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找打

田园小爱妻 蓝牛 10874 字 10个月前

“这一趟能卖三千两银子,再加上竹炭皂和精油皂的,除掉成本也能赚个三千多两。”云朵朝他蹭过来。

看她大大的眼里闪着光,聂大郎空出怀抱,让她依偎过来,他算剩下的账。

云朵实在困了,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些日子也实在忙坏了,聂大郎没叫她,让她睡,轻声起来,到东院来看。

竹炭皂和精油皂,罗平家的几个都已经会了,也交给他们来做了。

新买来的小厮小丫鬟都还是学规矩的时候,只让打杂。

云朵好睡了一下午,晚上精神就足了。

罗丘回来,说案子已经判了,聂四郎和刘大郎刘二郎没人打十大板子,他们家赔偿刘大郎和刘二郎每人诊药费二两银子。因为俩人的腿断了,就算再离开的大夫来了,这辈子也只能做瘸子了。

“银子奴才已经给过了。刘家的人喊着要来闹事儿。不过他们自己已经闹上了,聂四郎把主罪推给刘家的,刘大郎和刘二郎是被叫来帮聂四郎。结果聂四郎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刘家兄弟却是断了腿。聂二老爷把休书亮了,刘氏已经被休弃了。怕是又有好一场闹。”罗丘几个人已经看过一场大戏了。

云朵听的忍不住啧啧,不过她可不相信聂二贵能甩脱刘氏。

聂二贵家闹翻了天。

刘氏撒泼,刘家的人也来了很多大闹,刘家的两个孙子以后都成了瘸子,这事儿可是聂四郎领着他们出来偷奶牛才遭的殃。再说休了刘氏他们也绝对不同意。虽然占不上多少好处,但是刘氏要被休了之后,那就得回娘家吃喝娘家的,让他们再养着刘氏,那是没可能的。

“打断你们腿的是聂大郎!是那个该死的病秧子!你们要找就找他们去!你们找他们去!”聂二贵看着家里乱成一团,怒喝着骂话。

刘家的人在县衙就要闹,罗丘撂下话了,偷盗是要坐牢的,若不是看在曾经是亲戚的份儿上,刘大郎和刘二郎别说被打断了腿,就是还剩半条命也得照样坐牢。

话直接说明白了,把他们弄到牢里也就一句话的事儿,让刘家人有胆子就来闹。反正他们也已经赔过银子了。

刘家的人非要聂二贵也拿赔偿,不拿就不走,一家人就住在二房不走,反正新家,新盖的大瓦房,白吃白住,不要太舒服。

聂二贵赶不走,喊着要告官,还过来找聂大郎帮忙。

聂大郎很忙,庞仁带了大车过来,从顾家拉了满满四大车的麻将凉席,又把云朵的护肤品和竹炭皂精油皂装了一车,又拉了一车玩具。

一行人直接跟车,赶往县城。

罗丘带着罗平和万森三人跟着庞府的管事一块,带着货物跟一个商队汇合,拉往京城。

云朵跟顾大郎道,“这一笔银子进账可不少了,让家里也歇一段时日。带到县里来玩几天吧!”

顾二郎眼神发亮,用胳膊肘捅了顾大郎一下,“大哥?”

顾大郎想了下,点了头,“好!我回家去叫他们!”

云朵就直接带着云笑住到了别院里,左右奶糖万妈妈和罗平家的都会做,六个小丫鬟,万妈妈挑了两个带着,给她帮忙打下手,家里暂时不用她操心。

麻将凉席的账,庞仁已经结算了,拉到京城之后,他会再加点运费卖掉。卖多卖少都是他的。

顾家不仅没有意见,还觉得让庞仁去卖更好。他们没有根基,也是靠着云朵的主意和聂大郎帮忙,才发了家。一下子弄那么多货拿去卖,不说能不能卖到高价,真卖了钱,怕是也没命拿回家来。

现在一下子拿到三千多两银子,一家人已经激动坏了。

顾大郎兄弟几个都识了字,看着薄薄的三张银票,把上面的字都念了一遍,“大郎哥帮着看的,这三张都是银票。碎银子留着花。这银票让咱们买地,不买地就买间铺子。要么就存到钱庄,别放自己手里。”

顾老汉连连点头,“买地吧!先别买那么多,太打眼了不好。云朵不是叫你们去县城里玩,也顺便看看有没有铺子,瞅着合适的了,买一间。有云朵他们帮忙看着也放心。买了也别嚷嚷显摆,赁给人家,咱们收些租金也就是了。等你们的手艺都学起来了,能做出好东西了,再把铺子收回来,卖咱自己做的东西!”

