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桩都是秦家的事,但秦云鹤一休离慕容兰,她便不再是一品诰命的丞相夫人,而是一个人人喊打地过街老鼠。这件命案虽没有最终定论,但舆论的压力将慕容兰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而秦芷萱那边,慕容月虽然百般阻拦,但楚凌寒仍铁着心将秦芷萱休弃,而她谋害未来皇嗣,已被人压入地牢。
母女二人纷纷入狱,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云鹤毕竟是受害者,于是众人都纷纷议论:慕容家的女人当真毒辣!
更有人言:宫里是人吃人的地方,慕容月能成为当今皇后,必定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同样干过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甚至更为恶毒和疯狂。
这一言论让慕容月被感头疼,她和慕容极两人拼命压制流言,暗中捉拿那位肇事者,但那流言蜚语似长了翅膀般飞速地在大街小巷流窜开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慕容兰和秦芷萱都因为人证物证俱在,极难逃脱国法的惩处。下场,只有死。
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孙女被判死刑,慕容极如何不怒,他在朝堂上堂而皇之地抨击秦云鹤,称其治家都不擅,如何治国。应该提早告老还乡!
毕竟慕容兰会做错事,是因他而起。秦芷萱谋杀皇室子嗣也是因为他管教不力,秦云鹤无论如何都要给个说法!
秦云鹤反唇相讥:“若是说所有的一切因秦某而起,那可就有失公准了。慕容氏是您慕容将军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秦某可没教她如何下毒害人。倒是芷萱,她这次下毒谋害戚侧妃,不是从她母亲这里学来的吗?”
秦芷萱虽是秦云鹤的女儿,但一想到秦落衣和秦晓君这些年受的苦,他的心止不住地刺痛着。既然她执迷不悔学母害人,那他就不再护她。一切都依国法处置!
“一个人治家如果都不能公允,不能摒弃私心,治国又会好到哪里去呢?依照国法,若是死刑,秦某不会偏袒。想必慕容将军也不会做一个徇私之人吧。”
慕容极被堵得一阵语噎,心里恨秦云鹤入骨。
慕容极使了很多手段,最终还是保住了慕容兰和秦芷萱的两条人命。慕容兰被游街示众三日,判刑二十年。秦芷萱被罚杖责五十后,削发为尼,终身幽闭在尼姑庵里。皈依佛门,常伴青灯。
这么判,只不过是为堵悠悠之口。慕容极已经想好,等过个几年,这件事被人淡忘后,再偷偷接慕容兰和秦芷萱出来。
但舆论的压力太过强烈,慕容兰在被游街示众的时候,被人不停地扔臭烘烘的鸡蛋和腐烂的菜叶羞辱。
她是慕容家嫡二小姐,婚后又是一品诰命的丞相夫人,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的她何时收到过如此侮辱。一想到接下来的二十年牢狱,一想到自己深爱的夫君为了一个贱丫头休弃了自己,在游街示众的第二日,慕容兰在被人吐了几次口水和倒了两次粪池水后,不堪羞辱,撞囚车而亡,享年不过三十五岁。
那羞辱慕容兰的计谋正是秦落衣想出来,毕竟这些年来,慕容兰这么“照顾”她,她怎么能不还她一个大礼呢。只不过,秦落衣没想到慕容兰这么脆弱,只不过被羞辱了两天,就这么不堪重负地自尽了。
想当初,秦落衣因百花宴出丑一事,被人羞辱了三年之久呢。
百里辰看着远远走来的秦落衣,心里忍不住地有些发虚。毕竟是他玩心大起去接近秦落衣,害得秦落衣误会了楚玉珩,怎么说,他也有一点点的责任。
他搓了搓手掌,终于在秦落衣靠近时,朝她灿烂地打了一个招呼:“hihowareyou?”
