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茧退后,看着他摊开那身衣服,放在身上比量,想再说些话,却不知说什么,终于将视线移开,转身出了门。
浣剑门的演武场今日很热闹,门内三宗弟子将小小的擂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多久,宗门比斗最后一场便要开始了,而这两方,都是他们从未想到的人。
一个是解字宗的大弟子陆茧,她的晋级过程异常艰难,几乎每一场拼到了一身伤,每每觉得她要就此失败时,她却又顽强地从边缘爬回,最终战胜了每一回的对手。
还有一个,是惑字宗的陈栖,这人就更神奇了,在未参加比斗之前众弟子只当他是惑字宗的一个小辈,未曾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竟藏得如此之深,第一回便击败了掌门之子纪宁,随后砍瓜切菜,终至最后一战。
人群期待着最后一次比斗到来,不过他们的想法大多相似:无论怎么看,陆茧都没有战胜陈栖的可能。
“来了!陈师弟来了!”这时,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喊道,抬手指向一处。
众人纷纷顺着看去,看到一具紫袍从远处向演武场缓步而来,最近的人群纷纷往两旁退去,给他留出一条通路。
这是他们对陈栖在之前表现出来的强大力量的尊敬。修行界,弱肉强食,你若强大,自然会得到尊重与敬畏。
陈栖走到人群前,嘴角轻笑道:“师兄师弟,不必麻烦了。“
说罢,陈栖足尖一点,紫袍飞起,翩然落在演武台上。
真是丰神俊逸,好不潇洒。不少人心中感叹。
“你们瞧,他换了一把剑。”这时,有一位浣剑门弟子惊讶地开口,一些人往陈栖腰间看去。
他过去都用的是一把木剑,仅靠这一把木剑便能连克强敌,这也是令众人敬服的一点。不过现在,他却换了一把华丽的长剑,此剑剑格椭圆,两侧微显桃红,如同女子脸上胭脂,被半镂空的精美剑鞘收着,露出一小截晶莹的剑身。
“他怎么换了一把剑,而且看这剑,竟像一把女子佩剑。”
“这你还猜不出来?这明显是给那解字宗的陆茧看的”那人未说完,忽觉鬓间一凉,几缕发丝被切断,落在了他的肩头衣衫之上。
“这位师兄,请你莫在说了。”演武台上的陈栖正笑着看他,那笑容怎么看都遍布着寒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