全家人都没有意见,杨春草叫顾老汉也去县城,“忙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没闲着,爷爷也没歇着。咱们都去吧!租个地方住,也花不多少钱。要买铺子,还得爷爷去跟着撑撑眼呢!”

“你们年轻人去就行了,铺子买好我再去瞧瞧就行了。”人都走了,家里谁看着。

最后商量还是让顾大郎兄弟几个去,等买了铺子,顾老汉几个再去。

兄弟姊妹几个,连枣儿也一块带着,赶着驴车到了县里。

云朵让他们直接住在别院了,来回出入也方便,他们带着银票在身上,别院里也安全。

庞仁带了黄悦菡过来吃饭。

杨春草顿时拘谨了,云朵她们算是一块长大的,就算她是少奶奶了,她们在一块也熟识了。黄悦菡却是实打实的侯门千金小姐,庞家的大少奶奶。

黄悦菡不是个摆架子的人,跟云朵也已经熟悉了,对杨春草也很是温柔。

三个人倒是慢慢说到一块去了。顾大丫却是抿着笑,不敢说话。

歇了一天,云朵带头,领着杨春草和黄悦菡几个到街上逛。布庄,成衣铺,银楼,绣坊,脂粉铺子。能逛的都逛了一个遍。

顾大郎兄弟则是跟着聂大郎去拜访了周夫子。

顾三郎十三岁,顾四郎才八岁,俩人正是上学的年纪。既然家里有这个条件了,都准备送他们去念书,不管能不能念出来,识了字长了见识总是好的。

周夫子对聂大郎这半个学生还是很看好喜欢的,他推举的人,就考校了一番顾三郎和顾四郎。

俩人只学了《三字经》和《论语》。顾四郎才刚把《三字经》背一半,《论语》会一点。

周夫子听了顾家情况,竟然也是自学的,就同意收下这俩学生。让他们过几天就来学堂报名,放了农忙假就上课。

顾二郎有些羡慕的看着俩弟弟,“可惜我年岁太大了,不好入学堂了。你们俩可要好好念书,争取也像大郎哥一样,考个功名,光宗耀祖!”

俩人用力的点头,他们是求学若渴。

买铺子的事儿也很快确定了下来,一个两间门脸不大的铺子,一千七百两银子买下的。

“大郎哥!你们都买成地了吗?上次听你说去看地,你们不买铺子吗?”顾二郎忍不住疑问。

“已经买过了,就在正阳街那边带后院一起的。不过房子还要修缮,刚找了人。”聂大郎笑。

“带院子的,还能住人呢!那得多少银子啊?”顾二郎有些惊奇,正阳街那边,好像是他们之前走的那一条很干净的街道,两旁都是铺子,卖的东西看着也都是贵重的东西。

“得三四千两。”聂大郎看他们惊叹的吸气,让他们也好好干。

宅子是早就看好的,卖了做鱼的方子,正好拿银子回来买下来。

在县城待了三天,顾家兄弟就待不住了,马上快农忙了,家里也有不少活儿,不能一直在外面疯玩儿。

云英的铺子也关门歇业,云朵几个也回了家。

郭二丫闺女的满月酒已经过去了。

看聂大郎和云朵才回来,杨进心里很是不满,又觉得难堪。说啥忙生意,就是不想参加满月酒,故意给他办难看的。之前因为牛乳办难看,连满月酒这么大的事儿也给他办难看。

云朵却不是故意,她真的给忘了。

不过万妈妈礼数很周全,比照着村里的也拿了一兜鸡蛋,二斤红糖,二斤小米送过去,还多添了一块布。

柳氏领着聂娇过来,作坊里要放农忙假了,聂三贵会闲些日子,她想让聂大郎教聂三贵识几个字,“…我也不指望他能学多好,只要能认识几个字,以后要是出门碰事儿,不被人坑着就阿弥陀佛了!”

