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出来,俩人直接拐弯,从巷子穿过去,一路到了城门口。
云朵有些佩服的看着聂大郎,“你咋知道从那边走到城门口来的路啊?”那么多巷子,绕来绕去的,她早就绕晕了。
聂大郎笑看她一眼,“城门就在南边,现在正是晌午的时候,朝着这个方向走总不会错的。”
云朵恍然的点点头,古代的确比现代的路要好认,因为这边都是正南朝北,不像现代,斜着的,环形的,基本没有正南朝北的路,所以即便有太阳,她有时候也搞不懂东南西北,转一圈就能迷路了。
俩人出了城门,搭了辆驴车,坐到青阳镇。
驴车赶的快,到青阳镇天还没有黑。到家还有大半个时辰,聂大郎租了辆驴车送他们到村口大路上。
云英和云笑还在家里等着,因为云朵说了今晚会回来,她不知道会多晚,就做好了饭一直在家里等。听到门响动,忙问,“谁啊?”
“大姐!开门!”云朵在外喊话。
“来了!来了!来了!”云英大大松了口气,忙跑出来开门,“不是说昨晚就做完了,咋今儿个回来那么晚?”说着伸手接了包袱。
“晌午又做了一顿,就回来的晚了。”云朵笑着解释,转身闩上门。
“大姨!”云笑两三天没见到云朵,上来牵住她的手。
云朵抱起她亲了亲。
云英看到,忙让她下来,“你都累了几天了。”
云笑连忙挣扎着下来,跑进屋搬了凳子让云朵坐。
“快点洗了手,先喝点热汤!这一路不定冻成啥样了呢!”云英把包袱放一边,就舀了热热的骨头汤端上来。
俩人洗了手脸,先喝了碗骨头汤暖胃,这才吃饭。
“包袱里有烧鸡和肘子,热一下就能吃。”云朵拿了包袱来打开。
云英讶异,“这些都是做饭给的吗?还是你又花钱买的?”
“都是给的!”云朵回她。
云英做了三个菜,一个蘑菇炒鸡蛋,一个蔓菁炒肉,一个醋溜白菜,“不用拿了,这个还是留着明儿个吃吧!放在冰缸里,反正也不坏!”
云朵应声,把烧鸡和肘子,肉都拿出来放到冰缸里冻着。
吃了饭,云英烧了一锅热水,“你们赶紧泡泡脚睡吧!我带笑笑先过去那边了。”
云朵起来送她们过去。云英不让,“你们赶紧快点歇下吧!”
“还是送大姐过去吧!一个女人家带着笑笑,晚上也不安全。”聂大郎也不太放心,和云朵出来送了娘俩进了杨婆婆家门,又送上两盒点心,这才回来洗漱了睡下。
躺在自家炕上,热腾腾的被窝,云朵发出一声熨叹,“还是自家睡着舒服!”
聂大郎笑看她一眼,“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儿个晚点起来。”
“嗯!”云朵今儿个心情不错,成功躲掉聂二贵和刘氏,韩府不再叫她去当厨娘,这一趟去还得了二十两银子。
把银子锁进柜子里的匣子里,在炕上打了两个滚。
聂大郎拉了被子铺好,把她塞进被窝里,“快点睡了。”
云朵躺好,“不知道刘氏他们有没有拿银子出去叫人看看真假。”
“明儿个就知道了。”聂大郎把被子给她掖好。
而聂二贵和刘氏还在县城里堵两个人,等到傍晚了,没见到人,由范家的小厮去了门房的人,塞了一串钱才打听到,云朵和聂大郎已经走了。
三人都气愤的不行,刘氏恼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啃掉云朵一块肉。把云朵和聂大郎浑身上下祖宗几代骂了几遍,次一天一大早就搭了车往回赶。
聂兰过来,本来是看看情况,见家里有人,她惊讶的睁大眼,“你们回来了啊?二叔二婶不是跟你们一块的,你们回来了,咋不见他们俩回来啊?”
