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一股子疼痛从自己的下体蔓延到脊背,整个人都像是被拆了重组那般。
“大小姐,您醒了?”
王婆连忙凑到床边轻轻抓住了何瑾萱的手,又是帮她捋头发又是帮她拉被角,又慈爱又慈祥。
“王婆……”
在看到眼前那熟悉的老人的时候,何瑾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充满了泪水。
那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拉着王婆的手,如断线的珠子般,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的大小姐啊,您别哭,您这一哭王婆也跟着心疼了!”
王婆温柔至极的说着,用那双手轻轻的擦拭着何瑾萱脸上的泪水。
“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哭就更伤身!乖,不哭,不哭啊。”
“王婆,我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会被那个男人掳走?我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就被那个男人压住了,王婆,您告诉我,我到底为什么会被人掳走,我真的记不得了!”
听到何瑾萱这么说,本就满脸慈爱伤心欲绝的王婆便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昨晚是二小姐将您接走的!如果王婆知道她是要将您,将您……”
说到这里,王婆便干脆的呜咽起来了。
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已然到了伤心欲绝欲罢不能的地步。
“王婆你说什么?昨晚是初雅带我离开家的?”
何瑾萱蹙着眉头问了句,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昨晚为什么会被绑架,但是那无休止的占有却是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压着他,那让人生呕的舌头不停的舔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想到这里,何瑾萱便痛苦难耐的紧合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颤抖着。
“初雅,怎么会是初雅呢,初雅她,我竟然是因为初雅的陷害才会被强暴?”
何瑾萱不想把事情往明初雅的身上多想,可是眼前王婆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去相信这就是事实。
大脑像是迅速炸裂般愈发的疼痛,何瑾萱的眼泪波涛汹涌。
王婆便尽心竭力的拥着她,耐着性子轻哄着,一边哄一边假惺惺的流泪。
哭天抢地那般。
“我的可怜的大小姐啊,昨天就不该让二小姐带您走,谁知道她会那么的丧心病狂对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何瑾萱虽然身体不好,但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笨到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
昨天的那个男人一直把她当做了明初雅,看来自己被强暴的事情是真的和初雅有关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病房门那边传来了动静。
大门被踹开的同时,穿着病号服,拄着单拐,一条胳臂被绷带吊着的金涵彬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虽然受了伤走路不方便,但这并不影响他超强的行动力。
门口只站了两个保镖,如果他没有受伤,分分钟便可以解决掉那两个小碎催。
只不过……眼下自己的伤势很严重,金涵彬压根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
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掖了钱收买那两个小喽啰,只能进病房十分钟就要离开。
可也就是这个空档,让他听到了王婆和何瑾萱说的话。
“金、金涵彬……”
王婆颤颤巍巍的道了句,这声音断断续续还没出口,脖子便被那个男人的大手一把掐住了。
几个保镖将申海抓了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这么气势十足的离开了明初雅的情趣用
人走了,周遭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明初雅瞥了眼凝着自己的乔烈,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小休息室。
捏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尽是无奈。
“啧啧啧,这五指印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肿了,对了,死面瘫,你家的消肿药酒能借我用一下不?就是你给我涂胳膊的那个,简直是消肿的神药啊!我真是看不得自己的脸丑成这个样子啊。”
乔烈倚在门边看着明初雅这迅速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脸色。
何定山一走,她就不生气了吗?
这丫头在澳门的四年学变脸了吗?情绪怎么能够大起大落得如此厉害。
大手伸进口袋,将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放在明初雅的面前。
“唔,你随身带着跌打损伤药啊?”
明初雅的手指轻轻握住那个小药瓶,依稀间的温热扑进掌心,就连乔烈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看起来都倍显温柔。
“你今天一大早来我家找我,不会是为了来送药的吧?”
被明初雅这么一问,乔烈的脸色顿时通红起来。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可是被这么直接的一问,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清了清喉咙,乔烈连忙解释了句。
“枪伤必须每日消毒换药,否则很难愈合!”
“唔,敢情您这一大早跑到我家门口候着就是担心我枪伤不愈合啊,嘿嘿,很贴心嘛!”
被明初雅这么一揶揄,乔烈更觉得尴尬了。
那英挺的眉紧紧蹙着,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羞涩。
“昨天晚上,手机为什么关机?”
乔烈收敛神色的道了句,状似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可是心头确是浓厚的担忧。
不得不说,在他找不到明初雅的时候,心脏瞬时间被一种莫名的担心填满。
四年前,明初雅就是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的。
想到那个时候,乔烈便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生怕这个丫头又会一声不吭的和他玩失踪。
但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明初雅便出现了,这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只见那个如同瘟神般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拿起了药瓶。
大手猛地擎起明初雅的下巴,将药膏抹在她白嫩小脸上。
那鲜红的指印一如击打在自己的心头,也泛着血淋淋的疼痛。
“不生气吗?”
乔烈一边问一边任劳任怨的帮明初雅上药,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那双水汪汪的眸子。
似是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情绪。
“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在我看来,王婆说的那些话都是飞蛾扑火罢了,等到我姐醒过来,真相自然会揭晓。”
明初雅的一字一句说得又清幽又淡然。
仿佛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又恢复到往日那顽劣高傲的模样来。
“能得到你父亲何定山的信任,那个王婆也不是等闲之辈。”
将明初雅脸上那五指印处理好,乔烈又自然的拎起她的胳膊,袖子高高的撸了上去,露出那轻微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