秦落衣瞪着百里辰,死死地瞪着,瞪得百里辰有些恐慌地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自己是不是猜错时,秦落衣忽然抬起手,一个拳头朝着他的门面砸来。
秦落衣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让百里辰惊慌地捂住了脸,惊叫道:“有话好说,别打脸!”
谁知,秦落衣拳势一变,又朝着他腹部狠狠砸去。百里辰冷不丁挨了一拳,疼得他整张俊脸都扭了起来。
紧接着,脸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一想到,百里辰和楚玉珩联合起来试探自己,秦落衣的怒气蹭蹭蹭地燃烧了起来。楚玉珩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且重伤在身,现在还不能揍。于是,可怜的百里兄成为了无辜的出气筒。
楚玉珩瞧着百里辰又朝秦落衣搭着讪,生怕秦落衣又被百里辰那张脸傻傻得诱惑了过去,整个人提心吊胆地在旁看着。谁知,秦落衣竟然暴打了百里辰一顿!
楚玉珩整个人都乐了起来!谁让百里辰这个罪魁祸首害秦落衣误会自己!还得他追妻之路这般困难重重!
此刻,楚玉珩压根忘了,明明是自己易容成百里辰的样子欺骗秦落衣的,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百里辰。太、太不要脸了!
百里辰被挨了几拳,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瞬间鼻青眼肿。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大姐,我错了!”
楚玉珩竟然喜欢此等悍妇,口味太他妈重了!难得他鼓起勇气和她认亲的说……莫不成搞错了?
秦落衣只是小小出一下怨气,下的手并不重,只不过百里辰这半年一直昏迷养病,皮肤比常人苍白不少,于是轻轻一揍就是一个乌青,看上去惨不忍睹。
揍了几拳,秦落衣心中的怨气自然而然全部飘散了。她朝着百里辰伸出手,笑盈盈地介绍着:“我叫秦落衣,nicetoetyou!”
百里辰一怔,鼻青眼肿地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他激动地握住秦落衣的手,高兴地说:“nicetoetyoutoo!”
于是两人手握手,窃窃私语地聊起了自己的前世,甚至时不时崩出几句外人听不懂的英语。说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竟在一个城市,两人更是高兴地拥抱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这座城市的变化。
百里辰比秦落衣早穿越整整十几年,所处的时代自然比秦落衣落后了许多,听她说些新奇的玩意,眼睛腾腾腾地发亮着。
两人忘乎所以地谈论着外星话语,将一旁的楚玉珩气炸了。
乃司徒米特有?
楚玉珩看着秦落衣和百里辰紧紧挨靠着的身子,想到刚才两人亲热的握手和拥抱,整个脑袋都烧了起来。他不顾腿上的伤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拎起秦落衣的衣领就往回拽,满脑子都想着养好伤一定要狠狠地揍百里辰一顿。
竟胆敢染指他的女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楚玉珩一把将秦落衣推到了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乃司徒米特有?”他挑眉冷笑,狠狠地咬了一下秦落衣的唇,生气地说,“不许再和百里辰说话。”
秦落衣正和百里辰谈到高兴的地方,忽然被人拖上了床,好心情立刻变得不耐了起来。她蹙眉问:“为何?”
“没有为什么。”楚玉珩哼哼道,“看他不爽。”
毕竟,曾经用着百里辰这张脸追求秦落衣的,所以楚玉珩心里虚的很,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秦落衣就被百里辰迷惑住了。所以不能再让秦落衣接触百里辰,要斩断一切潜在的危险。
秦落衣瞧着楚玉珩醋醋的模样,忽然轻笑了起来。
“一股好浓的醋味啊……酸死了!”
