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换上了里面需要穿的衣服,整个人登时就要出汗了。
吊威亚的钢丝绳是从腰部和两条大腿处像一个尿不湿一样的固定着,为了减少工具对腰腿的摧残,一般演员都会在里面穿的比较厚。
六月多自然是煎熬,用手顺了顺两边的头发,一跟着的月辉突然开口道:“其实这一块可以找替身演员来表演一下,你不需要这么辛苦。”
据他所知,吊威亚的时候,男女演员找替身的也不在少数。尤其,一会在拍戏的时候,刚开始为了表现出神秘感,徐伊人需要在脸上遮挡一块红色轻纱,夜色中即便是替身演员在表演,观众也是不会发现什么端倪的。
“不过这样一幕戏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徐伊人此刻被厚厚的衣服折磨的不轻,却是依旧转头对他微笑着解释。
粉丝圈那些人猜不透“伊人后援会”,可她又不傻,早早就知道了边上的月辉还兼有这样一层身份,虽然说总是偷拍她,可日益壮大的粉丝圈当然少不了他的功劳。
自然还有其他一些死忠粉。
像她所知道的,我不是大猫、秋水伊人、打瓶酱油、伦家好羞涩,还有顾凡、小涵,都是默默地在她身后做了不少事。
为了这些不嫌麻烦一心支持她的人,她需要有更好的作品,需要足够优秀,同时,也需要足够敬业,身体力行,做他们的表率。
“第一次,不要紧张。也就两三米高。上去的时候注意旋转的动作,一定要流畅,衣裙和头发是个大问题,要是乱了肯定得重来一次,还有眼神,宇文清已经看到了皇帝的长相,即便遮着面纱,眼神也一定要到位,记住了吗?”趁着两个工作人员帮她固定工具的时候,秦丰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在边上再三叮嘱着。
剧情里,在这之前,宇文清计划了好久,终于逃出了怡香院,却是在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被赫连煊找到、神色冷硬的带了回去。
在这之间,更是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大事。
怡香院中一直贴身随侍她的丫鬟五儿被来到这里找茬的宇文娇和太子、七皇子拿来出气,剥了一层人皮做成了玩赏的花灯。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残忍的事情,宇文清自然是极度崩溃,更是处于一种深深的自责之中。
在赫连煊毫不留情的激将语中擦干了眼泪,她已经是决意按着他的说法,入宫,获得皇上的青眼,去做那可以左右皇上心思的人上人。
可是在宴会开始之前,赫连煊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察觉出自己对宇文清有意,准备让自己的贴身婢女之一,浮光,替宇文清上场献舞。
谁料,宇文清却是在这个转折之际意外的看见了天曜皇帝,和宇文澈长得一模一样的皇帝。
内心激动万分,在赫连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是不声不响的上台表演,纵然面纱遮挡,这一刻,她的眼神需要表现的东西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犹豫、迟疑、探寻、以及飞蛾扑火……
一身火红色的舞裙,惊艳的不只是众人的眼球,还有她自己,一颗滚烫又激动的心,正是要经历前所未有的波涛起伏。
替身演员的确可以演绎出流畅的舞蹈动作,可在其他方面,她却也不是全然放心。
在工作小妹的帮助下将火红的舞裙穿在了身上,头发盘高髻,映衬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更是美丽夺目,散发出平日截然不同的光彩来。
剧中是朝野上下人数众多的宴会,可拍这一幕的时候和她配合的也只有八个舞蹈演员而已。
“各部门准备,action!”干净利落的打板声以后,将她围聚在中间穿着粉色纱裙的八个舞娘快速的向四周成花朵状散开,徐伊人在众人的视线中飞快的旋转而上。
天色深蓝,此刻画面中已经是火树银花衬着清凉夜色,周围四个巨型风扇的作用下,她宽大的裙摆在旋转的过程中快速地翻飞着,加上女子那轻纱拂面的朦胧之感,实在是美轮美奂、令人惊叹。
遥遥的在空中投下一瞥,她复杂又饱含感情的眼神更是让人心中激动,舞娘回聚,她脚尖轻点,轻飘飘的落在了一个舞娘的手心里,还没有开始动作,遮脸的面纱却是突然在风扇的作用下卷了起来,覆上了她的眼睛和额头。
“卡。”秦丰一声大喊,工作人员将她重新放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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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几个人一时之间都是面面相觑,隔了半晌,回过神的江老太太花白的眉头褶皱深深,一脸不乐意的开口道:“这位是靳家的老二吧!你说你好歹是小辈,刚才拿枪指着长辈算怎么回事?再怎么着,昊成也是蔚然的父亲,你这个样子,算是护着她吗?啊!那丫头从小桀骜,性子倔的跟驴子似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以后出门到了外面,有她吃亏的时候!”