“我们在韩府做了菜就回来了,他们就不知道了,我们没在一块。”云朵挑挑眉。俩人要是丢了,难道还怨她不成?
“你们不是在一块住着的吗?都住在范举人家在县城里的院子了!”聂兰奇怪。
“我和你大哥没有去。”云朵拿了点心问她要不要。
聂兰忙伸手抓了几块,“你们还往老宅送不送?”
“不送了。我们还要去大姑家走亲戚呢!今儿个都初七了!”云朵拿出来的意思就让她多拿点,好歹她拿回去,张氏和聂大贵还能吃上一口。
聂兰听出来了,三下两下把一盒点心都包在手帕里装兜里了,“我们昨儿个去的大姑家!原还想等着你们一块,谁知道你们没回来。”
云朵拾掇了篮子,点心和雪米饼都拿上一大盒,昨天拿回来的几斤肉,切了一半装上,拿了几个苹果和橘子,两个花馍馍,和聂大郎出门。
聂兰跟出来,“我跟你们一块去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儿!”家里不来客人,就不做好吃的,走亲戚就能吃好吃的。
聂大郎冷淡看着她。
聂兰抿了下嘴,“我不跟你们一块去了。”
聂大郎就拎着篮子和云朵出门,交代了云英几句,俩人就到大路上搭了牛车,去聂贵芝家。
牛车只通到村子一里外的大路上,到聂贵芝家的一段路还是得走过去。
聂贵芝还以为俩人不来了,这都初七了,就算避开李大妮郭树根家,也早就避开了,出门打个水,就见聂大郎领着云朵来了。她笑起来,忙拎着桶过来接俩人回家。
到家拜了年,聂贵芝婆婆李婆子还在炕上躺着,听说来客人了,撑着坐起来,受了两人拜年,掏了两个红包递过来。
红包是聂贵芝准备的,她另外还有一份红包,“二郎和他媳妇儿来,我给的都是一样的,你们俩也是一样。”她不仅长得像甘氏,性格也像甘氏,还更加耿直一点。
两人道了谢。
聂贵芝和李长河只生了一双儿女,儿子李开刚十五,闺女叫李菊香才十一,都是上次聂二郎成亲的时候见过的。
李菊香两个不大的眼睛很是灵动,拉着云朵叫表嫂,眼里带着佩服,“过年的时候我帮着娘做菜,被她骂了好几遍。表嫂你做的鱼那么好吃,说是做别的菜也好吃,你咋学的那么厉害?”
“其实多放点调料,多放点油就好吃了!”云朵笑道。
“那表嫂晌午做两个菜吃吧!也让我看看,学一学。省的我娘总说我!”李菊香忙道。
云朵笑着应声。
聂贵芝瞪了眼李菊香,“你表嫂是客,还有让她走亲戚还做饭干活儿的。”
云朵忙说没事儿,晌午帮着炒了菜。
李婆子撑着起来吃饭,看看聂大郎,又看着云朵,笑的两眼浑浊,一个劲儿的劝俩人多吃肉。
云朵一想才明白,她是聂大郎的亲外婆,看聂大郎一眼,笑着给她也夹了一筷子菜,“奶奶尝尝我做的菜咋样!”她随着李菊香叫奶奶。
李婆子应着声,还没吃就好吃的很。
他们走的时候,她出门来送,拉着云朵叫常来。
李菊香和李开一直送俩人到大路上,等到有牛车了,搭了车才回去。
云朵看着都是一样的土坯房,叹了口气。
“多愁善感?”聂大郎看她。
云朵斜了他一眼。这样的人家太多太多,真要愁,还真愁不过来。
等俩人回到白石村,云朵是真愁了。
他们正好碰上了被打的皮青脸肿,棉袄撕烂,露着棉絮的聂二贵和刘氏。
刘氏看着云朵,两眼喷着火,咬着牙,恨不得撕吃了云朵一块肉。心里挤压几天的怒火暴涨,又被打了一顿,她简直恨死了云朵和聂大郎,看见俩人,就冲过来,“该死的小贱人!老娘今儿个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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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同类型文—暮夜寒——空间之农女的锦绣庄园
被炸成灰灰的莫颜重生到了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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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那个有山有水有肉吃的空间居然格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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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她继母?行,送你几个鳏夫!
