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二郎不是都休了聂梅这贱人了,还跟她合伙来害云朵,我看是想讹诈银子呢!天打雷劈的小畜生!”
“我要是这贱人,早没脸活在世上了!自己生了个鬼娃儿,又压死了个儿子,作的要死,还有脸怨恨别人!?要不是大郎和云朵,她指不定被嫁给那个穷瘪三了!我要是她早一根绳子自己了断了!”
“贱人就是没那个享福的命!心里恶毒,老天爷都看着呢!才不让她嫁给顾家享福。就活该她现在这样!胆敢害云朵,直接打死她个不要脸的贱!”
山根嫂子和赵小翠几个都没空管,围在作坊前院屋里,等聂郎中救云朵。
聂郎中仔细给云朵把了脉,又看了那水晶糕和帕子,“没有大碍!只是中了迷药,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
几人都松了口气,忙问云朵啥时候会醒。
聂郎中皱眉道,“这迷药下的很重,有可能一天,有可能两天,但你们不用担心,她无大碍,一定会醒过来的!”
聂子川点头,谢过聂郎中,接过罗妈妈拿着的披风,把云朵包起来,抱了出来。
外面的人见聂子川抱云朵出来,纷纷问云朵咋样了,“是不是中毒了啊?”
“到底咋样了啊?”
“不会真中毒了吧?要不要紧啊!?”
聂子川谢过众人,“云朵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危及性命。”
村人七嘴八舌的就问起聂梅和方二郎为啥要害云朵的事儿。都喊着聂梅和方二郎勾结,怨恨云朵和聂子川,想逼着聂子川要一笔银子。
聂里正眼神落在后面的两个陌生男子身上,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么重的迷药,买来都不容易,平常人也不可能弄到。他身为一村里正,如果不送官的案子,他必须要审问清楚,处置好。
让众人都噤声,他先审问另外那两人。
两人喊着啥都不知道,只是被方二郎叫来帮忙赶车的,给了他们银子。
聂里正却是不信,又问方二郎和聂梅。
聂梅哭喊,“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她!我没有!放了我吧!放了我!”
方二郎还是一口咬死,“这事全是这个贱人怨恨大哥大嫂,想要谋害大嫂!我真的是来阻拦她的!想把她弄走,不让她害了大嫂,闯了祸!”
聂梅哭的绝望凄厉,“方郎……你为啥要这样对我!?”
村人都骂起来,骂完聂梅,骂方二郎,“这小畜生想害人还不承认!直接把他们送官府!让县太爷大板子打死他们!”
县太爷是云朵的姐夫,肯定是站在云朵这一边的。
张氏瘸着腿,一瘸一拐,跌跌撞撞跑过来,凄声哭喊,“梅儿…。”
方二郎早在云朵一遍遍骂聂梅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云朵看出他根本不喜欢聂梅,如果在以前他可能会欣喜云朵懂他,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同样被鄙夷,被嫌恶了。
他怕聂梅崩溃了之后,坏了他的大事。又怕耽误太多时间,让聂子川或者谁过来,他就没办法弄走云朵了。看聂梅不等药效发作,就拿帕子朝云朵出手,暗骂了一声蠢货。云朵是会两招功夫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这个蠢货还是坏了他的大事!
方二郎心思百转,已经飞快的冲出去,抓过帕子,就趁云朵摔倒聂梅的时候,死死的捂向云朵的脸。
云朵转头,目光凌厉的看向方二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力的扭,抬腿一脚狠狠踢在他肋下。
方二郎惊的瞪大眼,忘了疼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朵。这个迷药很厉害,她竟然还没晕倒!她的功夫这么厉害!?
云朵想把他摔倒,迷药的劲儿上来,脑子一片昏沉,眼睛费力的睁开,却越来越看不清楚。
聂梅没想到云朵都中了迷药,竟然还能反抗,连方二郎都弄不住她。咬着牙爬起来,上来要抓云朵的头发。
一道白灰色的身影闪过来,聂梅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劲风袭来,连着一脚,顿时就被踹飞出去丈远。狠狠摔在地上,聂梅整个内腑仿佛被震碎了一样,剧痛传遍全身,疼的她惨嚎出声。
聂子川看也没看她一眼,抓住云朵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一脚踢飞方二郎。
方二郎重重摔在地上,下一瞬就一口鲜血喷在地上,顾不上胸腔的剧痛,面色惨白的盯着聂子川。
聂子川揽着站不稳的云朵,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云朵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好晕…”
聂子川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抬眼目光冷厉阴寒的看向方二郎。
他一句话没有,方二郎却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寒,他感觉不到杀意,却觉得他活不了。
聂梅吓的脸色惨白,全身抖的像筛糠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计划败落,“不…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外面罗平和万森,万淼几个快步进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抓。
聂梅惊叫一声,“不关我的事!”
罗妈妈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你还给我们少奶奶下药!?你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完又给她一巴掌。
聂梅被打的耳朵发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罗妈妈寒光四射的眼神,再看聂子川幽冷不见底的双眼,吓的爬起来叫大嫂,“我没有要害你!大嫂!我真的没有…没有害你啊!”
云朵从聂子川怀里扭头,微眯着眼看她,“谁是你大嫂!?”
聂梅哭声一顿。
云朵摇了下头,冷冷看着她,“聂梅!时至今日,你死有余辜!”
聂梅僵硬煞白的脸,仿佛龟裂般,扭曲狰狞起来,“我没有害你!你敢杀我!?”
方二郎看到外面守着骡车的两个男子被捆绑着带过来,心里刺啦一下,死死瞪大眼,盯着聂子川,“你…你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