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但爵儿……”洛洋的声音沉了下来,“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想到她会想不开。”
“……”
凌爵戴着耳机,双手撑着皮椅交叉着,听着洛洋一字一句道,“承认吧,你喜欢上她了。”
“……”
“越是在乎的人,才会在掌握不到她的情况下,越是往最坏的地方想。”洛洋轻轻叹了口气,“爵儿,我知道伯父和伯母的事情,是你心口永远的伤疤。但……秦南君,是我见过第一个能牵动你情绪的女人。”
“爵儿,你说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可我见你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根本不想结束。”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婆婆妈妈?就算她是凌爷爷选的又如何?!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顾虑!先要了再说!”
“洛洋。”
“恩?”
“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凌爵淡淡说完,一把扯掉耳机,扔在桌子上,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边被决然断了线的洛洋坐在床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顾虑,先要了再说……”一道温温婉婉的声音响起。
洛洋浑身一冷……
靠在床上的女人悠哉的翻着杂志,轻轻笑道,“秉着这个信念,洛少这些年一定过得很潇洒吧?”
“……”
女人的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却偏偏让洛洋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神情也变得惊惶,而后忙一脸狗腿的看向床上的女人,“宝贝啊,我那是——”
“睡阳台。”女人静静的看着他,平静的三个字是不容质疑的命!令!
“……”
————
第二天一大早,秦南君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楼。
林嫂见她脸色不好,忙凑上前,“少夫人,您身体不舒服么?”
秦南君坐到桌前,撑着脑袋,“不碍事。”
径自吃着早餐,只是喉咙隐隐作痛,鼻子也很不通畅……
叹了口气,估计是昨晚吹风吹太久的缘故。
“林嫂,拿药给她吃。”凌爵沉声道。
“……是,孙少爷!”
秦南君微微抬眼,坐在她对面的凌爵面无表情的吃着早餐,并没有看她。
吃了林嫂拿来的药,喝了点水,刚要起身,凌爵又开了口,“今天别去公司了。”
“……”
秦南君微愣,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他……又在玩什么?
“身体不舒服,去了公司不过起传染作用。”凌爵说完便起身,看向林嫂,“看着她,不然老夫人回来,又是鬼哭狼嚎的。”
林嫂点了点头,凑到凌爵身边,小声道,“孙少爷,你就是关心少夫人嘛!放心,我会帮您照顾好少夫人的!等您晚上回来,少夫人一定又蹦又跳的!您就放心——”
“林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废话这么多!”
林嫂忙捂住嘴,看着凌爵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秦南君叹了口气,“林嫂,那我回房间再睡会儿,可能确实有点不舒服。”
“少夫人……”
“恩?”
“有件事情,林嫂还是想多嘴一句。”
秦南君看向林嫂,不禁有些好笑,林嫂多的嘴还少么?
“林嫂,有什么话你说吧。”
“少夫人,您和少爷吵架,下大雨的那天……”
秦南君抿起了唇,看着林嫂……
“少夫人,孙少爷一直都不让我说,那天下午变了天,您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孙少爷四点多就开着车子出去找您,一直找到八点多……”
“他……出去找我?”
“我听人说新兰那块区域最近很不太平,所以……”
秦南君心一紧,难怪那天……他那么着急,明明撑着伞,身上却湿了大半……
“还有……”
“还有……什么?”
“您的手机关机,孙少爷又找不到你,急的让雷助理连夜查遍整个郁城的急诊医院……”
“……”秦南君震鄂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林嫂,这……不可能吧……”
他,他怎么会……
他那天明明……
“少夫人,孙少爷说话冲,但大多不是真心的……你们就不要再冷战下去了……”
“……”
回到房间,秦南君躺在床上,头沉得像石头一样,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胸口像牵着根弦,被林嫂说的话轻轻拨着……
有点疼,有点紧,也有点痒……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林嫂说的话是真的,但另一方面,她心底又抱着小小的期待,希望林嫂的话是真的。
凌爵……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人?
如果他实话告诉她,她保证,她绝对不会朝他发一点火!
抿着唇,她翻了个身,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或许等他回来,她可以好好的问问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这样想着,秦南君的心情竟一下子便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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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把她变成你的,厉晟,在南君面前装圣人君子,没有意义的。
林素那晚对他说过。
秦南君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想要抬手推开身上强大的压力,只觉得连指尖都虚软无力。
“宋……厉晟……”她皱起眉,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然而埋首在她脖间啃啮,只留下濡湿触感的男人,不为所动。
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悠悠的香味,秦南君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也记得他出国前夕,对于感情深厚的他们来说很是难熬,那种即将分离的不舍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在新兰别墅的花园里,他们拥吻在一起,夜深了,没什么人……她催促了他好几次可以走了,然而他还是死皮赖脸的磨着。
他们都是成人,月色下他晦暗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的浴火让人惊惶,她读得懂。
她握着他的手,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对他说,“新兰酒店,我考研究生的时候,你就在那里陪我,现在想不想去?”
