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番外二十

月辉搂着她的动作紧了紧,耳边是她软糯糯的撒娇声,邵长乐已经用柔软的小手勾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语调喃喃道:“小辉叔叔,我该怎么办?”

说话间,她整个人越发贴近,白嫩嫩两条腿磨蹭着攀上了他的,月辉呼吸紊乱的看她,声音低哑克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求你。”小丫头似乎觉得羞窘难当,将脑袋整个埋在他颈窝里磨蹭,低低的声音飘忽在他的耳边。

“我在求你要我,小辉叔叔。”她语调轻轻,一句话说的宛若梦呓,滑若凝脂的一只脚拨弄着他紧绷的腿肚,痴迷而眷恋。因为觉得羞愧,此刻缩着身子看他的眼睛里都泛着盈盈的水光。

她原本是众星捧月的公主,那样骄傲的小丫头,此刻哀哀请求的声音却似乎卑微到了尘埃了,好像将所有的决定权交付于他,将火热滚烫一颗心小心翼翼捧到他眼前。

偏生,还心惊胆战的害怕着,担心他不留情面的拒绝和斥责。

从小疼爱她,可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让他这样心疼到了骨子里,看着她,一颗心都是抽丝剥茧的痛。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他只是不想这么快,不想仓促而为,更不希望她以后想起来觉得懊悔,不愿意在两人这样没有确定名分的时候。

她还这么小,他怎么舍得……

月辉说不出话来,只能更紧更紧的将她拥抱,他甚至听得到她骨头咯噔的声音。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邵长乐声音小小的试探着,纤细柔软的手指挑开了他睡袍的系带,带着执拗的力道,无声的滑了下去。

月辉身子颤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

空气里静的要窒息,邵长乐浑身也在轻微的发抖,神色痴迷的看着月辉在灯光下清隽的面容,嘴唇微微哆嗦两下,她覆上了他颤动的睫毛。

脑海里思绪碰撞,天人交战,身子僵硬的好似要爆炸,感受着她笨拙的动作,月辉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只得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实,慢慢的、揽着她滑进了被子里。

春末夏初,酒店的被子并不厚,可不到一会,两个人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她不得其法,他濒临崩溃。

“长乐。”月辉声音嘶哑的唤了一声,邵长乐声音闷闷的应了,有气无力的,整个人倚在他身上,温热的小身子柔若无骨,衬衫湿淋淋似乎都能拧出水来。

月辉一只手搂着她,覆身而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身下。

“我爱你。”他额头上滴着汗,温热的脸颊凑到她跟前,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她滚烫的小脸,带着些急切带着些克制的吻落到她的额头和鼻尖,最后,封住了她粉嫩嫩、鲜艳欲滴的唇。

她太小,月辉爱怜不已,疼惜到心尖发颤,对待起来便格外的小心翼翼,好像身下颤抖发软的小人儿是这世间最瑰丽的珍宝一般,慎之又慎。

昏黄温馨的灯光笼罩着,暧昧腥甜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邵长乐柔软的长发湿淋淋披在肩上,缩在他怀里,秀气的眉紧蹙着,唇角却是带着虚弱又甜蜜的一抹笑,声音小小道:“小辉叔叔。”

“乖。”月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见她一张脸滚烫滚烫,稍微将被子往下拉了些,声音低低道:“我抱你去洗洗?”

“几点了?”邵长乐语调还有些抖。

月辉伸手拿过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揽着她的手臂便又紧了紧,道:“快两点了。”

“哦。”邵长乐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翻身过去双手紧紧缠上他的腰:“我不想睡觉。你抱着我说话好不好?”

“好。”月辉亲亲她的额头,百依百顺:“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听你说话。”邵长乐声音里带着点哑:“我是自愿的。回去我就和爸妈说。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要是他们实在不同意,你就带我私奔吧。去哪里都行,他们见不上我,肯定又会心软。”

“别想了,有我呢。”月辉伸手在她湿漉漉的脊背上拍了两下,邵长乐咕嘟了两声又直往他怀里钻,耳边却是突然“嘭”的一声震天巨响,月辉眼疾手快用被子将两人齐齐捂住。

耳边霹雳巴拉玻璃碎落的声音传来,整个人在被子里,房间也突然间亮堂闷热了些,邵长乐急声唤了句“小辉叔叔”,月辉已经一把扯开被子,到床尾捡了衣服往身上套。

“出事了。听声音就在二十三层。”月辉语调急急的说了一句,眼看着落地窗的玻璃渣已经因震动掉落了大片,外面的火光窜起来,套衣服的动作越发飞快。

“怎,怎么了?”邵长乐脑子晕乎乎,刚才的一声巨响将她耳膜震得疼。

月辉套上了自个的衣服,又拿着她的衣服飞快的往她身上套,语调紧迫的开口道:“不清楚。刚才的爆破声自二十三楼边角,起火的话立刻就会烧上来。先别说话了,离开要紧。”

无论是火灾还是爆炸,火势随风一来,这一层肯定呆不住,消防车都不一定赶得及,声音来自一边,最少还有一边的逃生通道可以下楼。

大脑高速运转着,月辉帮着她穿衣服的手指却依旧有些僵。

窗户被震破了半个,随着刚才深夜里一声巨响,耳边的尖叫声已经越发纷乱喧嚣,邵长乐小脸煞白煞白,被月辉扶着站到地面上,腿弯一发软,整个人又跌坐回床上。

从来不曾遇到这样的意外,两人虽说清醒着,可添上刚才那一遭,她腿软的根本站不稳。

哭喊声传到耳边,心里又说不出的惊惧,整个人都有些忍不住发抖。

月辉也来不及多说,蹲下身帮她穿了鞋,直接到洗手间将自己从头到尾浇湿了个遍,又拧了两条湿毛巾,快步走了出来。

眼见小人儿惨白的脸蛋上都是惶恐,月辉心里倏然紧缩了一下,拿过手机塞进她怀里,又将湿毛巾塞进她手里,安抚道:“别怕。只是意外。先下去要紧,所幸醒着,不会有什么大事。”

邵长乐看着他应了一声,月辉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出了门。

过道里已经乱成一团,浓烟里只听得见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和咒骂声,已经清醒的人们朝着一边不见火光的通道蜂拥而去。

邵长乐用一条毛巾握着自己的口鼻,另一条捂上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