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似乎神智也不是十分清醒,此时来回在那榻上轻轻扭动着身子,嘴里还低声哼唧着什么。
李纪进了房内,好似突然精神一振,借着身后卢彦义的一推之力,三两步便冲到了那广榻前,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吟,便合身压在了那女子身上,卢彦义站在门边看着即可纠缠成一团的两人,嘴角一勾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出了房门,大踏步往外急走而去了。
听的那房门关上的声音,正趴在女子身上上下齐手的李纪,身子突然一顿,又等了片刻,才低吼一声,奋力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脸色此刻更加红的吓人,仿佛喝的酩酊大醉了一般,眼睛里更是布满了血丝,虽用了很大的力气,动作却依旧迟缓,而此时他下面的那名女子,突然挺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李纪身子一颤,整个人差点又要软倒在那女人身上,他用力摆脱开那女人的牵绊,反手到自己靴子里摸出了一把短刀来,毫不犹豫便往自己小腿上顺手一划,那刀显然极为锋利,血水立即透过那玄色扎脚裤渗了出来。
李纪的精神显然一振,一跃便飞身站上那广榻,脚下不做任何停留,先是一矮身,随即便侧身用肩猛的撞上了那木窗棂,他这一撞用尽了全力,那木窗顿时碎了半扇,李纪却也因为收势不住,整个人直接翻落出了窗户,咚一声掉到了墙角下。
那广榻上的女子听了动静,却好似完全弄不明白状况,只觉得身上少了刚才那一具火热刚硬的躯体,她痛苦不堪,却又无法纾解,便闭着眼睛更加大声的哼叫了起来,过了片刻,甚至开始上下用力抓挠起自己的身子,不一会儿便抓的那□□在外的雪白肌肤上,到处都是血道子了。
李纪自然不会去关心那房内的动静,他此刻虽然仗着一时的疼痛神智清醒了不少,但脑中的眩晕和胸口的恶心却是丝毫也未减,更要命的是,下腹中那股火,已经越烧越旺起来,他又疾步奔走了一会儿,四肢百骸便仿佛都要炸开了一般,李纪知道其中的厉害,操起手上的短刀在左肋上又是一划,此处乃是人身上极为敏感的部位,饶是他这样狠戾的人,此刻也是疼的浑身一抽,不过心中那股燥火却也顿时下去了不少。
李纪本是个极善于辨认方向的,刚才被那卢彦义挟制住时又是极力保留了最后一丝心智故意示弱,此时很快便回到了刚才碰到那卢彦义的小路上,他人才刚一出现,便听到小六子焦急的声音大叫了一声“郡公爷!!!”
原来那小六子刚才见李纪与卢彦义说话,便退到了一边,谁知却马上有个小厮过来找他,说是他们府上的大丫鬟来传夫人的话,小六子心里没有任何防备,这卢彦义又是刚才酒桌上招待他们的主人家,便马上跟着那小厮走开了,谁知两人在院子里转了几转,那小厮便跑的不见了,小六子本就有腿疾,哪里追的上他,他顿时觉得不妙,等回头来找李纪时便不见人了,小六子心中虽担心,倒还没失了冷静,他谁也没说,只悄悄摸到了外院下人歇息的地方,去叫了那费冲进来。
此刻两人也才刚到这地方不久,正好就看到李纪跌跌撞撞冲了过来,费冲一见李纪的样子便知道不对,连忙冲上来扶住了他,低声喊道:“郡公爷,怎么了?是谁做的?”
李纪此时难受的直想大吼大叫,伸手用力一抓自己左肋上的伤口,才打了一个哆嗦,嘶声说道:“赶紧去叫夫人出来,也不用和这府里的人说了,马上走。”
玉华突然被小六子传话从内院出来,心里不免有些莫名,这样的家宴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不知道为了何事要提前离席,等她一登上马车,便知道大事不妙。
车厢内,此刻已经满满充斥着一股血腥气,李纪仰身直挺挺靠在一角,虽穿的是暗色外衫,但胁下暗湿的一片仍是十分明显,玉华惊吓莫名,不由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嘴里低叫了一声:“郡公爷?你这是”
玉华话还没说完,便被那李纪伸手一把抓住,他手心滚烫似火,灼的玉华不由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