楚玉珩脸一红,刚要反驳,秦落衣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角亲昵地轻吻了一下。
楚玉珩的心再度飘飘然了起来,正要加深这个吻时,秦落衣却推开他,歪着脑袋说:“不和他说话,那是万万没可能。因为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呢”
楚玉珩大怒,醋醋地说:“可以和我说!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那不一样。”眼里流光一转,秦落衣忽然认真说,“你不也有很多事,不愿和我说么?若是你肯乖乖跟我坦白,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再理百里辰”
楚玉珩呼吸一窒。自己的那些阴暗事,他并不想被秦落衣全部知道。
但看见秦落衣和百里辰亲亲密密的样子,那神态与语气和他相处时判若两人,他心中似有一只小爪不停地挠着,又似泡进了醋罐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哎,女尊心一起,把男主写的好弱受啊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推倒,开吃起来(舔唇)
顺便为自己的女尊新文打个小小广告《重生宠夫之路》(原名妻主重生记)十一月开坑
(先满足下自己的恶趣味好像再写个像温初沐一样的男主,可惜不能写肉实在是太作孽了,好想各种压倒男主啊!┗|`o′|┛嗷不看女尊的亲请忽略这句话……)爪机党可以戳近专栏看下感兴趣的可以先收藏起来
这篇女尊新文最多20w,所以应该2个月左右能写完。
下下篇预计开古穿,跟这篇应该类似,男主属性上好犹豫啊,因为写的都是柔弱易推倒的男主,可能下篇换个属性,例如霸道总裁爱上我哈哈哈哈才不是。反正具体待定中。
最近看文,一边看女强文虐渣渣们爽得要死,一边看虐文虐女主虐的爽歪歪,各种误会各种虐身,各种求而不得,各种生离死别,我觉得我最近写文也要精神分裂了q
无论如何,先努力完成这篇!(捂脸逃e=e=e=e=ヽノ)
楚玉珩一心要赶秦落衣走。此刻,他沉默地撇过脑袋,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忽然,脑袋一痛,目光被迫对上秦落衣一双咄咄逼人的黑眸。紧接着,在楚玉珩瞪大的双眸下,对方发狠地朝着他的唇瓣狠狠地啃了一口。
乌黑的秀发如云锦般散落在楚玉珩的脸上,秦落衣带着怨恨,轻轻地啃咬着,伴随而来的是一股令楚玉珩酥麻的触感,他瞪大了眼睛,头脑一阵发昏。
“有毒!”楚玉珩唇里全是刚刚吐出的黑血和难喝的药味,他回过神来,惊慌地推开秦落衣,慌乱地端着一杯白水,颤着手说:“快清清口。”
看着身体虚弱,连抬个手,握个杯子都吃力的楚玉珩,秦落衣冷冷轻笑:“你会强吻,我就不会强吻了吗!再不老实交代,我咬死你!”说着,竟抬着楚玉珩的下巴又要强吻。
楚玉珩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子,不知是气还是怒的,脸颊的两朵红晕始终没有消散。而他身受重伤,竟完全推不开秦落衣的蛮力,被秦落衣一爪子钳制住了右手,另一爪子扣住了左手,整个身子直接被按在了床上。
而秦落衣的双腿分在他身体的两侧,整个身子微微向前倾着。
她靠得楚玉珩极近,几乎将额头贴在了他的脸上,重伤未愈的脸庞透着苍白的凝重,却有着说不出的认真和固执。
清甜的女子体香伴随着一股淡淡药香味扑面而来,而秦落衣火热的呼吸声更是近在咫尺,一下一下撩拨着他蠢蠢欲动的心弦。楚玉珩的心颤抖着,原本想反抗的身子瞬间软在了床上,心神偷偷地荡漾着。
原本只是轻轻一抓,谁知手指落在他皓白的手腕上时,秦落衣的眉头越来越紧,下意识仔细摸了摸楚玉珩的脉搏。