聂大郎这几天的确不忙,作坊放假,村人都去忙收麦子,他们也正好闲几天,听柳氏把笔墨都买了,聂大郎应下声,“让三叔识几个字也好!以后也有用!”

柳氏忙笑着道谢,“不耽误你多少功夫,你要是有事儿,该忙你的忙你的。”然后去和云朵说话。

云朵看她使眼色,心下一动,跟她到宴席处说话。

聂大郎去了书房。

柳氏说的是杨家办满月酒的事儿,“郭家的人都来了,其中三个妇女应该就是郭家的儿媳妇和大闺女了。那个年轻点的,领了两个小女娃,十四五岁的模样,打扮的可光鲜了。刚一来就到清园来了,听你们不在家,这才走了。下晌又过来一趟,应该是问你们回来没有。”

云朵挑眉笑,“两个打扮光鲜的小女娃儿,这是想干嘛?”

柳氏压低声音,“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你看这不来了!大郎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以后保不齐要做官的。就算不做官,现在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进来做个姨娘,也吃喝一辈子不愁,还有下人伺候!”

云朵点头,“这倒是。”

“你别不当回事儿,不防备着,大郎到时候真被那些小丫头片子勾走了,你就难受了!”柳氏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花儿一样的年纪。大郎对你也好。你娘那边应该也叮嘱过你,赶紧生个,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有个娃儿也好傍身,你地位也牢固!”

云朵再点头,这个事儿她不抵触了,顺其自然,不管生男生女,聂大郎要是有个孩子,肯定很高兴。

见她听进去了,柳氏又说了些贴心话,提醒她小心聂玲玉。

说曹操曹操到,聂玲玉拿了一筐子青麦仁送过来,云朵喜欢青麦仁煮粥,清淡又清香好喝。

云朵看她两眼红肿着,不仅疑惑,“你这是咋了?眼睛都肿了。”

聂玲玉一听她问,眼泪差点又掉下来,抓着云朵哭道,“云朵你救救我吧!我爹要将我许人了!你让我来清园吧!”

“好好的,你到了年岁嫁人就是了,来清园干啥?”柳氏面带嘲讽的笑问。

又蹲点等了好一会,聂四郎捡了小石块往里面砸,牛动了动,低低叫了两声。吓了三人一跳。

刘大郎和刘二郎都有些责怪聂四郎,还不进去把牛弄出来,再等要是等到来人了,就坏事儿了。

看俩人着急催促,聂四郎也见没有啥动静,招呼俩人翻墙进去。

山坡上有两道门,一道门通向清园的后门。一道门通向山上。

三人进去后,刘大郎和刘二郎把门锁撬开。

聂四郎去牵牛。

奶牛和耕地的牛不仅长得有些不一样,提醒个方便也有明显差异。

聂四郎看着硕大的奶牛,解开绳子,一下子牵了两头,往牛棚外拉。

大晚上的,奶牛不愿意走,聂四郎就硬拽。

缰绳扯着鼻子,奶牛哞哞叫了两声,迈开步往前走。

刘大郎和刘二郎一看聂四郎一下子牵了两头,俩人也想弄一头,又跑到牛棚一人牵了一头,拽着往外拉。

“啊啊——有贼啊!抓贼了!抓贼了!”一声叫喊响起来,顿时就有几个人从清园后门冲出来。

聂四郎三人吓了一大跳,看牛快出大门了,死命的拽着往外拉着跑,拿了树条子狠狠的往奶牛身上抽。

奶牛跑起来速度也不慢,快起来,三人也紧张惊恐的往山坡另一边跑。

罗丘几个叫喊着抓贼,听着声音还远,罗平和万森几个却已经冲出去,追上了聂四郎。

一看有人追上来了,聂四郎急的两眼都红了,拽着奶牛死命的赶。

刘大郎和刘二郎速度快,看有人追上来,松了绳子,把腿就跑。

聂四郎不舍得丢缰绳,这一头奶牛就一百多两银子,两头就二百多两银子了!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不能丢!

