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打击

田园小爱妻 蓝牛 11340 字 11个月前

聂大郎搂着她,轻轻的咬她的耳垂,“喜不喜欢?”早上看她兴致勃勃的装扮那些驴,就一脸的喜欢。

云朵身子轻颤了下,红着脸抓着他的衣襟。

“我们再成一次亲吧!用马队!”聂大郎笑。

云朵睁着大大的杏眸瞪他。成亲又不是闹着玩儿!哪能再成一次的!

聂大郎笑着噙了她的小嘴,抱着她亲吻。

云朵以为他又要折腾着闹她,今儿个累了一天……他只是亲了亲,就搂着她睡下。

一夜好眠,从馥郁的花香中醒来,云朵伸伸懒腰,“早!”

昨天起的太早,聂大郎把她拉到怀里,“再睡会。”

云朵已经睡好了,不困了。想到聂大郎天天睡的晚,起的早,难得睡个懒觉,就躺在他怀里没有动。

睡是睡不着了,总不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数数。

看聂大郎呼吸轻浅,云朵摸了摸手下的腰,硬硬的,又细又滑。调养了这么长时间,聂大郎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单薄病弱,却好像也没吃胖。

伸手往上摸了摸他的肋骨。太瘦,营养不良的,肋骨都突出着。聂大郎的肋骨不明显,那就不是瘦弱。

一大早醒来,她又戳又摸的,聂大郎纵然想睡,又哪里睡得着。

看他手突然伸过来,云朵吓了一跳。抬头看聂大郎,他人没有睁开眼,手却解开了衣裳扣子,嘴角也扬起笑。

云朵下意识的,起来就想跑。

聂大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含笑意的看着她,“既然这么想摸,直接脱了,让你摸个够。”

“谁想摸你了!我就是…就是看看你吃胖了没有!”云朵满脸飘着红云。

“哦?是吗?那这是谁的小手,摸完了腰,又摸胸……”聂大郎捉住她的小手。

她根本没有想要摸他,却忍不住有种被抓获现行的羞赧,云朵羞恼的瞪他,“摸你又咋了!?你不是我相公,我还不能摸你了!?”

看她耳朵,脖子都变的红粉粉的,大大的杏眸水亮亮的,仿佛不敢看他,又鼓着气瞪他,聂大郎脸上绽起个大大的笑。

云朵全身都发烫起来,羞恼的推开他,看他笑的肆意,衣襟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鬼使神差的,她张嘴咬了他一口。

聂大郎一愣,胸前的痛感传来,他却察觉不到了,只有她温热柔软的唇,和喷出来的热气,体内的情潮欲火,一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朵朵……”

云朵惊呼中,被他制在身下,几乎疯狂的吻她。

身上的睡衣裤被扯掉,他眼里仿佛燃着蓝色的火苗一般,云朵唔唔的推他。

天还不热,一大早冲了两桶凉水,聂大郎连打几个喷嚏。

云朵满脸绯红的熬了姜糖水给他。

聂大郎喝了姜糖水,伸手招她,“过来。”

云朵站着没动,聂大郎看着温文尔雅的,有时候太吓人了!

聂大郎有些无奈的笑道,“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磨蹭了一会,云朵这才磨蹭到他跟前。

聂大郎把她拉上炕,坐在怀里,揉着她的头,低声道,“我们成了亲,我就是你的男人,你以后想摸就摸,想咬……就随你咬。”

云朵红着脸推他,“我不跟你说话了!”

聂大郎笑着搂紧她,打个喷嚏,“不跟我说话了?那你想跟谁说话?不说话,你又想跟我做什么?”

“你是个坏蛋!是流氓!”云朵捶他。聂大郎看着正经,其实就是个大流氓!

