让秦南君实在……
“奶奶……”
“小南君啊！你终于回来了！奶奶快冻死啦！”
奶奶穿着件红色的羽绒服，款式倒是今年最新的，脖子上拴着条大围巾，一边搓着手一边来来回回的跺着脚，一张小脸冻的红彤彤的……
“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的？”
“九点就来了……快快开门，这什么高级公寓嘛，连个中央空调都不开。”
九点就来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秦南君心头说不出的复杂，忙开了门，让奶奶进屋，开了暖气，倒了杯热茶递到她冷的不断发抖的双手，“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怕给你打了电话……你会让我回去，或者告诉你爷爷让他来接我回去……”
“那也不能站在门口干等两个小时啊！”
秦南君忙握着奶奶的手，今天天气格外的冷，奶奶的两只手都快结成冰了。
“我想和小南君一起过年嘛……”奶奶说着，“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奶奶打……奶奶也不敢随便给你打，怕你嫌烦……”
秦南君低着头呵着奶奶的手，视线有些模糊……
“这么大把年纪，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奶奶忙打量着这间公寓，“新宇的这套公寓是不是小了点啊？你们姐弟还住的惯么？凌家名下的地产郁城到处都有，小南君，不然你……哦，不对，凌家的产业，你肯定不会住，那……奶奶以自己名义给你置办……”
“奶奶，我和小悟住的惯，而且我们也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的。”
“小南君……你还在生气么？”
奶奶小心翼翼的问话让秦南君鼻子发酸，心口有些抽紧，她秦南君到底有什么好，要让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这样哄？
“不生气了。”秦南君轻笑，“早就不生气了。”
“那……”
“您来这，爷爷不知道？”
奶奶忙撇过头，嘀咕道，“他要知道肯定不会让我来，才不要让那老不死的知道。”
“……”
秦南君叹气，想也知道这会儿，凌家肯定又是一团乱了。
“你就是小悟吧，过来让奶奶看看！”
秦悟慢调斯文的走了过去，彬彬有礼道，“奶奶。”
“生的真俊啊，好像姐弟两都更像妈妈一点哦！”
秦南君点了点头，屋内的温度慢慢升高，秦南君让秦悟在客厅里陪奶奶，她自己进厨房，把买的食材摊在厨台上，而后看着眼前的一团，有点懵。
透着玻璃看着不一会儿便和秦悟聊得开怀大笑的奶奶，秦南君还是拿出了手机，刚要给凌家打电话，只听门铃声响起……
秦南君狐疑的开了门……
“老太婆在不在这？”凌啸天今天也穿的一身红……如果她没看错……难道是情侣装？！
“奶奶……在。”秦南君刚说完，凌啸天便已经直接走了进来，“老太婆！你想气死我！”
奶奶晃着头，一脸气死他也无所谓的表情。
秦南君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既然爷爷来了，奶奶你就跟他回去吧，林嫂今天应该准备了……”
“累了，不回去了。”凌啸天说着便脱了红色外套，拄着拐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秦南君愣住，“爷爷……”
“你随便做点什么给我们吃就可以了。”
“我……”她和小悟也就算了，这要真给这两尊大佛做菜，她还真有点担心……
“哦，我忘了，你不会做菜，没事，我打电话让林嫂过来。”说着凌啸天还真拿出手机正儿八经的打了电话回去，让林嫂过来！秦南君在听到凌啸天最后一句话时，险些血都吐了出来！
“……恩，让他们也过来吧，今天在南君这过除夕。”
“……”
门开，林素看着抱着秦南君大步走进来的凌爵……
“南君……”
不应该是厉晟带她回来么？
坐在沙发上的秦悟起身，“姐……你去哪儿了？”
秦南君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凌爵，环着他脖子的手收了回来，敲了敲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脚着了地，心却悬着，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实感。
“和朋友出去聊了会儿天，手机没电了，害你们担心了。”
凌爵眉头蹙起，“和朋友聊天？用加长林肯来接你？”
“……”秦南君一僵，对上他陡然凝重下来的表情，他怎么会知道……？
凌爵原本好声好气，秦南君一副想要瞒着些什么的模样让他的和颜悦色降下。
“厉晟呢？为什么不是厉晟送你回来？”
林素抿着唇问道。
美目转向疑惑从云的林素，“你知道了？”
“厉晟不可能连自己父母的车都不认得。”
“……和他父母见面？为什么？”
看来没什么必要瞒了……
轻笑一声，“厉晟总是把一个结过婚，名声又不怎么好的女人挂在嘴边，换了任何人的父母，想必都会见见宝贝儿子口中的女主角吧？”
“他们欺负你了？”清冷的话带着几分寒意。
秦南君看着凌爵，心下想，如果他知道这宋家二老不仅不反对她进宋家的门，还非常支持，会是什么表情？他还会不会继续做这些无用功？会不会放弃老狐狸提的那个交易……
“不要不说话。”
“我像是会被别人欺负的主么？”秦南君耸了耸肩，白了凌爵一眼，好似在说，你忘了向来只有你前妻欺负别人的份。
凌爵眸子沉下，嘴还没张，逐客令已经下了。
“你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
“……”