亲娘来找?喏,休书,拿好,不送!
……
啥?美男上门提亲?额,这个……要不要扑倒呢?
云朵看着还带了礼的罗管事,瞥向依旧一脸和煦笑容的范老爷,笑着招呼俩人坐下。
罗管事开门见山,“府上初五办年酒,我是来接你过去做鱼。那去除鱼腥味儿的药水还有没有?”本来年前就要准备好的,没想到范举人家传话儿,这云朵不做鱼了,没药水了。
“药水不多,不知道府上准备多少桌?需要几个菜?”云朵说话保留。
罗管事微微松了口气,“就有好。这次准备的不多,只十桌,你把上次做的松鼠鱼,水煮鱼,孔雀鱼,和凤尾鱼做来,还有那鱼糕,再做个新的。也就是了。”
云朵沉吟,“怕是不够做那么多的。”
“你们老宅也还做着鱼,应该有不少存货才是。”范老爷呵呵笑道。
云朵不想去老宅借药粉。可她手里存货不多,也做不够的。
说定时间,罗管事就随范老爷走了,说三刻钟后在范家大院门口等着。
家里饭还没做,云英听时间有点来不及,急忙做饭,“我简单做一点,你们吃了再去。不然几个时辰,路上又冷的很。”
云朵点点头,和聂大郎去了聂家老宅。
果然,一说借药粉,刘氏立马就道,“我跟你们一块去!”
甘氏瞥了她一眼,转头问云朵,“做多少鱼?要用到多少药粉?”她是最后那段时间天天去山上采,才存了点存货,春天还要做鱼卖呢!
“不用多,家里做一次鱼的就行了。”云朵估算了下,她手里的药粉差不太多,但考虑到甘氏采的药粉不精准,就多要一点。
甘氏还以为要的多,听要做一次鱼的,就起来去拿,不过话也说出来,“家里也不多了。”
云朵点点头,接了,“那边走的急,我们就先走了!”
刘氏拦住不让走,“做那么多鱼,你也忙不过来吧!我跟你们一块,还能帮帮忙!”
“韩府多的是手脚麻利,干活儿勤快的丫鬟婆子,不需要。”云朵白她一眼,错过身继续往外走。
刘氏气恨的瞪眼,张嘴就想骂。
聂大郎道,“驴车是韩府的,就算二婶非得要去,人家也不会带你。”
聂二贵眼神一亮,上来拉住了刘氏。等聂大郎和云朵一走,他就抄着袖筒,出了门,一路往范家大院去。
云朵回到家,云英已经把锅烧冒气了,云笑在看着锅里的火,云英正在切肉炒菜。云朵洗了手,快步过来,“我来炒,大姐看着火吧!”
简单做了饭,白水馏馍馍,炒了一碗木耳炒肉,一个白菜,又切了些卤熟的猪头肉凉拌了。
吃了饭,云朵把家里的钥匙给云英,叮嘱她,“明儿个初五,忙完肯定回不来,我和聂大郎估计后天才能回来。你和笑笑在家里,吃上别省着,咱家这么多吃的,不吃完都要坏掉了。我们这次回来,又能带不少东西回来。但有一点,你带笑笑回来做饭吃饭的时候,一定把大门闩好,谁来叫门也不开,就在门口问他们有啥事儿,别让人进了堂屋。”
云英忙不迭的点头,保证道,“我不会让人进堂屋的!”其实她想说她不拿钥匙了,可不拿钥匙就得吃杨婆婆家的,她一个老人家,更不容易,二妹妹回来肯定还要还礼给她。
叮嘱好,云朵就和聂大郎简单收拾了下到范家大院来。
罗管事也刚刚吃完饭,驴车就停在大门外,随时都能走。不过驴车上坐着两个人,聂二贵和刘氏两口子。
云朵朝天翻了一眼。
刘氏得意的冷哼,小贱人!说不让她去就不让她去了?她有的是办法!