聂大郎笑着跟她闹了一会。连着几天不敢再晚起了,醒了就起来,不是看书练字,就去磨豆浆,或是去山坡上转一圈。

他怕真的会忍不住了。

天渐渐热起来,云英关了铺子,把铺子还给齐掌柜,让他开始卖雪糕冰点心。带着云笑回村里。

云朵让她搬到清园住,云英推拒了,“住在作坊那边就很好!有水井,有厨屋,院子里长的有菜。那屋子也住习惯了!再说作坊那边也不能没有人看着。”

“作坊里除了粮食也没啥,还是搬到清园去吧!夏天里热,清园有冰,也凉快些!”云朵劝她。

云英笑着摇头,“这边也凉快呢!你要做护肤品了,我就过去帮忙。作坊是不能没有人看着!”她现在挣的有银子了,不能再住二妹妹那边,吃穿都用二妹妹的。

云朵劝不住她,只得让她带云笑在作坊住了。

云英拿出两套夏衣,两双厚底绣花鞋,“天热了,你喜欢穿这纱布的衣裳,我给你做了两套。不过这天早晚还凉的很,你月事又没个准头,不能受凉了。早晚要穿厚点!”

云朵抱着衣裳点头,“大姐绣的花儿好看!你和笑笑的呢?”

云英笑,“去年你让做的好些衣裳,夏天里又不出去开铺子,又不出远门,那些就已经够穿了。回头我再给她做一套添上,衣裳多的穿不过来!”

“大姐!你给我做了两套,自己和笑笑却没有!”云朵看她。

云英摸摸她的头,“你现在是秀才娘子,有个身份在那。来来回回的出门,自然要穿好一点。”

“就猜到你不给自己做!”云朵翻她一眼,让罗平家的把给云英和云笑做的衣裳都拿来,“笑笑又长高了,该做新衣裳了!”

云英无奈的摇头叹气,“你这大手大脚的……”

云朵拿着衣裳鞋子,领着云笑回去,吃了饭,问她的功课。

云笑天天都要写大字,三字经背下来一半了,也已经认了好些字。

聂深过来玩,看云笑写的字,书背的也快,点头夸道,“已经快有我那时候背的快了!”

云朵让他背了两篇《论语》,让罗妈妈拿了点心来。

聂深现在学堂里是最厉害的了,聂大郎念书,他就启蒙了,《三字经》《论语》早熟悉了。就是人小,没有腕力,字写的没有力道。

不过这样,已经足以让村里刚刚识字的娃儿钦佩了。

每天比着念书,一块练大字。

学堂里的门,白天会开一整天。离村里又近,不少娃儿想着念了书成读书人,想着像聂大郎一样考功名,都很是用功,吃了饭,就到学堂里看书,练字。

王荷花看着聂三郎歪歪扭扭写的字,“你这样只早晚学,还是自己学,连学堂里的小娃儿比不过。不如你下工后,去找大哥,让大哥教教你吧!他的学问好!”

“大哥还要往上考,他事情也多,我咋能去麻烦他!”聂三郎没有抬头,拿着笔蘸了墨汁,继续写,“再说,我晌午空闲的时候,还能去问问聂里正,已经认了不少字了。把字练好也就是了!”

王荷花抿了嘴。她发现,从聂大郎出银子给他们盖了这两间屋子,聂三郎眼里全是聂大郎和云朵的好。只是让他去问个字,都先麻烦了聂大郎。

“你这字写出来了,也不知道好赖,总得找人指点指点。聂里正他教着学堂里人,也天天都忙。不是自家人,问多了也不好。大哥是咱自家大哥,指点指点你,你也能写的更好点!这样的字拿出去,也太丢人了!”指着写过的字劝他。

“描红上面,一笔一划都有,我多练练也就是了!”聂三郎笑。

王荷花脸色有些不好,“我也想认字,想念书。”

“啊!?”聂三郎诧异的抬头看她。

王荷花红着脸拉他的衣裳,“认字看书不是长见识嘛!现在村里那么多人都识字了,我要是大字不识一个,说出去是秀才老爷的弟媳妇儿,都丢人的!”

“那…那…那我教你吧!”聂三郎想说女人家不用识字,一想到云朵也识字看书,所以越看越厉害,就点了头。

王荷花就欢喜的看着他,跟他认字,临睡,手直往他衣裳里钻。

次一天,聂三郎精神抖擞的去上工,王荷花揉了揉酸疼的腰,又写了两张大字,拿着到清园来。

云朵讶异的看着满脸不好意思的王荷花,“识字是好事儿!”