“妈!”眼看着靳允卿抬眼看着楼上,清冷凉薄的眼神纵然不曾看向他们在场任何一人,江昊成依旧是有些心有余悸,喊了一声越说越来劲的老太太。
“怎么?我这个年龄当他奶奶都行,说两句怎么了?!”江老太太瞪了自个儿子一眼,一脸的不赞同。
“我奶奶去世十几年了!”估摸着江蔚然还得一会,靳允卿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
江老太太一时气结,他冷冽冰冷的目光从几个人面上化了一圈,锐利如刀,瘦削的身形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整个人就好像一柄泛着清冽寒光的长剑一般,单是稳稳的坐着,此刻锋芒毕露的气质都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瑟缩。
“外面要是有人让她吃亏,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一句话说的缓慢,语气里的果决却是让坐着的几个人对他说的话没由来的信服,江昊成一脸探询的看着,心里生出一种从来不认识这个人的感觉。
记忆中的靳允卿,永远是单薄文弱的一个少年,长得是漂亮俊俏,态度永远客气有礼,说话的嗓音也是一惯的温和低缓。
可眼前这个人,他刚才走进来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好似鬼魅突然飘到了身后一般。
一开口说话,那样的语气落在耳边,更是让他从脊背爬上一股子寒意,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诡异了。
正凄凄惨惨哭着的江筱雅也是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声音,一言不发的看着似乎才第一次认识的靳允卿,心里更是复杂难言,就好似整个人在滚烫的油锅里走了一遭,又倏然落到了寒冰里去。
她原本觉得靳允浩已经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优秀,可此刻,看着他这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弟弟,却是发现自己竟然错的离谱。
和俊挺明朗的靳允浩比起来,靳允卿显然更是神秘莫测。
对上江蔚然的时候,他温和轻柔、脉脉深情,眼神里永远专注,只放得下她一个人。
可对上旁的人,冷肃的气质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刚才拿着枪说话的他,就像从幽深古堡中走出来的古代王爵,幽暗冷寂,平日宽和文弱的外表好像完全就是伪装的假象。
靳允卿,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还有江蔚然那个贱丫头,她凭什么,竟然能得到这个男人那样独特的对待。
心里嫉妒愤怒的简直要抓狂了,可在安静的落针可闻的大厅里,她竟是连呼吸也不敢发出,更别提说话了。
尤其,此刻靳允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却是冷的能结冰,不经意的对上她,那样似笑非笑的神色,更是让她觉得无所遁形,恨不得立时消失在他的眼前。
却偏偏,又忍不住说服自己勇敢的和他对视,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些。
他和邵正泽,一个疏离矜贵、高高在上,一个却是幽冷锐利、神秘难测,这样优秀的两个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一个属于她。
发疯一样的嫉妒,快要让她整个人抓狂了!
江蔚然在家里呆的时间原本也不多,不到半小时,收拾了一只小皮箱出来,脚步声出现在楼梯口,靳允卿原本锋利而幽冷的气质已经慢慢消散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眼眸柔若春水,唇角微微笑着看她。
等江蔚然到了近前,他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箱子,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视线再没有停留,两个人出了大厅。
屋子里几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出了门,江蔚然拿眼看向边上的男人,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刚才那样的允卿,对她来说,都是有些太陌生了。
自然察觉到她的目光,等两人上了车,凑过去替她系了安全带,靳允卿微笑着开口道:“是不是有话要说?”
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江蔚然笑着摇头。
对上眼前的男人,她原本就是全心全意的信赖,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更是从心底里疼惜深爱,无论他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她除了支持还是支持,哪里需要问的那么清楚呢?
靳允卿神色愣了一瞬,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了轻轻一个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六月初。
天气越发热了些,穿着款式繁复的古装大白天拍戏更是相当于活受罪,此刻太阳已经西斜,坐在仿古建筑旁的树荫下,徐伊人才算是彻底的缓了过来。
长达二百多万字的小说,经过秦丰的精剪,剧情自然是密集了不少,宇文清进宫前的戏份基本上也就不到五集的样子。
而等一会夜幕初上,要拍的正是宇文清进宫的关键镜头,算得上这一部电视的第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