罗平和万森没有追聂四郎,照着刘大郎和刘二郎就猛追上去。

刘大郎兄弟有些惊慌不择路,不知道他们咋那么快的速度就追上来了。爬上山坡都要好一会的。

但俩人跑不掉了是一定的。天黑也没挡住俩人被抓。

罗平和万森一人抓一个,猛的扑倒,按在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打。

罗丘带着家里的小厮拿着棍棒,也很快追了上来。

聂四郎松开了一头死活不跑的奶牛,拉着另外一头就朝山坡的另一边跑。边跑边咒骂。明明都没有动静,咋会有人冲出来,还来的这么快!?

不过看还没人来追上他,刘大郎和刘二郎已经被抓,他一边惊慌的跑路,又庆幸。他们俩被抓了,跑最前面的俩人就没空来追他了!借着天黑,拉着牛就往树丛里躲。

罗平和万森把刘大郎和刘二郎抓住,等到罗丘几个追上来,就把他们交给罗丘,跑着上来追聂四郎。

如果聂四郎没有死命拉着一头奶牛,他自己直接跑,还能跑得掉,他已经松开一头了,就等于丢了一百多两银子。手里的这一百两银子,是说啥又舍不得丢。又看刘大郎和刘二郎被抓,心里庆幸,自己可能会逃掉。

没想到目标很大,罗平和万森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当场就把他按住了。

聂四郎嗷嗷叫,喊着不准打他。

罗平和万森手下脚下却不停,“你个偷牛的贼,不打的是你老子!”

山坡那边传来刘大郎和刘二郎惨叫哭嚎的声音。

聂四郎听的心里发颤,大声嚷道,“是我!我是聂勤!不准打我!不准打了!”

罗平和万森还能不知道他是聂勤,打的就是他,狠狠照着他的脸,一拳一拳的打。要不是怕把他给打死惹到事儿,就拿石头也给他脑袋上砸一下了。

这么大的动静,把村里的人惊动了。

柳氏推醒聂三贵,“那边抓贼的抓到了,你去看看!该说啥话说啥话!”

聂三贵白天上了一天的工,实在累的不行。打着哈欠起来,洗了把凉水。

外面已经有人惊醒,听是有贼,拿着家伙冲出来了。

罗丘几个都没有点火把,还有些‘衣衫不整’,扣子扣歪的,一看就是听到动静急忙拉了衣裳冲出来的。

本来就阴天,没有月光,天黑的很。

带着人把刘大郎和刘二郎连同聂四郎一块拎到了村口。

听到动静出来的人,一下子也看不见是谁,一听还是偷清园的奶牛,牛都给牵出了门,走老远了,一下子偷了四头,都责骂不已,喊着使劲儿打,狠狠教训。

有人拿着气死风灯出来,一照,众人这才看出竟然是聂四郎。指着聂四郎就唾骂起来。

刘大郎和刘二郎惨叫呻吟着,看到聂二贵和刘氏出来,哭喊着大姑救命。

刘氏一看,俩人被打的瘫在地上,鼻青脸肿,聂四郎嘴角耳朵都有血迹,嗷的一声就扑上来了,“天杀的畜生啊!这是要打死人了啊!打死人了!打出人命了啊!”

聂二贵还没开腔,村里的人就纷纷指责起来,说他教的儿子竟然是个贼,亲戚也是贼。刘大郎和刘二郎是刘家村的,是外村。聂四郎勾结外村在自己村里盗窃,行迹恶劣。

这个家里丢过鸡蛋,那家丢过菜。还有丢小鸡仔和肉包子的,林林总总的一堆。

刘氏哭喊着要把她儿子和娘家侄儿打死了。

甘氏气的脸色铁青,胸口直起伏。

聂大郎和云朵匆匆赶来,云朵头发都还披散着,在睡衣裤外面罩了个对襟长褂子,披了个披风。

刘大郎哭的惨烈,“我的腿…断了……我的腿被打断了…”

刘二郎的一条腿也疼的不能动,哭着他的腿也断了。

聂二郎脸色阴沉愤怒的看着聂四郎和刘大郎刘二郎三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偷啥东西不好,非得去偷那奶牛。奶牛没偷到,被抓住打一顿狠的,还丢尽脸面。

没脑子的蠢货!一百两银子一头弄回来的,那山坡的奶牛和羊一千多两银子,肯定是日夜有人守着的,能让他们把奶牛牵出去,肯定是设下的圈套。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聂大郎和云朵,聂二郎紧抿着嘴,“就算是抓到一个偷东西的,也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直接把人的腿打断吧!?”

