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季湘湘的功力还浅，她只能听到钟玉书的声音，但聪慧如她，已经从字里行间拼凑出了真相——一个不忍直视的真相。

风悠若的故事她已经在魔界听了好多遍了，一度为她的遭遇而悲伤。而她，竟然就是风悠若散落在人间的魂魄之一！天啊，她竟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的分身！

好可怜，活了二十多年头却发现自己不是自己。

季湘湘替自己默哀了片刻，很快发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她是风悠若的魂魄，钟玉书为什么不告诉风悠若？也不告诉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只是一个凡人，而灵渊是魔风悠若是神，他们就没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来吗？

“湘湘，不要离开冥界，外面不安全……”

耳畔回响起钟玉书说过的话，季湘湘恍然大悟：是他对她做了手脚，所以灵渊和风悠若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争不过，所以存了私心，想用她来代替风悠若吗？

心，骤然而痛。季湘湘抿了抿唇，大步迈出幻花宫，准确的在不远处的暖阁里找到钟玉书。

此时，绿真老妖婆刚走不久，钟玉书的心情还没有恢复，便看到季湘湘推门而进，把他下了一跳：“湘湘，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风悠若的魂魄？”季湘湘问，语气有些苍惶。

“谁，谁告诉你的？”钟玉书大惊失色。

“我听到的。”季湘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钟玉书细心一看，心里暗暗叫糟：“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是谁授你顺风耳的？”

“这不你不用管。现在你只要告诉我，绿真老妖婆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风悠若的魂魄？”季湘湘追问。

“不是，那老妖婆胡说的……”

“你撒谎！”

钟玉书刚要否认，就被季湘湘严厉的打断，他只能不安的看着她，猜测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似是看穿他的疑虑，季湘湘绷着脸说：“你们所说的我都听到了，你不必再隐瞒什么。”

钟玉书心沉了下去，无言以对。

“钟玉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季湘湘失望的看着他。

湘妃说对了，钟玉书也不爱她。他爱的只是风悠若的影子。她只是恰巧拥有了风悠若的魂魄，所以被他选中。

幸好她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她摸了摸怀里的传送玉，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不许走！”钟玉书彻底的慌了，用力把她拉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湘湘，不要离开我……”

“你爱的不是我……”季湘湘苦涩的动了动唇，一点一点的推开他。

不属于她的爱情，她才不稀罕！

“不不，我爱的是你！如果我只是爱风悠若的影子，那湘妃完全合格。湘湘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为此我还特地和风悠若谈过，我和她早就成为过去式了，在我心里，你是就是你季湘湘，和旁人没关系，你是独一无二的……”

钟玉书一口气说了许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人急了，口才还会变好。

“湘湘，我可以发誓，我是真的爱你……”

“不，你骗我。”季湘湘摇了摇头，步步后退，“你爱的还是她，对吗？因为我就是她，你得不到她，就只能霸占她的一部分，对吗？”

“不是的……”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你别忘了在现代我的职业是什么。”

钟玉书想解释，却被季湘湘给打断。

“湘湘……”

“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季湘湘转过身，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钟玉书犹豫了一下，退出去：“好，你静一静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