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煜身旁无剑,就只能把食指与中指并拢,将两指当剑比划。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边看一边观察着纸中男子的手腕动作,从头到尾依葫芦画瓢照着比划了一遍,只觉手腕处一阵酸涩,不过很快便褪得干净。
那纸张上画得动作从易到难,到了后头,一些动作甚至违背了人的常识,他试了几遍,也只能做出个八成相似。果然有些门道。元煜来了兴趣,左臂撑在身下,右手又照着做了几遍,直到满头大汗,也没能有更多突破。
“我就不信了。”他嘀咕一句,面上流露执拗,将书又翻一遍,把动作记到脑海,就将它往前一扔,集中心思临摹着书中动作。他一遍遍地重复,到了后面,右臂都几乎麻木,只依着肌肉记忆机械地重复。
在他右臂血肉内,一抹血线自中央生,随后分裂成数股跃进了他的血肉经络。
第五十二遍,麻木渐消,元煜心头一喜,手臂猛地一挥,如同打碎了某个桎梏,将一个之前难住他的招数使了个完全。“成了!”他欢喜地笑了出来,又做了一遍,见那不是侥幸,于是欢喜更甚。
元煜舔了舔下唇,做起之后的招数,只觉动作连贯,再无之前的滞涩感。
“看来我是个奇才啊。”元煜得意道,两指向前随手一挥。
突然有一道劲气从指间飞出,转眼便将矮桌上的一根蜡烛切成了两半,随后去势不停,击打在远处房间的墙上,砸出一个浅显的凹坑。
什么情况?刚才那是什么。元煜吓了一跳,将两根手指放到眼前细细打量。还未等他打量多久,右臂中忽然生起一股疼痛,愈演愈烈,到最后强烈得像是他的手臂变成了两半。元煜捂着右臂,侧躺在地,缩起小腹,五官紧皱,不过他并未痛叫出声,这点痛苦与之前被那老人削骨的剧痛相比,太过轻微了。
约莫半柱香后,疼痛才逐渐消散。黄皆低声骂了句“这什么破功法。”,脚步后蹬,重新平躺,正要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突然心念一动,撑起身子看了看绑在脚上的两条铁链,眼珠一转,嘴角一勾。
两炷香后,元煜缩着身子,捂着右臂从这间房间走出,踏进了一条空无一人的长廊。
终于出来了。他忍着痛楚,享受地吸了口长廊内的空气。
“哪边是出口啊?”元煜环顾左右,低声道,接着猛地一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