聂大郎瞥了眼聂四郎三人,看着聂二郎没有否认他狠,却道,“这两个是你表弟吧…”

虽然村里有些人的确觉得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了,但这话他们也只心里想了下,对上偷东西的小贼,就要狠狠收拾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偷。这伸手偷的就是上百两银子的奶牛,要是偷着他们家了,怕是能把家底都偷了。

这个话又是聂二郎说出来的,就显的他维护自己兄弟了。

刘氏直接骂上了,“狠心的小畜生!把人打死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把我们家人都打死了啊!偷你们家东西了吗?偷到你们家啥东西了,就把人把打成这样!黑心烂肺的东西!你们这么狠,把人打成了这样,你们赔!把人打坏了,要赔偿!赔偿!”

聂大郎轻笑一声,“家里的奶牛毕竟是个稀罕物,那棚子不显眼,可有千把两银子在里面。刚换了家仆看着。他们看到竟然有贼来偷奶牛,一时下手也没个轻重。黑灯瞎火的,也没看见,这偷牛的人是自己村的。”

“你们就是故意的!喊着偷你们的牛了,偷到了吗!?腿都打断了,恨不得把人打死!好好的人给你们打废了,今儿个不赔偿,咱们没完!”刘氏扯着嗓子嚎骂着。

“是没完。”聂大郎点头,“村里竟然出了内贼,勾结外村的人来盗窃,行为恶劣之极。现在都喊下手偷上百两银子的奶牛,下回说不定就敢杀人了。先把他们绑了,等天明送官吧!”

一听送官,刘大郎和刘二郎吓坏了,喊着就叫大姑。

刘氏哭丧着叫骂,喊着聂大郎要害死她儿子,害死她娘家侄儿,“……心狠手辣的畜生啊!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们一家人多,拼老命的干活儿挣钱,这没人性的畜生早病死了啊!现在出息了,发达了,不讲情义就算了,还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啊!害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当了贼还哭喊害死他们了,真是不要脸!”

“胆敢偷村里的东西就要往狠了打!不然以后不知道就把咱们村都给偷了!”

“果然是一窝子,这偷东西的本事从老的到小的都会!”

又说到刘氏大过年偷给老天爷上供的银子,这娘俩都会偷。上供的银子,值钱的奶牛,以前还不知道偷过啥,村里丢的小东西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还有刘大郎和刘二郎,这俩刘氏的娘家侄儿,还真是和刘氏像!

聂二郎长得像聂二贵,相貌不错,个子也高。聂四郎就不行了,像刘氏,矮胖,不管是好吃懒做还是偷东西,都和刘氏很像。这两个刘氏的娘家侄儿,也是跟刘氏有几分像……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来了,不过身材那是真的挺像。

面对村里人的唾骂,聂二贵有话也说不出来了,眼神一转,抓着刘大郎和刘二郎就骂,“都是你们游手好闲的,把我们四郎都带坏了!他之前啥时候伸手摸过人家的一针一线!要不是你们俩,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偷东西!”

村人一听没有对聂四郎改观,反而有些鄙夷他。自己儿子偷东西,怨怪别人的娃儿了。

刘大郎一看聂二贵竟然怨他们,腿被打断了,疼的都没知觉了,还被人抓了个现行,在全村面前丢脸,他们没怨聂四郎害他们,聂二贵竟然还怨他们,顿时恼忿不已。

刘二郎已经不忿的怒嚷,“明明就是聂勤他说要偷奶牛,叫了我们俩帮忙,说卖了银子分我们一笔!”

众人更加鄙夷聂二贵,看他自己脸色涨成猪肝色,说不出话来。

聂二郎出声解围,“牛也没有偷了,你们下狠手把人打个半死,腿也打断了,总得给个说法吧?就算去了官府,你们把好好的人腿打断,也说不过去吧!”

刘氏看大儿子撑腰,立马就硬起来了,“狠心驴肝肺的畜生啊!还都是没长大的娃儿,年纪轻轻的,就被天杀的打断了腿,这一辈子就完了!可叫人还咋活啊!这娶不上媳妇儿,干不了活儿挣钱,一辈子就成瘸子了!我的天啊!不能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