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性质的记者会,许卿又一向是板正严肃的性子,两人眼下的关系,徐伊人自然并不能坐在他的身边,陪同召开这样的会议。
后面没有她的戏份,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拉的严实的窗帘让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晕乎乎的昏暗,也不曾开灯,她整个人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昏暗中一张脸绷得紧紧地,以手握拳抵在沙发上,从手腕到肩膀都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大脑中一片空白,也唯有许卿一张脸不时的闪现而过,紧张纠结的情绪让她整个人都是不自然的弓起身子来,抱着膝盖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太过出神,她忘却了周围所有的一切,自然也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和包里的手机铃声。
拿着房卡开了门,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邵正泽愣了一下,视线逡巡过去,这才是发现她以一种略微扭曲的姿势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孤零柔弱的样子让他心尖一缩。
转身关了门,将房卡扔在进门的柜子上,邵正泽大跨步走了过去,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灼亮的和她对视。
一张脸上布满泪痕,被他强迫着仰起头来,徐伊人梦呓般的颤声唤了一句“阿泽”,邵正泽就势坐下去,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埋首在他颈窝里,她濡湿的泪水沾染在他温热的肌肤上,颤抖着声调带着说不出的仓皇,语无伦次道:“我真的好怕,怎么办?阿泽,我不想失望,我不想失望啊。如果他不是,我都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可如果他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你说,我要怎么办啊!”
“从小就没有父母,我想象过无数次他们的样子,我原本早都放弃了,为什么又要有这样的希望,我该怎么办?”颠三倒四的说着,她好像完全陷入到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中去,迷茫又孤独。
邵正泽心头痛了一下,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推离了他的怀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依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她一张脸在昏暗中都是沮丧与灰败。
邵正泽将她暂时放开,“哗”的一声将厚重的窗帘尽数拉开,明亮的阳光倾泻进来,他在亮光处,高挑颀长、笔直挺拔的迈步过来,俯身重新伸手扣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一个人,你也不是没有亲人,我,爷爷,还有长乐,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可是……”紧紧咬着唇,她的泪水越发汹涌的流出了眼眶,声音嘶哑、勉强蹦出的音节都是破碎不堪,一脸茫然道:“我不是啊!我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
音不成音、掉不成调,她好像陷入某种纠结的情绪之中,突然地,将他排除在外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用力的扣着她的肩膀,邵正泽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神色愣愣的看着他,徐伊人一时间也是怔忪,她脱口而出的话,回想起来自己都是觉得残忍,却又觉得无从开口解释,扑过去伸手紧紧环抱着邵正泽的腰,埋头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很少见到这样脆弱的她,邵正泽心里也是无奈又心痛,她对父母的执念一直都在,如果许卿不是,他当真有些无法想象会让她产生怎样的失望。
深深的呼吸一下,他重新扣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四目相对,看着她的泪眼,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不是,你将我至于何地,还有长乐,你将她至于何地?觉得害怕,不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将自己关在黑乎乎的房间里,一个人藏起来,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吗?你知道我有多心痛!起来!”
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站在地面上,邵正泽不容置喙的开口道:“擦干眼泪,现在就和我过去。去听,去看,去明白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如果是,我能接受你,他就能接受你!如果不是,你还有我!还有长乐和爷爷!我们都爱你,这还不足以让你鼓足勇气吗?!”
“我……”哽咽着看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硬的他,徐伊人怔忪着停了泪水,看着他深深的眼眸,说不出话来。
“我都明白!”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神色骤然缓和许多,张开双臂将她拥进了怀里,一只手安抚的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轻柔的说:“依依,我都明白的。可你必须从这样的认知里走出来,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即便是作为曾经刘依依的你,也从来都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你有郑妈妈、有孤儿院的那些阿姨和孩子,有琳达老师和许卿都被你打动,有林楚默默地爱着你,不是吗?你从来都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定然也是有更多的人爱着你,自暴自弃的不是你,伤心逃避的也不是你,我所认识的依依,是即便有再大的辛苦,也执着的不会放弃,上天都厚待你,现在的你,更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语气顿了一下,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他更是缓慢开口道:“有我们所有人在你身后,那么多的导演、编剧、摄影师都赏识你喜欢你,你的那些粉丝,因为爱你,循着你的脚步进入这个圈子,这样的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看着他明亮而坚定的深黑眼眸,徐伊人慢慢的回过神来,邵正泽松了一口气,洗手间拧了毛巾帮她擦了脸,又顺了一下头发,牵着她的手一路出房间到了酒店的视频监控室。
“邵总,夫人!”正看着监控的两个工作人员忙不迭起身唤了一声,邵正泽抬手说了句“先出去”,两个人急忙应“是”,贴心的拉上了门。
酒店所有的公共区域都是安装着完备的电子监控,拉着徐伊人坐在椅子上,两人正前方偏左一个屏幕里,正是一楼宴客厅的画面。
记者招待会已经开始,简单的寒暄过后,前排的一个记者已经是直接发问道:“许卿导演召开这个记者会,是为了对刘依依的事情予以说明,是承认自己酒醉之时喊得那个名字,就是刘依依的意思吗?”
