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眼前的人是商君泽的爷爷,不过,她也是在婚礼上匆匆地见过他一面而已,而想到婚礼上的不愉快,她又觉得别扭了。
商立勋笑呵呵地招呼言小欢在他的身边坐下,并且吩咐一旁的管家去准备开饭的事情。
商君泽笑着将黑檀木盒子递给了爷爷,说:“爷爷,这是小欢送给你的礼物。”
言小欢一脸错愕地望着商君泽,这份礼物明明是他挑的,为什么要说是她送给爷爷的呢?难道他是希望她能给爷爷留下好印象?
这么一想,他的细心又让她觉得不自在了。
她本能地想要向爷爷解释,可是,商君泽却朝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商立勋笑呵呵地接过了礼物,说:“来吃饭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你们来陪我吃饭,已经比什么礼物都要好了。”
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的烟斗,商立勋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还是我的孙媳妇懂我的心啊,竟然给我送了这么漂亮的烟斗。”
商立勋的称赞让言小欢觉得很不好意思。
手中拿着烟斗,商立勋一脸慈祥地望着言小欢,说:“小欢啊,结婚之后君泽对你好不好啊?”
虽然很想在商立勋面前数落商君泽做过的那些可恶的事情,不过想到他特地挑来了礼物讨爷爷欢心,她忍下了告状的冲动,笑着说:“爷爷,他对我很好。”
听了言小欢的话,商君泽得意地朝她挑挑眉,而言小欢则趁着商立勋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样就好。”商立勋拉过言小欢的手,说:“小欢啊,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嫁给了他,也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们如今都已经是夫妻了,你们是一体的。”
即使离开了古董店,言小欢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手中握着玉佩,玉佩不像刚才那样冰冷,已经渐渐地变暖了。跟在商君泽的身后,言小欢问:“这个烟斗,不用付钱的吗?”
商君泽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睨了言小欢一眼,说:“终于肯开口和我说话了啊?”
白了商君泽一眼,言小欢说:“我跟你说正经的,那个董老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和他这么熟?”
“怎么?开始对我的事情感到好奇了吗?”商君泽仍旧调侃着言小欢,神情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明明心里好奇得要命,可是,言小欢实在受不了商君泽此刻的模样,她没好气地说:“要说不说!”
商君泽哈哈地笑着,他伸出手勾了勾言小欢的鼻子,说:“走吧,上车再告诉你。”
言小欢没有说话,她回过头去看着那家不起眼甚至连块招牌都没有的古董店,心中仍旧觉得震撼。她总觉得,那个老人的身上有着某种程度的神秘气息,让她觉得好奇,想要接近。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回到了车子上,发动车子之后,商君泽才慢悠悠地开口:“那个董老是爷爷是老朋友。董家的历史久远,可以追溯到唐宋年间,民国时期,董家也是显赫一方的人家,不过,后来解放了,董家经历了一些动荡,风光虽然不复当年,可是,董老爷子身上却还是维持着旧时代大户人家的作风与生活习惯,并且靠着自己和孩子的努力,董家也渐渐地恢复了当年的风光,刚才我们走过的那条街都是董家的产业。老爷子早将生意都交给了了子孙打理,自己终日窝在那小小的古董店里消磨时光。”
虽然商君泽轻描淡写地说出董老的过往,可是,言小欢却觉得,经过那些动荡的年月,董老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而如今他身上的沉静与神秘的气息,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的。
摊开手心看着温润的玉佩,言小欢觉得有什么重重地撼动着她的心灵。
瞥了言小欢一眼,商君泽笑道:“自从窝在古董店里之后,董老变得深居简出,也不怎么与人交往,到店里的客人如果他觉得不投缘,更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丫头,看来,董老是很喜欢你的。”
“为什么呢?”言小欢不解地问。
她以前从来不曾见过董老,甚至在董老开口跟她说话之前,他们也没有任何交流,可是,董老却将这么贵重的玉佩送给了她,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是很巧妙的。”商君泽说:“曾经有一次,我到店里去挑礼物,有一个客人出高价让董老将这块玉佩卖给他,董老说什么也不卖,最后还把那个财大气粗的客人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