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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点田 送君十里 3254 字 10个月前

此刻江轮忠只能脸色发黑地带着警告意味看着韩度月,可惜对方对他的眼神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小月,我好歹是你亲爷爷,这件事我代孙小姐给你赔礼道歉,你看成不?”江轮忠沉声道。

这显然是想用“亲爷爷”的身份,也就是用孝道来压韩度月了。

韩度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江老爷子,您还是别演戏了,看着实在是太假了,比江姑娘还显得假。之前江姑娘可是说得一清二楚,在你们江家人的眼里,我就是个赔钱货,我这个‘赔钱货’还真担不起您这么大的面子,所以您还是去把孙小姐给请来吧。”

“你……”江轮忠来的时候虽然也听到江度婉的一些言辞,但是却没有想到江度婉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韩度月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走到老村长的跟前,小声地道:“村长,您帮我做主吧,这件事我知道您是无辜的,但是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计较啊。”

言下之意,只要你帮我一起对付一下江度婉他们,之前你的所作所为我就不计较了,至于道歉什么的也就算了。

其实不管怎么说,韩度月最后确实都不可能真的让老村长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道歉,虽然韩度月对人情世故不是太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村长毕竟是村长,又是年纪这样大的长辈,就算韩度月对这人不满,但有些事还是要顾及到的。

而且韩度月觉得经过了这件事,老村长以后应该不会再主动找自家的麻烦了,这样的结果也还算差强人意了。

老村长却从韩度月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果断选择了站在韩度月这边:“咳,老江啊,这做人就得言而有信,你该不会想直接让你的孙女把这件事给赖过去吧?还有那位孙小姐,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和她脱不开关系,所以我觉得还是把她叫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把这件事说开的好。”

老村长都发话了,江轮忠就算再觉得丢人,也只能照办了:“那成,那我带小婉回去一趟,去把孙小姐给请过来。”

“我看不如大家伙儿一起过去吧,反正只要有村长在,在哪里都能把事情给解决了。”韩度月笑眯眯地提议。

她之所以要把孙莹莹给拉进来,其实倒真不是为了从这人口中听到什么道歉的话,她只是想看看孙莹莹和江家闹起来,会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孙莹莹那样的身份,估计肯定很爱面子,不然也不会只让江度婉出面来办这件事了,所以如果让她当众出丑,想必她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这话说得倒是挺像真的,但是有了之前的铺垫,估计也没人会相信江度婉的话了。

“我嫁祸给你?我要是真想嫁祸你,那为什么去找村长做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提出要进行搜查的人也不是我?”韩度月不屑地瞥了早已经失态到不忍直视的江度婉一眼,接着转头去看老村长,“村长,现在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是呀,如果今个儿不是江度婉先去找了老村长,那这件事也就不会被掀出来,江家也就不会被搜查,这被偷的马车就更不会被找到了,所以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江度婉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

如果真要说奇怪的话,那就是为什么江度婉明知道马车在哪里,还故意让村长去韩家搜东西?这不是明摆着不可能找到东西吗?

不过在这个时候,大家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毕竟事实已经太明显了,都不需要他们再去思考些什么。

老村长现在也懊恼着呢,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万万不会掺和进这件事里来的,眼下弄成这个样子,他真是追悔也莫及了!

“江度婉,你别再胡闹了!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贼喊捉贼,现在事情败露了,你非但不想承认错误,竟然还在这里说些疯言疯语,实在是丢人现眼!”老村长气得一甩袖,涨红着脸怒斥道。

江度婉的眼睛都红了,因为抓不到韩度月,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低吼着:“分明就是韩度月想要害我,你怎么还能这么说我?你们都是瞎子吗?这件事根本就是韩度月的计谋,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

“够了,你现在赶紧给韩度月赔礼道歉,不要再胡闹下去了!”老村长摆着长辈的架子,声音阴沉地命令着。

“让我给她道歉?简直是做梦,我才不会给她道歉呢!她根本就是个jian人,我凭什么给她道歉?”江度婉的脑袋估计都不清醒了,一张本来还算得上是清秀的脸上更是被恨意覆盖,显得十分狰狞。

这时候一个人快速地穿过人群,走到江度婉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江度婉愣愣地捂着自己的嘴,在看清楚来者是谁后,一下子就崩溃地哭了出来:“爷,你怎么能打我?根本就是韩度月在陷害我,你怎么能打我?!”

来者正是江轮忠,之前老村长过来搜查江家祖宅的时候,江轮忠因为觉得太丢人了,所以就没跟过来,而他此时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好心人过去报信了。

这个好心人正是韩度月,韩度月觉得要是江轮忠不来的话,这出戏好像还不太精彩,毕竟她其实最想看的还是自打脸的戏码。

江轮忠气得脸色难看,见江度婉还不消停,直接甩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你给我清醒清醒,现在是该你在这里胡闹的时候吗?”

被这两巴掌一扇,江度婉倒是终于渐渐回过神来,连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