他眼里的惊愕一闪而过,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好像她是个外星人一样。
“你干嘛……”她脸都烫的厉害,那时候,她觉得把自己给他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可犹豫的。
“最美好的事情,我想留在最美好的时候,等我回来,我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新婚夜,我会让宋太太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么沉得住气?”
他抱紧她,“老婆,我是怕去了酒店,明天我可就真舍不得走了。”
“……”她嗔了他一眼,羞赧的倚在他怀里。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们不是没有冲动过……
宋厉晟每每到了最后都还是停了下来,他总觉得她还太小……
他对她的珍视,呵护总是让她心动不止。
所以……
眼睛有些发烫,不知不觉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哽咽的声音终是引起了宋厉晟的注意,他抬起头,那双染着情yu的眸子深不见底……
宋厉晟看到秦南君的眼泪时,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全身僵硬。
秦南君定定的看着他,“宋厉晟,是我再也不了解你了。”
“……”
宋厉晟的拳头微微攥紧,她在他的身下看起来那么瘦小,宽领毛衣滑落,细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长长的卷发散落,让她看起来那般惹人怜爱……只是那双杏眸沉静如死潭。
“如果这样做,你就会满足,就能放过我,那你来吧。”
她欠的情债,总是要还的,用哪种方式又有什么区别?挣扎有意义么?他都能对她下药了,她还有必要挣扎么?
“只是今夜过后,宋厉晟这三个字会彻底从我的人生里删除。”
宋厉晟红着眼睛,迷香的味道不仅仅是对秦南君有用,对他而言也是致命的。
她没什么气力的话却重重敲在他心口……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心里话。”
“心里话?!你肯和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的男人睡,却不愿意和一个爱了你这么多年的男人?秦南君,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南君闭上眼睛,推着他胸膛的手松了下来。
宋厉晟看着她一副赴死的决然表情,拳头攥的更紧,“你以为你这样威胁我,我就会放弃?我不会!我说了要从你的身体开始夺回来!”
“……”
宋厉晟抬手便掀开她的毛衣,她姣好的身材映入他眼睛。
一双手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窥探着……
……
夜渐渐深了,偌大的总统套房只剩下人不平稳的喘息声……
秦南君睁开眼睛,木讷的穿上衣服,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原本怎么也打不开的门,此刻竟是虚掩着,再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出了西林酒店已经八点多了,秦南君站在路边,冷风吹得她直打颤,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小姐,要去——”出租车司机的话突然顿住,看向秦南君,她此刻咬着自己的手掌,满面泪痕,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呜呜……”
秦南君捂着脸,只是拼命的哭拼命的哭……好像在宣泄什么一样。
出租车司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竟被秦南君的哭声莫名牵的心疼……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么悲伤。
“小姐……”出租车司机把纸巾递给她。
秦南君的抽噎声怎么也停不住,只是接过出租车司机的纸巾,依旧捂着脸,她断断续续道,“水……水月……水月墅庄……”
出租车司机这才开动车子。
秦南君不知道哭了多久,才从掌心里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向全是雾气的窗子,就连路边的过景都变得模糊了。
那是和她相爱了五年的男人,是她发誓会一辈子好好藏在心里的男人,是带给她最珍贵最珍贵记忆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却……
为什么?
为什么要破坏她心底这么宝贝,这么珍贵的感情?
秦南君闭了闭眼,抹掉眼泪,出租车内开着空调,可她却觉得尤其冷,紧紧裹着身上的毛呢外套……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她都心痛的说不出话……
她曾看过这样一句话,最令人心痛的不是无法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而是你深爱的那个白衣少年,时过境迁后,变成你所完全陌生的模样。
很痛,很痛……
轻轻靠在车窗上,她有多久没这样哭过了?
这段时间所积压的情绪几乎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她平静的看着窗外,很多事情……她也慢慢想通了。
她嘴上说没有奢求什么,没有寄希望于谁,但其实……心下还是有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凌爵对她的态度让她难受,才会觉得宋厉晟对她做的事情这么残忍。
至此往后,她绝不在奢求任何人!任何事物!
……
西林酒店大堂内,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他们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女人眯起眸子,“新瑞,这下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凌新瑞把老婆抱进怀里,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夫妻不过来这里吃个浪漫晚餐,也能抓到这么劲爆的事情!
“听心红说这几天爸妈都在为凌爵和秦南君的事情心烦,看来,我们可以替爸妈解决一桩心烦的事了。”华莹依在丈夫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