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估摸着那个人是怕错过了公子,所以才叫车夫在这里等着的吧。”宋二点头。
韩度月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出去一趟,然后……”
听了韩度月的话,宋二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了,他突然间有些后悔刚刚在韩度月面前多嘴了。
“你别怕,做好了这件事,我还给你发工钱。”韩度月笑着给了宋二一个安抚的眼神。
宋二苦着脸扁嘴道:“小姐,我的工钱早就够娶媳妇儿的了。”
“哦,那就不给你工钱了,你快去做事吧。”韩度月故意误解宋二的意思,戏谑地道。
话已至此,宋二还有再说什么?只能苦着脸做事去了。
再说另一边,孙莹莹跟着江度婉到了江家之后,顿时被里面的环境弄得皱起了眉头,捂起了鼻子:“这院子里怎么这么臭啊?真是难闻死了!”
农村大部分人家里头都会养些鸡鸭鹅猪,会有些异味简直态正常了。
但这对孙莹莹来说可是绝对不正常的,之前她还觉得韩家实在是简陋,等到了江家才知道,原来这还有更简陋的。
江度婉忍着心里的不快,笑着把孙莹莹往屋里请:“孙小姐快请,家里条件不太好,让您也跟着受委屈了。”
在来的路上,江度婉已经打听到了孙莹莹的姓氏。
孙莹莹皱着眉进了堂屋,看到端坐在炕上的江轮忠也丝毫没有面对长辈的自觉,只是皱着眉将屋里的摆设打量了一番,接着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爷,这位是孙小姐,就是之前在村子里打听过韩家的那位小姐,”江度婉对江轮忠使个了眼色,开口介绍道,“孙小姐,这位是我爷爷。”
江轮忠对这位孙小姐的举动很不满,但是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为贵人,便笑呵呵地从炕上站了起来:“原来是孙小姐啊,快请坐吧。”
“江爷爷好。”孙莹莹就算再瞧不起江轮忠,也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毕竟她还想从江家这边多了解一些有关韩度月的事情呢。
孙莹莹在将屋里的凳子看了一遍之后,最终艰难地挑选出了其中看起来最干净的一个凳子,又让江度婉帮她把凳子擦了一遍,这才勉强皱着眉坐了下来。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江轮忠和江度婉都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便笑着解释了一句:“我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罢了。”
“这么说来,这人和韩度月的关系好像并不好?”江轮忠的心思又有些活泛了,如果不是因为关系好才找上门的话,那这人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去找韩度月的呢?
小凤顿时皱着鼻子点头:“估计是和韩家有什么仇呢,我开始没提韩度月的时候还好,后来一提起来,她就直接让我滚呢!”
“那你再过去看看那人走了没,要是没走,你就把人给请过来。”江轮忠略作思索,就又叮嘱道。
小凤不干了,她之前就被那人吼了一嗓子,现在怎么可能愿意再去找骂?
“爷,我……我不想去了,我估计就算我去了,她也不可能搭理我的,我看她那样儿说不定和韩家有什么仇呢。”小凤撇着嘴道,她刚刚还和那人对骂过,要是这个时候再找过去,那岂不是要被人给笑话死?
江轮忠一瞪眼:“你这是傻了吗?谁让你继续再和韩家扯上关系了?你就不会多问问,看看咱们能不能帮忙吗?”
被江轮忠一瞪,小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忸怩着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江轮忠正要再教训小凤两句,就听一个娇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爷,既然小凤不愿意过去,不如就让我去走一趟吧,反正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原来是小婉啊,那行,你平时一直闷在屋里,也确实该出去走走了。”江轮忠听到江度婉这样说,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李家和自家退了亲之后,江度婉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江轮忠虽然不怎么疼惜这个孙女,但也不想看到她像个死人似的整天闷在屋子里。
所以对于她主动提出的意见,江轮忠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江度婉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院子,朝着韩家去了。
等到了地方,江度婉果然看到一架马车停在韩家不远处,她先仔细理了理衣裳,然后才踩着碎步走到了马车跟前,柔声细语地对车夫问道:“请问马车里那位姑娘可还在吗?”
车夫瞥了江度婉一眼,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谁啊?”
这车夫是孙莹莹从府城带来的,是她家的家丁,所以对孙莹莹自然是维护和保护的。
“你别误会,我就是听说今日有人在村子里询问韩家,我是怕你们家主子吃了亏,所以才专程过来看看,毕竟韩家实在是……”说到这里,江度婉故意停顿了一下,下一句就微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我这就回家去了,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时候,马车的窗帘子这才被人掀开,露出一只戴着翡翠镯子的玉手来:“等等,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江度婉是猜测马车里的人是和韩家有什么过节,这才故意说了之前那番话,此时见自己的话果然有效,不禁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没什么的,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你们既然没事,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