“八点早过了，浪费两张飞机票钱，我已经够心疼的了。”
林素听了这话，心才放下，看向凌爵，“凌大少爷，时间不早了，走吧！”
“我还有话和南南说。”凌爵说着便再次将秦南君抱起，直接往卧室走……
“凌爵！你把南君放下来！”林素跟到门口，卧室门的反锁声让她略为不安！
进了房间，凌爵这才把秦南君放下，大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圈在门和自己的胸膛间，秦南君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问道，“干嘛？”
凌爵的气息漂浮在她鼻尖，熟悉到让人眷恋……
他微微低头，锐利的鹰眸静攥着她，放佛要洞悉她的所有心思，“宋家二老和你说了什么？”
“……”
“咚咚咚！”的不耐敲门声隔着门板都触动着秦南君的后背，林素焦急的声音也缓缓传来……
“凌爵，你出来！你和南君离婚了！你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南君！你应我一声！”
秦南君头轻轻靠在门上，微微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屋顶悬着的那盏琉璃灯被他的高大所挡住，深刻而俊美的五官背着光，微暗的面部线条却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味道。
她抬手碰上他的半边脸颊，流转的目光含着醉人的浅笑，定格在他脸上，薄唇轻启，“素素，你回去吧，我没事。”
“南君……”
“凌爵不能拿我怎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已经重新勾上了他的脖子，将他那颗高高在上的脑袋拉了下来，凑到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升起的氛围……
门外的林素秀眉拧了拧，“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联。”
“……恩。”
脚步声刚响起，凌爵已经捧上她的脸，热烈的吻覆上她的唇，吮，吸，咬……霸道而灼热的吻烫着她的粉唇，不过为了喘息而开了个小口，他便凶猛的蹿了进来，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唇舌教缠，没有丝毫缝隙……
秦南君缓缓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回应他的吻，如放纵自己一般，她就立在悬崖边缘……
粗重的喘息慢慢充斥着这间干净的卧室，热烈的吻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一个男人这些天所以压抑的，屈膝分开她的双腿，大手已经覆上她紧致的翘臀，邪佞的抓了一把……
他裤缝间勃然而起的坚硬抵在她的小腹上，微微的一个用力，稍稍将秦南君失去的理智拉了回来，插在他发间的手拽住他利落的短发，将埋首在她脖间嘻嘻啃啮的脑袋扯了出来。
凌爵染着汹涌欲色的鹰眸，和秦南君迷蒙的双瞳只有两根手指的距离。
她低低喘着气，轻声道，“小悟在外面。”
“……他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凌爵的话息都不稳，说完唇便落在她的下巴上，亲着她细嫩的脸颊，吻着她敏感的耳朵，舌尖在她的耳蜗中绕着圈，惊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等……等一下……”
制止他掀起她短裙的大手，秦南君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凌爵沉着眸子，箭已在弦上……
秦南君深吸口气，稍稍平复了些自己的情绪，这才抬头看着凌爵……缓缓勾起唇角，如银铃般的轻笑慢慢溢开，而后笑的越来越厉害……让原本就饿的急的男人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南南……我们去上再笑行不？”
“哈哈……哈哈哈……”听了凌爵的话，秦南君更是笑的难以抑制，捂着笑疼的肚子说不出话来……眼泪被生生逼了出来。
凌爵等不了了，不管她笑的多夸张，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大上，秦南君躺在她身下，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脸都要笑僵了。
“为什么笑？”凌爵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看着她的西装领早已被拉下，露出圆润细致的肩头，锁骨下的胸线若隐若现刺激着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
可……她的笑，却莫名让他胸口发堵……
秦南君的手背搭上自己的眼睛，咧开的嘴角慢慢收起，伏在她身上的凌爵没了动作，因她而起，也因她而消，倒不是真的消退，只是硬忍了下来，手臂把她捞进怀里，两人侧躺在上……
“他们对你说了难听的话，是不是？”
凌爵自认为她的眼泪是受了宋家二老的委屈，能让她感到委屈必然是宋家二老说了极其难听的话！
秦南君摇了摇头，淡淡道，“宋伯伯和宋伯母人还算好，说话也很温和，对我也客客气气的……”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就今晚看来，还算是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