王荷花抿着嘴笑,脸色红红道,“我写的字难看,也才识得几个字。三郎他…天天去上工,下工后还要练字,怕耽误麻烦大哥,都是趁聂里正有空闲的时候,去请教聂里正。他学了,回来空闲的时候再教我认几个。好些天也只认得几个。”

说着看看云朵,又道,“我想着大嫂也是识字的人,我不好去问聂里正,就只有大嫂能请教了。”

王荷花之前问她绣花儿的事儿,她不会。村里的人都知道她识字,这总不能拒绝了。云朵沉吟,“那你有不认识的字,就拿过来吧!”

见云朵答应,王荷花忙笑着道谢,“给大嫂添麻烦了!”

考校了一番,云朵发现她就只认得三个字,其余几个都认错了,又从头教她。

村里的女娃儿小媳妇儿见王荷花天天往清园跑,跟着云朵识字,也有不少心动,想学识字的。

云朵干脆把聂玲玉和赵小翠也叫过来,教她们识几个字。

柳氏要做针线活儿,还要照顾闺女,聂三贵回到家,就催促着他,让他也学识字念书,“你看三郎,识了字,以后就是大管事了!大郎是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云朵当起了少奶奶,作坊的事儿肯定不会管了。那以后保不齐都要交给三郎管着了!你也学会念书,也能干个轻松工钱多的活儿!”

“我每天都累得半死,哪还有劲儿学啥识字念书的!”聂三贵躺在炕上不想动。

柳氏推他一把,他已经睡死过去了。气的踹他两脚。抱着聂娇出来转悠,见杨进拎着一兜东西往清园去了,眸光一转,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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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了┭┮﹏┭┮

庞仁,他就是个恶霸流氓,又嚣张,又蛮横。仗着家世,仗着外祖父是吏部侍郎,县衙的人大半被他收买,县令都不敢怎么他,在南平县横行霸盗。

好吃,好美,又好面子。不过随口认的妹子,补办个婚礼,非得弄的风风光光的,又是陪嫁又是宴请。即使背上她站不起来,也咬着牙把她背上花轿。

云朵从没见他现在这样,失魂落魄,两个眼眶红的吓人,目光呆滞黯然到吓人。看他快要站不稳了,忙伸手扶住他,“胖子……”

聂大郎一把搀住他,看向二子和三子。

这么早过来,他肯定是天不亮叫开城门赶过来的。瘦猴几个跟班都不在,只有他的两个小厮,二子和三子。

俩人又咋能让云朵扶庞仁,她人小又纤瘦,也扶不住。忙上前来搀扶着庞仁送到屋里。

云朵忙叫了万妈妈吩咐,“先灌两个汤婆子来!再煮一锅胡辣汤,热一笼包子。”

万妈妈应声去煮胡辣汤,热包子。罗妈妈灌了汤婆子拿来。

云朵把薄被拿过来,给庞仁披上,端了热茶让他喝。

聂大郎接过来,灌给他喝了。

茶是热茶,热热的从口中流入肚子里,仿佛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一样,庞仁抬眼看两人。聂大郎皱着眉,脸色有些沉。云朵一脸的担忧的看着他,又端了热茶过来。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云朵问他,庞仁就算坏,就算恶,他也当得上她大哥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出大事了。

多少人叫他大哥……庞仁看着她一双担忧的眼睛,眼眶发烫,眼泪突突就下来了,伸手拉云朵抱住,“妹子…”

云朵愣了下,差点被他拉倒。

罗妈妈惊呼一声。

聂大郎脸色瞬间黑下来,一把拽开他的胳膊,把云朵拉出来。

见他脸色好难看,庞仁哭道,“这是我妹子!我就抱一会!”看他把云朵拉走,就伸出手抱他。

看他拉了聂大郎抱,云朵回神过来,嘴角狠狠抽了抽。

聂大郎青着脸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问二子和三子,“出什么事了?”

两人小心的看了庞仁一眼,二子低声回道,“是……表小姐…跟我们大少爷退…退…退退亲了。”

庞仁脸色隐隐泛白。

云朵皱起眉,那个和庞仁定亲的表小姐,她不是就喜欢庞仁白胖胖的样子,“为什么退亲的?”