“是。”许卿刚是声音沉沉的说了一个字,一众记者已经是按捺不住,低头窃窃私语一阵,七嘴八舌的开口道:“请问是什么缘故呢?是因为想起刘依依出事之前的聚会,触景生情吗?”
“许卿导演很喜欢她?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吗?”
“时隔三年,她的事还是让你不能释怀,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吗?”
身板笔直的坐在位子上,眼看着媒体记者还有继续追问的势头,许卿抬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召开记者招待会,就是为了阻隔外界不实的猜测和臆断,依依的事情,在我心中,的确是不能释怀。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他是我的女儿……
沉稳坚定的一句话从画面里传出来,和徐伊人一起愣住的还有现场一众媒体记者们。
足足有几秒的寂静之后,宴客厅炸开了锅。
“女儿?我没有听错吧?”
“许卿结婚了?不对,他好像没结婚吧?!”
“天哪,怎么回事啊!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别说记者,饶是一贯得他信任看重的徐尧,这一刻也是意外又震惊的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是我的女儿。”许卿神色间骤然带上一抹哀痛,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打开,拿出了医院的dna亲子鉴定检测报告,工作人员呈给第一排的媒体记者,许卿掏出钱夹里泛黄的旧照片,同样递了过去开口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依依的母亲。她叫纳兰朵,苏北临江县一个善良又美丽的姑娘,三十年前,我们在旅途中相识,互生好感之后发生了关系。可因为……”
语调顿了一下,许卿慢慢开口道:“那之后突然接到我父亲意外亡故的消息,给她留了住址之后,我匆忙离开,等到再想起她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我循着她的大概地址后来也回去找过,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她,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面。”
纵然鉴定报告上并没有人名,可亲权关系却是确定无疑,再注意到检测报告的日期,近在眼前的清晰的旧照片,媒体记者已经是第一时间相信了他的所有话。
纵然听起来有些离奇,不可思议,毕竟在三十年前,旅途中的爱情听起来还是带着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浪漫和激情。
可但凡经历过爱情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样年轻男女的冲动。
“可是后来呢?刘依依的母亲也没有来找你吗?”
“她的母亲现在人在何处,你们是在三十年后的现在又重逢了吗?”