聂二贵也神情得意,没想到他一说,范老爷就说话让他跟着一块去了。笑着招呼聂大郎,“大过年的,你们俩人出门也不安全,我和你们一块,你爷奶也放心不少。这两筐豆芽我也拿来了。”
聂大郎看了眼两筐盖严实的豆芽菜,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罗管事出来,看云朵来了,点了点头。
范大奶奶笑着跟云朵说话,“你们这次去要住两天,县城院子里有门房。我让小厮跟你们一块去,这两天就还住那里。”
刘氏不等云朵说话,就咧着嘴笑的讨好的夸范大奶奶一通。
云朵没有应,也没有推,直接模糊视听的给范大奶奶道谢。
跟着的范家小厮扶着罗管事坐上驴车,也坐上车。
罗管事跟范老爷告辞,让车夫赶车走,“别耽误了时辰。”
车夫应声,挥着鞭子赶着驴车到大路上,就加速。
刘氏一开始说个不停,“活半辈子了,还没去过县城,不知道县城啥样呢!这次去可要好好看看!”又问县城多大,都是啥样的。然后夸韩府是大户人家,“听说丫鬟婆子一大群呢!家里园子又大又漂亮!屋子盖的又大又气派,院子大的都占两条街呢!”
罗管事没理她,淡淡的瞥了眼云朵。虽然不是啥忌讳不能说的,可进了几次府里做鱼,就啥话都往外说了?
云朵垂着眼,身上披的一件旧棉袄,她在想等会怎么把刘氏支走,不让她跟着进厨房。
聂大郎扫了眼罗管事,低声问她,“想不想睡会?”
驴车上坐的人多,她必须得圈着身子,又是大白天的,不能往聂大郎身上靠,就摇摇头,身子却往下圈了圈。
聂大郎挪了下身子,把棉袄给她拉好,让她想靠的时候可以借力。
云朵就闭上眼,养神。
没人搭理刘氏,她就跟聂二贵说话,说到后面见罗管事也闭目养神,有些讪讪的住了嘴。
云朵一路睡着醒来无数次,终于到了县城了。
驴车停在韩府角门,罗管事下了驴车,立马有小厮来接。
天刚刚傍晚,看来赶车的车夫赶的很快。
云朵揉揉眼,下了驴车。
刘氏打个哈欠,伸伸腰,跳下驴车,嘴又不停事儿,“大门不让走是吧?那是走老爷夫人的是吧?为啥大门是关着的啊?”
在路上罗管事不吭声,懒得理会她,但到了府里,他就不能不管了。
云朵看他神色不悦,要开口训斥,上前一步道,“罗管事!我这二婶啥都好,就是平常为人嘴快直爽,还请您不要介意。”
聂二贵也知道不好,瞪了眼刘氏,让她别说话,这不是在自己家里。
刘氏不明所以,她就是有点好奇,说的也都是夸赞的好话啊!
罗管事听云朵说的话,再看刘氏,“你们不会做鱼的,就先在外面等吧!要不去街上逛逛也行!”
刘氏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咧着嘴笑着,“罗管事啊!我会做鱼!就是做的不好,进来给这丫头帮忙的!她一个人做那么多菜,也忙不过来!”
“厨房里有的是帮厨。”罗管事只丢下一句话,就进了门。
另一边,自有婆子来领云朵和聂大郎进后厨。
“哎哎!别走啊!还有我呢!我也会做鱼!”刘氏看罗管事走了,来的婆子只接走了云朵,忙伸手叫人,要跟着一块。
门房的人沉着脸低喝,“哪里来的疯婆子,胆敢在我们府上大呼小叫!快出去!别让我们把你打出去!”
聂二贵一看坏事儿,急忙解释,“我们是来送豆芽菜的!这豆芽菜还在这呢!”拉着刘氏,警告的瞪她一眼。
门房的人冷冷的看着俩人,“到外面等着,一会自有有人跟你们结账!”
