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的业余生活本来就少,搁在其它三季大家干完活后就回到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房门紧闭。但要是到了夏天,大家吃过晚饭后,就搬竹椅子拿着蒲扇在外面乘凉,几个人围在一起,淡着天说着地,也是一种和谐乐趣的氛围。但毕竟我爸是想喝农药水自杀的,农村人避讳这个,虽然大家没有明着说,我爸出院回来,大家还来看看,有送鸡蛋的也有送鸡的,还有好心人随点份子钱让我爸自己买东西吃的。但又有谁知道,有些人背下不爱嚼舌头呢?毕竟每个村子每个城市都不缺几个八婆。而且我们一家人都是好面子的主,特别是奶奶年龄越大,自尊心也就越强,太还没黑,就关上门不让我们家里任何一个人出去,说睡不着的就看会儿电视,不爱电视的就睡觉。本来我打算闲得无聊准备和村子里几个高中同学斗斗地主呢,但看奶奶这架势,我想想还是算了吧,就扇着电风扇抱着手机躺在凉席上。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得早,打开门,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很凉爽,我打算趁着太阳还没出来,不热的时候走,于是吃过早饭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妈让我路上小心点,打工太累了就休息一下,不要累着自己,要以学习会主。我说知道了。然后我一个人去了房间,独自和我爸谈了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我咬着嘴唇眼圈红了,而我爸哭了。临走的时候,我奶奶给我十个煮熟的鸡蛋,然后抱怨着说最近家里鸡下的蛋都煮给你爸吃了,所以鸡蛋不多只有十个了,我笑着说够了,然后让我奶奶保重好身体,毕竟老年人高血压,凡事不能生气,奶奶说好,我听你的,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平常没事要多打电话回家,我说好的,我知道了,然后我拎了拎肩上的背包就走了。
先搭班车去县里,然后我再在汽车站转车去马鞍山。
路上我听着音乐,闭着眼,看着窗外,我眼睛朦胧着,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一幢幢建筑物,我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迷茫。
记得第一次坐车来的时候,我再站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迷茫的看着天空。就像一座钢铁困兽,牢牢的禁锢着我,我挣扎,逃离着,却逐渐泯灭了初心。
二十一岁的天空应该是碧蓝的带风的少年们,和梦想在赛跑风筝的岁月里,我们放开了手中的线,在广场,在宿舍,在那座城中,大声地呼唤着。
一个林荫小道,就拥有一座城。而我的城市属于何方?
我知道这里终究不属于我。
到了车站下了车,我在车站旁边吃了一顿面,由于已经放假了,我再去学校宿舍居住有点不好,毕竟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主,我想了想反正我给王子溪租住的房子也没人住,房租都交了,空着有点浪费,我就打车去了王子溪租住的房子,幸好上次我备份了一把钥匙,所以没遇到被铁将军把门的窘况。
我本来打算下午就去找兰姐的,但怕她公司的事情太忙,我就没找她,自己一个人去网吧玩了半天穿越火线。然后回到房子,烧水洗澡,吃饭,睡觉,一切日生活平常事。
由于租住的房子没有空调,所以我光着膀子吹了一夜的风扇,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发现我有点不对劲,头脑昏昏的,咽喉有点痛,我知道我感冒发烧了。
我一般感冒发烧,不是太严重的情况下,就不去医院吃药,自己熬一下就过去。我慢悠悠地起了身,立刻烧了两瓶开水,然后将自己用棉被严实的包裹起来,不断的喝滚热的开水。按照以往的经验一共需要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的汗水将会把整条棉被湿透,然后去冲一个热水澡,换条被子睡一觉,当天的下午我就可以很轻快的恢复状态了。
就在我捂着被子煎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床上的手机正在震动,我伸出汗淋淋的右手把手机拿了过来,竟然是小太妹打来了,而且上面还显示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小太妹打来的,说明她先前打好几个,而且看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让我的听觉系统也受到了影响,她什么时候打来的我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