见庞仁没有喝骂阻拦,二子低着头,“老爷吃了偏方,身体转好了。就写了信进京,说是他亲自进京商量大少爷和表小姐的婚事,准备年底成亲。姨太太开始推脱,后来……后来就说两人八字不合,看着…大吉,实则藏着大凶。要退亲。”

庞仁是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当时既然定亲,也肯定合过八字的。到了成亲的年岁,又托了两三年,说八字不合,分明就是不愿意这门亲事,开始就想退亲。

云朵想劝庞仁,可是看他默默无声的,眼泪往下掉,劝慰的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聂大郎皱眉道,“只是写了信说退亲,这事儿未免太过草率,就算有什么说的,也该当面说清楚。你未婚妻之前对你感情浓厚,也不可能一日骤变。”他说着沉吟,“你去当面问了没有?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云朵睁大眼看着聂大郎,那什么表小姐的,还能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扭头又看看庞仁一身的肉,总觉得聂大郎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

庞仁的眼神却亮了起来。

二子和三子都有些惊愕,看着聂大郎认真劝解,庞仁脸上也有了神采,俩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万妈妈把胡辣汤煮好端了过来。

“你们天不亮就赶过来,先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商量一下,看这事儿该咋办!”聂大郎让万妈妈摆饭。

庞仁还是有些吃不下,不过心里被聂大郎疏通了不少,从昨天就没吃饭,他也的确饿了。

云朵不说啥了,接了胡辣汤摆桌上,让罗平家的打水来。看胖子这样,也饿的不轻了。还是先吃饭吧!

庞仁盥洗好,坐在桌前,闻着胡辣汤麻辣的香味儿,拿起筷子,夹起包子就吃。

薄皮大馅包子,面是万妈妈半夜里起来和的发面,肉是大颗粒的肉丁,又香又软。

一盆子胡辣汤喝完,包子吃了七八个,庞仁这才算吃好,还有些不饱,已经没包子了。

吃了饭,庞仁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亲事是他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他姨母家的小表妹,沐家小姐。

他当时只有十岁,长得白胖胖的,有人欺负小表妹,他也不管啥京城公子哥儿还是小少爷,上去把人揍了,很是神气的样子。

庞太太带他在京城住的日子,表兄妹俩一块玩,小表妹是他的跟屁虫,说他长得又高又胖,很厉害。两家看着俩孩子关系好,就亲上加亲,定了娃娃亲。

每次见面,书信往来,都好好的。

沐家老太爷去世,他小表妹伤心悲痛,说祖父最疼她,要替祖父守孝满三年,庞仁立马就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商量婚事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姨母请了云游回京的大师重新合了八字,说俩人八字看着大合,实则暗藏大凶之兆。先是庞太太应兆而死,又有沐老太爷骤然去世,所以这门亲事不能结了,沐家要退亲。

“无论大凶,还是凶险,都是可以化解的!那大师既然看出了暗藏凶险,那肯定是有办法化解的!”聂大郎笑着道。

庞仁眼神越来越亮,“真的能化解?!”

“那当然!”聂大郎肯定的点头,“我八字奇特,之前能为聂家引来子女,后来又冲聂家媳妇儿,有血光之灾,这么严重都还有化解的办法呢。”

庞仁忙问,“那是咋化解的?”

“用金子铸九十九枚大钱,聂家老宅没钱,自然没有化解。我和云朵就分家搬了出来。”聂大郎笑道。

庞仁眼里闪过一丝犹疑,不过想到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妹,他都等了这么久,再没有哪个像她那样夸他,对他好,他就相信了聂大郎的话,应该有破解的办法。他也应该去一趟京城,亲自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解决好,破解了之后,商量好婚期,他就能娶表妹回来了!

聂大郎又跟他商量怎么去京城,到那怎么说,带什么礼物。给他出主意,让他悄悄的去,给沐小姐一个惊喜,她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到时候也会求着她爹娘帮忙破解八字里的凶兆。要是沐小姐不能出门,就让他先买通下人打听一下,看沐小姐什么境况,是不是闹着要不退亲,被家里大人禁足了。到时候再请了他外祖父出面,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庞仁听完,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底气顿时起来了,“那我就去京城一趟!表妹看到我,肯定会喜欢的!”

聂大郎又道,“你这身子可不像看着那么好,连云朵都背不起来,一路赶到京城,指不定没样子了。先找个地方调养几天,也好用最好的状态去见沐小姐!”