“不是……”聂二贵连忙摇头摆手,“这豆芽菜不要钱的!我们跟前面进去做鱼的是一家人,这豆芽菜是送给韩府的!我们来是跟着一块帮忙的,我媳妇儿她不懂事儿,怕耽误了府上的事儿,有点着急。”他陪着笑,心里骂着娘。明明是范老爷同意让他一块来的,却不让他们进去。
“我们府上还会缺几个帮厨的,你们到一边等着去!”门房上的人说完,就不再理会两人了。
刘氏脸色难看,她就是做鱼不好,也能帮帮忙,这人竟然狗眼看人低!还有那该死的小贱人,竟然不带她一块进去!真是气死她了!
聂二贵也憋着一股火儿,这韩府来叫云朵那小贱人做鱼,做一次鱼都得不少得赏钱。他难道白跟着来了,却还是进不去?
俩人不明白,云朵却是一句话没让他们进来。她那句看似夸刘氏嘴快直爽的,殊不知,大户人家最忌讳多嘴多舌的人。一般碎嘴的下人都不要,更何况外来的。刘氏又在驴车上说了半路的话,没见过的还能说那么多,进了后厨,会说出啥话?做出啥事儿来?
进了后厨的云朵今儿个晚上本来不忙,做一下准备,应对明儿个的年酒就行了,谁知府里主子听她来了,晚饭就要点几道鱼上去。
云朵洗了手,抓了鱼就开始忙活。
一道松鼠鱼,一道孔雀鱼,一道凤尾鱼,水煮鱼也上了一道。
因到过年了,韩府在外做官的也休年假回老家欢聚,所以每一样都要了四盘。
菜做好,已经很晚了,云朵和聂大郎就在厨房跟帮厨们一块随便吃了点。
厨房的管事娘子跟云朵再次确认了下几道鱼菜,问她准备新做的那一道鱼是啥样的,“……需要准备啥配菜,调料的,也好提前准备着。”
其实就是想提前问问那道菜咋样,别到时候出差错。这次年酒请的可都不是寻常人。
云朵看了下准备的鱼,笑了笑,“点的几道鱼都是最经典的几样了。还有一道烤鱼,就是费工费料,算是一道大菜。就是不知道席面上别的菜是怎么摆主次的?”
鱼的做法她会很多,却不是随便就把看家本事拿出来了。
管事娘子一听,皱起眉头,桌上有一道烤乳猪,是主菜,要是那烤鱼再做出来……她想了下,还是道,“先把调料配菜准备着,如果不做,我明儿个再通知你。”
“好!”云朵应声,也不用准备啥,只要有鱼就行。
再看了下准备工作,云朵和聂大郎就告辞出来,没有走来时的东角门,而是跟着帮厨的婆子走的西角门。
“我们去住客栈吧?”聂大郎拿着东西问云朵。
“好!过年的时候人都回家了,客栈正好生意不好。不会狠宰我们一顿,我们就去住客栈吧!”云朵点头应声。
俩人就从西角门直接上了街。
天已经黑了,云朵也不认路,就跟着聂大郎穿过街道,到了一家不大的客栈,要了一间普通客房,就这样,住两晚也要四百个铜板,用热水要自己去厨房提。
聂大郎让云朵在屋里等着,拎了桶热水上来,俩人洗漱了,泡了脚。早早的睡下了。
聂二贵还在韩府门外等着聂大郎和云朵,见那么晚了俩人还没出来,小声嘀咕着骂了两句。
范大奶奶派过来的小厮跟他一块,就道,“许是明儿个要忙,他们留在韩府里住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他们要是回去,会叫门的!”
聂二贵是想问赏钱的事儿,还有明儿个让刘氏跟着一块进去的事儿。又看了看,没有一个影儿,只好回去了。
次一天,天刚蒙蒙亮,云朵就冻醒了,“这客栈不舍得烧炭!你有没有冻着?”
聂大郎摇头,“晚上多要点炭火来。”
也该起来了,俩人洗漱完,锁上门,到街上转了一圈,才找到一家卖早饭的,要了两碗豆腐脑,几个包子。
吃了早饭,直奔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