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君心一紧,忙把早就汗湿了的手从他掌心抽走,“谁怕了!”
“没有怕就好。”凌爵淡淡道,秦南君一酒瓶子抡下的时候,他也懵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两年前新婚夜,看起来无害的小白莲说翻脸就翻脸,凶残的让人措手不及!
秦南君双手交握,一颗心却慢慢沉下,她知道自己性子冲动,但如果不是凌新瑞骂到她父母头上,不是嘲笑到她弟弟头上,不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老头子死不死,她也不会真气血攻心一瓶子抡下来……
想来,这都怪她老妈灌输给她的教育,总说什么遇到不明事理的,能动手的就别动嘴!女孩子吵吵嚷嚷的磕碜,弄死就好了嘛!
这下真闯大祸了……
虽说像凌新瑞这样的人渣,就是让她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一瓶子抡下,只是——
闭了闭眼!
这人渣大伯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不过一酒瓶子嘛,看起来身强体健的,平时补品应该也没少吃……死不了的死不了的……死不了的吧?
“噗……”
凌爵的轻笑声让表情愈加纠结的秦南君更是纠结,她瞪向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既然他能把老狐狸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我不介意让他自己先去走一遭试试!”
“你会完蛋的!你一定会完蛋的!”华莹抱着丈夫,眼泪顺着吼声哗哗就往下流。
秦南君像个没事人一样直直走到座机前,拿起电话便拨了120,“c区水月墅庄,五十多岁男性,头被酒瓶子打破,意识不清。”
挂掉电话,她站在一边,看似冷静果决……实则……
凌爵拉过她的手,冰冰凉……
秦南君咽了咽口水,对上他微沉的眼……
“怎么回事?”
凌啸天刚换了睡衣,听到动静便拄着拐杖来到楼梯口……
“爸!秦南君一酒瓶子打破了新瑞的头!血流了好多!爸——!你要给新瑞做主啊!新瑞,新瑞!你醒醒啊!呜呜——”华莹凄厉的哭喊声让空空荡荡的客厅愈加寒冷。
秦南君抬头,对上凌啸天,她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什么话都说不出……
“大伯恶意推倒南君在先,咎由自取。”凌爵冷漠开口,一字一句,顿挫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