庞仁想去了就见他表妹,听聂大郎这么一说,他白胖胖的脸上僵了僵,摸摸自己的脸,哼了一声,“爷我的气势是谁都能比的!?我身体也好着呢!吃嘛嘛香的!就是这日头越来越大,赶到京城,怕是要晒黑了!”

云朵张口想说话。

聂大郎跟她道,“给大哥配点美白的面膜,等他到了京城休养的时候,用个几天,脸就白回来了!”

“对对对!要美白的!还得弄防晒的!我这面皮儿又嫩又白,晒多了就脱皮了!”庞仁又来了气劲儿,摆着手催促云朵。

云朵两条眉毛打结,聂大郎出这是什么主意啊!明显的沐家小姐想要退亲。之前庞老爷时不时病重,他吃了偏方身体转好,要去商量婚期了,沐家弄出个八字暗藏凶兆,这不过是退亲的理由而已!

聂大郎给她使眼色,让她去做。前世庞仁去世,第二年庞老爷也病重离世,沐家小姐自然不存在嫁过来的事儿,她是嫁了长兴侯府的三公子。

云朵知他有事儿,调了两大瓷罐的面膜拿过来给庞仁,让他回去,秤点珍珠粉配进去,就可以用了。

外面杨宗山过来,请聂大郎和云朵过去坐席。

聂大郎告罪一声,说家里有客人,礼到心意到,他就不去坐席了。

杨宗山立马说请庞仁一块过去。

被庞仁赶了。啥人都请他去坐席!真是的,请他他就得去啊!他还得做面膜呢!

杨宗山被下的脸,神色尴尬难看走了。

“我晌午吃了饭就走,先给我做个面膜,睡一觉。”庞仁昨儿个没吃,早上没吃,只那点胡辣汤和包子,根本吃不饱他。

云朵抽着嘴角,给他摸好面膜,让他去睡,到厨房安排饭菜。

村里吹吹打打的,郭二丫嫁了过来。

村人看聂大郎和云朵都没有过来,心里猜测不一。

连面都没有露,张氏觉得不太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聂大郎过来了,道了贺,“家里有客人,我又不能喝酒,就先失陪了!”

杨宗山看他过来,脸色好了点,笑着跟他寒暄,说身份不够,也不敢请庞仁过来坐席。又叫了杨进,叫郭二丫来给聂大郎致谢。

“不必了。大哥过来是有事,以后再说吧!”聂大郎笑笑,客气了两句,又离开回了清园。

“有事儿忙的脱不开身,还特意赶过来恭贺,撑面子,不愧是亲妹妹啊!”刘氏呵呵的看着张氏。

张氏抿着嘴,没有说话。大郎还是心里有他们,顾及着他们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三郎盖发房子!

庞仁一觉睡到未时三刻,看时辰不早,云朵让二子叫醒他,“要是今儿个还回去,就赶紧起来吃了饭走。要是不回去,那就让他睡吧!”

今儿个回去,明儿个要进京,庞仁困的撑着眼,还是爬起来,吃了饭,跟俩人招呼一声,带着二子和三子走了,临走上马车前,跟云朵许了一堆京城好吃好玩的东西。

送他走后,云朵回到屋里,两眼瞪着聂大郎。他出主意让庞仁进京,分明是要让他去找打击的!庞仁已经被打击了一次,等亲眼看见,知道沐家是嫌弃他,不愿意结亲,肯定再受打击。

聂大郎叹息的揉揉她的头,“庞仁的性子,不狠磨一下,庞老爷的病能好了,他的身体却支撑不几年。”

云朵也知道,人在巨大打击面前,是会改变一个人的认识和想法,要么一蹶不振,从此颓废。庞仁对她好,她自然不能眼看着庞仁颓废下去。若是他变本加厉,被有心人利用,丧命也是有的。他那个身体,也太胖了,如果再胖下去,或许不用别人算计他,他自己就有可能撑不住。

可让他这样满怀希望进京,却是去找打击,他要是一个承受不住……

聂大郎把她搂进怀里,拍拍她,“我刚才吩咐二子带几个会拳脚功夫的护卫,他还有外祖家,不会有危险的。遭受了这一番打击,他要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他自己有益,庞老爷也算老来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