记者们心中有无数个好奇,紧紧握着拳蜷在邵正泽的怀里,定定的看着画面,徐伊人自然也是。
“没有。朵儿没有再来找过我,其中的原因我也无从得知。是因为拍摄《汉宫》之时,无意中知道了依依的生日,我拿着她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才得知了依依的身世。我去临江县找了十九天,才知道当年生产了依依之后,她已经离世了……”话音未落,许卿的声音已经是哽咽难言,泪光闪烁在眼角,他一字一顿道:“我最后悔的,莫过于一开始因为她在圈子里的名声而有意的将她排除在我的视线之外,以至于,和女儿朝夕相处近一年时间,都是从来不知道,她是我的血脉。作为一个导演,三十多年我无愧于心,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辜负了一个好女人,错过了一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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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端然严肃,声音沉缓坚定,许卿不容置喙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现场每个人耳边,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心明如镜。
这一刻,哪里还有人再相信什么忘年恋之类的说辞,可同时,他简短话语里的信息量又是让回过神的媒体记者百思不解,紧接着继续发问道:“刘依依的事情?许导指的是哪一方面?记者招待会大概在什么时候召开呢?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你们想知道的所有方面,公众的所有疑惑。”许卿声音沉沉、一字一顿的又说了一句,略微想了一下,沉吟着开口道:“今天下午四点,记者招待会在昌辉大酒店一楼宴客厅召开。有什么疑问到时候再说吧,今天还有拍摄工作需要进行。”
互相对看一眼,一众记者笑着点头离去,许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同样带着些疑惑看他的徐伊人身上。
微微仰着头,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含着些雾霭一般的潋滟水光,隐忍的情绪他并不能第一时间看明白,想到她刚才掷地有声的那段话,却是觉得说不出的安慰,温和笑着朝她点点头,许卿转身朝里面走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该干啥干啥,有戏份的快点准备,八点开工!”紧跟着的张石挥挥手说了一句,围聚在一起的剧组工作人员早已经是四散开来,想起许卿最后温和的笑意,徐伊人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唇角不自觉弯了弯,看着依旧站在边上定定看着她的几个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到了顾凡的面前。
清秀挺直的大男生身高接近一米八,比她都是高了一头左右,垂眸看着她,柔和的笑了一下,神色间却依旧是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忐忑、失落。
比她小两岁,比她晚出道三年,他对这个圈子眼下还并不熟悉,媒体记者一窝蜂的涌过来发问,即便已经是最快的作出反应,那一刻心里的紧张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说话的时候紧握的手心都是不自觉的冒汗,远远看见媒体记者过去将她拥堵,心里更是着急,却偏偏不能表露出过多情绪。
以为她会为难、以为她会笑着说“不清楚”之类的话语来推脱,以为她会柔和迂回,跟难缠的记者们打太极,可却是没想到,第一次,看到了她这样尖锐而犀利的一面。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激动和愤怒,清亮通透的眼眸里光芒闪耀,灿然灼亮,斩钉截铁的语气更是坚决果断,不容置喙。
不经意间,他已经又一次更深入的了解她、明白她、心动。
对上敬重喜欢的人,对上信赖认定的事情,她会立场分明的表达意见,而不是高高挂起、明哲保身,一直以为她柔和婉转,实际上她也有这样爱憎分明、热烈如火的一面啊!
“顾凡。”轻柔带笑的声音传到耳边,他恍惚回神,对上她此刻澄净如清泉一般的眼眸,一颗心越发柔软熨烫,他牵动唇角,笑着开口,语调微扬的“嗯”了一声。
“你刚才已经做得很好了。”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能看清他心里残留的懊恼失落,目光落到边上几个人身上,又是安抚的笑道:“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必紧张,觉得为难不想说的话,微笑就可以。说的少了,自然可以避免出错。慢慢就好了。”
“知道了。”几个人笑着应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开,冰淇淋忍不住握了一下拳,乐滋滋的喟叹道:“霸气侧漏有木有?刚才她说话的时候当真是忍不住激动啊!不过估摸着也就她这样的身份敢这样在媒体面前说话!女神啊!我的女神你等等我!”
冰淇淋伸手向前勾住了涵紫韵的脖子,正是有些心绪恍惚,涵紫韵被他扣着没法回头,直接伸脚翘到后面踹了他一下,忍不住笑道:“滚吧你!再没个正经小心我打你!”
“哈哈,我知道你舍不得。”冰淇淋笑嘻嘻说了一句,前面的涵紫韵扑哧笑了一声,眼见两人一路闹着往休息室去,稍微落在后面的顾凡忍不住弯弯唇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的眼界太窄,自从看见徐伊人之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女生,从高中一路延续同学情谊到大学,基本上从来没有将俏皮活泼的涵紫韵当过异性看。
昨夜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伤心,心里自然是有不忍和愧疚,可即便这样,也是根本不能说出一丝一毫欺骗的话来。
类似信仰的一种爱恋,让他产生从未有过的夸父逐日一般的热情和勇气。
……
想着心事,顾凡清秀俊俏的眉眼都是萦绕着一些怅惘的淡笑,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脸上,化妆师都是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声,也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出,神色比昨日更是客气了许多,开口道:“好了,你看看怎么样。要是哪里不满意咱们再修修?”