这一摸,她整颗心揪了起来。
蛊毒发作的脉搏和往日的脉搏不同,而近日楚玉珩的脉搏比之前两种更是孱弱,断断续续仿若没有,正显心衰垂危之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秦落衣连忙撩起楚玉珩的衣袍,朝着他心口处摸去,便见上面插了五根银针。而这银针附近一寸之处,皮肤明显更为青白,有着昨日残余的针孔。
秦落衣轻轻一摸,便知其年代已久,而其针曾埋入体内数年,是为了封印蛊虫的行动。
为了给“百里辰”解蛊,秦落衣曾研究了几本医术。蛊虫在头两年最容易破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蛊虫啃噬宿体的血肉渐渐成长,想要解蛊就越来越困难。
楚玉珩中蛊十几年,想要解蛊难上加难,所以在未找到方法破解时,秋荀子便用银针将逼近楚玉珩心脏的蛊虫封印住,蛊虫便沉睡在了楚玉珩的体内。唯有每逢十五,毒蛊猛烈发作时,银针松动,楚玉珩便有了入魔之兆。
现在,银针竟然往前逼近了一寸,就表明蛊虫再度朝着楚玉珩的心脏迫近。
秦落衣伸手在银针附近摸索了一下,楚玉珩动作一僵,却是没能阻止秦落衣,她已将耳朵伏在他冰冷的胸膛前倾听。
果不其然,被抑制住的毒蛊再度蠢蠢欲动了起来,已经到了趴伏在楚玉珩的胸前,就能听到蛊虫再其体内到处游走的轻微声响。
那条蛊虫在吞噬楚玉珩的心头血!
秦落衣大惊,着急地摸着楚玉珩的双手,探着他的额头、腋下和双腿……
看着那被纱布裹得牢牢,仍是血迹斑斑的双腿,秦落衣咬着牙,泪水差点倾盆落下。
很凉,楚玉珩的四肢僵硬而泛着凉意。说明他体内满是重重阴气,五脏六腑几乎被毒蛊耗尽。
楚玉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落衣的表情,见她原本怒气凌人的神情忽然灰败了起来,不由咬了咬唇,轻声道:“不用探了,毒蛊已入心。”
“这就是给我和离书,要赶我走的理由?”秦落衣脸色一青,道,“因为昨天救我,你重伤了?”
“前日毒蛊发作后,我一直呆在府里,并没有出门。救你的是墨竹他们……”
他不愿说出自己前去玉佛寺救她而重伤的事,一是不想让秦落衣担心,二是不想让秦落衣责怪自己,因愧疚而原谅他。毕竟做出这种决定的,是他,与任何人都无关。他不需要秦落衣的同情。
——我不会嫁给一个重病快死的人,让自己守寡的。所以,你想要娶我,必须要保证自己身体健康。
他这个病重垂死的人,已经不配站在秦落衣的身边,保护她了。
“你当真以为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秦落衣怒瞪着他,认真地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绝不会让阎王爷从我手里抢人!”
没想到秦落衣这么顽固,楚玉珩蹙起眉头:“我已经给你和离书了,你我现在是陌路人,你已经没有身份呆在王府了。若是同情我而留下,那可不必了。”
“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秦落衣弯下-身子,以一种怒气冲冲地姿态重重地撞了一下楚玉珩的脑袋。之后,她微敛着眼,掏出怀里的和离书,立即撕得粉碎,扔到了床下:“你骗了我一次,我也害你重伤一次,如今,我们扯平了。若以后你胆敢再骗我,我必打的你满地找牙!不,绝对彻底废了你!现在,和离书已撕,我还是这安王府的王妃!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楚玉珩不明白,和离书明明是秦落衣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为何现在得知他重病垂死,就撕得这么干脆?
可怜他吗?同情他吗?
