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还是老申人脉广啊!”
另一边,被乔烈派来监视明初雅的霍天举着酒杯挪步到了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偷听着。
艾玛,他小嫂子竟然和申泰走了?这要不要报告老大啊?
这么想着,霍天便连忙捏着手机从人群中挪了出去,走到角落中拨通了乔烈的电话。
“老大老大,出事了!我小嫂子和申泰两个人单独到会客室去了!你要不要上来看看啊!”
“我让你在她招惹男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没让你把这闲事也告诉我。”
乔烈的态度明显非常不和善,并且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这个霍天,还真是笨死了。
“额,申泰难道不是男人吗?”
“申泰除外!”
“为什么?”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单独相处了,倒霉的人会是申泰!”
乔烈不疾不徐的道了一句,唇瓣轻轻勾起了一抹淡笑。
金碧辉煌的会客室中,明初雅和申泰面对面的坐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申泰开门见山的问,脸上虚假的笑容褪去。
只剩下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以及杀气。
久经沙场的明初雅又怎么会看不懂申泰此刻在想些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环着胳膊靠在了沙发背上。
“我来这里能使做什么呢?当然是参加慈善晚宴啊。”
话音落,明初雅还不忘轻轻的补上一句。
“我连今晚要拍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是谁!是谁带你进来的!”
申泰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骇异更加明显了。
他的邀请函发得格外保守,压根不可能落到明初雅的手中的!
“申先生现在的愤怒有这么一丢丢的可笑哦。我还没生气,你怎么先气了?”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明初雅笑着的时候最危险,那将是她想要除掉你的前兆。
只不过申泰不知道罢了。
“死丫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申泰恶狠狠的开口质问,他总要把今天明初雅在宴会上出现的用意问出来才能想到对策啊。
“啧啧,你和申飞飞还真不愧是父女一样的没礼貌,遇见故人应该先问对方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平安如意,为什么总要问我想要做什么呢?”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环上了自己的胳膊,那盛开了玫瑰花的地方,是申泰帮她留下的枪伤。
看在这个老东西在她刚刚到a市的时候就送上了这么大的贺礼,她是不是也要回送他点儿什么呢?
“死丫头!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你觉得以你一个小丫头的实力,真的能斗得过我堂堂五洲集团董事长?!”
“说得好!”
申泰的话音落,明初雅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的婀娜多姿。
她一边赞叹一边轻击着自己的掌心,似是再也没有什么言语能比得看一个贱人耀武扬威更加恶心了。
“申泰先生的一席话还真是让我获益匪浅了,叼着主人拖鞋耀武扬威的狗就真的能穿那双拖鞋了吗?呵……这五洲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是我母亲的,就算你恬不知耻的坐上去,就真的能长久吗?!”
“死丫头!你妈就特么是个贱人!你比你妈更贱!”
“哇塞,好漂亮的一朵大菊花啊!”
明初雅忍不住出声赞叹,但碍于情面又不敢将夸赞的话说得过于露骨让这个男人骄傲。
所以只能用‘菊花’二字来画龙点睛了。
其实这个男人画的是玫瑰。
乔烈瞥了明初雅一眼,却也没有责怪她。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
此刻,在明初雅纤细的小臂上,一朵火焰般的红色玫瑰花就这么绽放着。
由浅入深,花心是她用鲜血结成痂的伤口,不仅看不出是枪伤,反而平添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妖娆美艳。
“你很会画画嘛,哦,对了,忘记你得过绘画大奖了,谢了。”
明初雅讷讷自语的道了句,将乔烈手中的化妆品抢过来放回自己的手包中,理了理头发打算离开。
但没成想,这个男人压根不打算放过她。
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回来,重新桎梏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逃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乔先生还有事?”
“今天晚上去我家,你的伤口需要重新消毒还需要清理人皮面具侵入你体内的淤毒。”
“艾玛,乔先生懂得很多啊?!连清淤毒都知道?难道你也用过这人皮?”
明初雅不客气的反问,对于乔烈没有半点儿的好耐性。
只不过在她的这句话之后,乔烈的唇瓣不自然的抿了抿,但几不可察。
自从她去澳门以来,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如此的关注过了,乔烈在意她每个细枝末节,总能想到她想不到的小问题。
只感觉一股子刺棱的热度扑进了胸口,但很快便幻灭了。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早就不习惯别人对于自己的善意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眉头便紧紧的蹙起。
“乔先生借过!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一次,乔烈也没有继续再拦下去。
明初雅拼了命也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而他怎么能阻拦她的脚步呢?
目送着明初雅走出房间,捡起了西装外套穿好,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明初雅慢条斯理看似低调的往宴会厅门口一站。
然而这下一秒,便已经有人认出她凑上来攀谈。
“grace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
场内顿时因为帝国赌场二女儿的出现而变得风起云涌。
见到过明初雅本尊的人开始和那些没有见过她的人窃窃私语。
其他那些或许曾经和明初雅同做坐赌桌的男人便热情的上来攀谈。
明初雅笑而不答,不知不觉间,她的周遭已然被各种各样付得起五百万赌金的男人团团围住。
面对此情此景,她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扬起了格外恬淡的笑容。
她的笑比空姐还要标准,不露齿,只是慢条斯理的勾着唇角。
眼前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在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她怎么可能记得?
和她赌过的男人不计其数,长得帅的她都未必能记清更何况是眼前这些怂爆了的土大款呢?
“听说grace小姐和乔烈先生订婚了?这后续的报道并没有出来,难道是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