分明是新人,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大男生也只有二十出头,可沉稳内秀的气质却是比一般刚出道的小男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出演的又是两大主角之外最重要的男配角,也才第一部戏而已,想想也知道定然又是一个前程似锦的主。
再加上《歌尽桃花》里少年秦初的角色原本就是相当讨巧,俊俏英气的外表、那个年代较为优越的家世背景、内敛沉稳的温暖气质,少年惯常都是白衬衫、深色布裤子的打扮,随便站在哪里,都是器宇轩昂、引人着迷。
在这个看脸的社会,要红起来真的是不要太容易好吗?!
“谢谢。”看着镜子里眉目英朗、轮廓立体的男生,顾凡微微勾着唇角,起身朝她微微点头欠身,动作自然流畅、神态谦和有礼,化妆师一时间都是有些陶醉不已。
艾玛,道谢的样子都帅成这样!
“学校里追你的女生一定很多吧。”化妆师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话一出口,才是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的问出了心里话,有些懊恼的揪了揪自个带着些自来卷的头发。
正掸着衣角的顾凡神色愣了一下,在她探寻的视线下一时间有些不自在,失笑道:“没有吧。我不是很清楚。”
“哈哈。估摸着你这几年也就顾着追星了吧。”化妆师了然的哈哈一笑道:“一会和伊人有对手戏哦。祝你好运。”
顾凡又是一笑,轻声道谢,耳尖却是在她挪揄的目光下有些泛红,直到出了门,都是没能缓解多少。
电影里故事发生的时间在几十年前,高考也不过刚开始几届而已,能考上大学,基本上都是一届学生里最出类拔萃的一群,看得见的似锦前程已经在不远处驻足招手。
秦初和林绮梦,正是这样一对幸运的学生情侣。
父亲是市级干部,母亲是颇有浪漫细胞的画家,故事里的秦初家庭条件十分宽裕,端正温和的父亲,以及体贴柔情的母亲,在发现他有了女朋友也是并没有横加干涉。
假期里,两个人的关系更是越发明朗化,林绮梦时常去秦初家里玩耍做客。
关于一起旅游的提议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嬉闹休闲的下午,经由林绮梦勾勒描绘出,秦初心动不已,一拍即合之下的决定。
脑海里回想着台词,顾凡刚是走了两步,张石“顾凡、顾凡”的喊声已经是通过喇叭传到了他耳边。
“形象不错。”远远看见他快步走近,张石拿下喇叭出声赞了一声,到了近前的许卿也是看了他两眼,颇是温和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台词动作都记准了么?年轻情侣的戏份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容易才是。感情戏最重要的是眼神,第一次搭戏……”
原本是要说第一次搭戏,不熟悉的话可以私下先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许卿却是一时间想到顾凡三十七中粉丝团团长的身份,索性将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指着内景给他讲起了一会上镜之后走动的方位顺序。
上好妆的徐伊人走到近前,正是看见两人面朝内景说话的背影。
五月多的天气渐渐热起来,大清早的阳光已经是十分明亮,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许卿和顾凡差不多高,一个穿着深色的衬衫,瘦削挺直,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俊挺轩昂,站在一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和谐,徐伊人很少见到这样耐心温和讲戏的许卿。
想到昨天聚餐时他请罪式的开场白,她心里有些微的酸涩。
一会要拍戏的地点是秦初的房间,剧组搭建了三面内景,临墙摆放男生的单人床,一整套蓝白条纹的被单枕套,清爽干净。床头柜旁边直接是木质的书架,古旧书籍摆了满满当当,大书桌放置在窗前,也是书籍纸笔放了一桌,为了表现秦初美术生的身份,几张未完成的素描画摊开交错着放在书页上,几根铅笔同样是长长短短的摆放着。
书桌一侧放着支架起的画板,素白微泛黄的纸页上未曾落下描画的痕迹,摄像机架起在空着的一面,稍微倾斜着角度进去,将整个房间尽收镜头之中。
影片一开始中年秦初神色恍惚的开始回忆,画面正是会悠悠的切换到这一个镜头,轻晃两下,模糊画面里的声音传来,少年的秦初和林绮梦笑闹着出现,为了自然顺畅的衔接,此刻的徐伊人同样是穿着素白的连衣裙。
连衣裙上面是小圆领短袖的设计,腰间稍微收紧了一下,柔软的布料一直垂坠在脚踝,干净秀气、文雅娟秀,正是林绮梦要给观众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