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而他期许的幸福,已经永远碰触不到了。
前段时间,师父曾飞鸽传书,说在北寒之地找到一颗珍贵的千年人参,说不定能解除他身受的毒蛊。毒蛊若能解,他便不必再装痴傻,他就能正大光明地拥抱秦落衣。他连做梦都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可现在呢,蛊虫入心,已经无药可救了。
胸膛不自然地起伏着,楚玉珩怒道:“落衣!现在京城危机四伏,你又害得慕容家当众出丑,慕容极定不会饶你。你应该出京,在事态没有平息前,不该回来!何必赖在我这个垂死的废人身边!你以前明明说过,不会嫁给一个重病快死的人,让自己守寡,我现在快死——”
“砰——”秦落衣又用脑袋重重地砸了楚玉珩一下,止住了他尚未说完的不吉利话语。
“我的男人现在正饱受着病魔的痛楚,我怎能丢下他,自己一个人逃离呢?”秦落衣定定地看着楚玉珩,一字一句地说“楚玉珩,你既然已经娶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生共生,要死共死。这辈子,你别想撇下我,因为,我一旦认定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都无法把我拉回!”
“你!”楚玉珩气结。
半响,他看着眼前扬眉怒瞪,意气风发的女子,轻叹了一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同情?你竟然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同情?”秦落衣现在恨不得拿块板砖砸开看看,楚玉珩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何每说一句话,就挑起她的怒火一次。
秦落衣以一种吃人的目光瞪着楚玉珩,恶狠狠地说:“楚玉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我!”
楚玉珩拒绝的话刚要出口,秦落衣已经扬了扬拳头:“我说过,不许再骗我。任何理由的欺骗,哪怕是善意的,我都绝不原谅!”
见楚玉珩抿嘴不答,秦落衣气恼地说:“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喜欢。”虽然口口声声赶着秦落衣离去,但内心却在疯狂地叫嚣着希望她留下来。这个时候,楚玉珩再也伪装不了无情,再也无法脱口而出违心之话。他的心怦怦跳着,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他喜欢秦落衣,甚至是爱她。
这个事实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那不如,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的心意道出。
“但我时日不多,京城有危险,慕容家很快就会行动。我已经保护不了你,无法给你幸福了……落衣,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应该知道此刻离京是上上之选。”
“没有但是!”秦落衣冷冷打断,“我最讨厌那种,我为你好,然后自己乱下决定的人。你可有想过我自己愿不愿意离京?”
“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对自己自暴自弃,不愿喝药,一心等死。可我会在意!你问过我同意你的牺牲吗?自说自话地前来救我,又自说自话地要赶我离开,你是想让我永远不得安心吗?”
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秦落衣在慢慢的相处间对楚玉珩日久生情。虽是短短的两个月,她已是付出了真心,所以在得知被欺瞒时,才觉得心中绞痛。
同情,怎么可能是同情呢?!
“楚玉珩,我慎重其事得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与你并肩!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再伤害自己!”
那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楚玉珩的心上。
他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秦落衣,眼神带上了慌乱。
秦落衣从未对他说过喜欢,或者爱,甚至拒绝过他的多次告白。所以,对楚玉珩来说,他对这场感情是极其自卑和没有安全感的。他害怕失去秦落衣的同时,隐隐觉得,秦落衣对他的感情不是喜欢,只是怜悯他的病情和关心他的痴傻。而他因欺骗之事惹得秦落衣大怒时,更是觉得,秦落衣永远不会再喜欢他了,甚至可能会厌恶他、讨厌他。
但现在,秦落衣口中认真吐出的话语,让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总觉得自己身如梦境,做着可笑的痴梦。
即使是梦也好,他愿意就此沉沦……
但秦落衣却不给他躲避的时刻,她的双手轻轻得摩挲着楚玉珩的脸颊,将自己温暖发烫的脸颊轻轻地靠在他的脸旁。她轻轻地说,眼神充满了柔和,语气更是轻得让他的心都化了。
“玉珩,我绝不会弃我心爱之人离去,要生共生,要死共死,这次就让我陪你一同战胜所有的难关。”
冰冷的脸颊忽然一暖,楚玉珩有片刻的怔愣。在得知自己时日不多,又决心将秦落衣放手后,他对自己早已自暴自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