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呆呆地愣住原地,兰姐看我发呆喊了我一声,说你傻了?我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放进兜里,右手抹了一下脸,我说没事,刚才想一些事呢。兰姐问你俩说什么呢,聊这么长时间?我说没聊什么,就是和琴姐谈她公司的事。兰姐笑了一下,她说编,继续编,她公司都放假了,员工还没上班呢,你俩谈什么工作的事啊?
我去,这件事兰姐跟我说过,可我怎么不长记性,没记住呢,还编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我有些尴尬地低了头,没敢看兰姐的脸。兰姐哼了一声,她说行啊,你和琴姐之间有些事情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多问。不过我今天喊你来其实不是为了那女孩的事情,我就是通知你一声,过几天我俩就去北京谈业务了,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我一愣,显然有些吃惊,我问不是因为猪流感的事情,北京那方面推迟了时间,说下个月再谈吗?兰姐说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今天中午的时候北京那公司来电话了,说现在政府已经把疫情方面控制住了,没多大问题了,所以他们想尽早把业务定下来,让我们过几天就去北京找他们。我哦了一声,算是回应。兰姐看我的表情说,怎么了,你不愿意?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哦,我现在已经临时找不到人了,你可别变卦?我说没有意见,也没说不去。兰姐说既然去就可以了,到那天我打电话通知你一下,你换好西装,把那天我给你买的东西都穿戴上。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但心里有些犯嘀咕,兰姐给我买的东西,我都放在自己租住的屋子里,那里已经被市政府封锁了,不知道解没解封。虽然有些担心,但我没说出口,我怕我一说出来,兰姐又要带我重新买一套,那样真得是浪费。如果那里还没解封的话,我打算今晚偷偷溜进去把东西拿出来再说。
兰姐看我站着不说话,她问道,你今晚准不准备在这里睡?我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毕竟今晚我还要回去拿东西,实在不好在这里睡觉。没想到兰姐站起来气呼呼地说,好呀,那你走吧!
我顿时感到有些无奈,屋子里的醋酸味越来越浓,不禁让我皱了皱鼻子,眉头一皱。
兰姐看我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瞪了我一眼道,咋啦,哑巴了?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心里有些纳闷,我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这到底要让我怎么着啊?唉,看来在一个生气的女人面前,无论男人的嘴多么巧如弹簧,怎么解释都没用。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一惊,对啊,我现在不是故意和兰姐拉开距离嘛?现在这个机会正好,我又为什么非要解释呢?难道我真得那么在乎兰姐的感受,兰姐在我心里的地位真得那么重?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
也许是我现在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兰姐的目光立刻从我的脸上移动到我装手机的口袋上,我怕掏出手机看了下,竟然是琴姐打过来的,兰姐嘴唇动了动说,你看,你刚离开一会儿,她就打电话给你了,看来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啊,如胶似漆。我无语道,不是她打来的。兰姐有些不相信地问,那是谁?我把手机屏幕上琴姐的手机号码给兰姐看了看,兰姐嘴里嘟囔了一句,琴姐打给你干嘛,随即她接住道,你愣住干嘛,还不赶快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