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又是感激,又是不安,拿钱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半天后,她才哽咽的道,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哪!谢谢……
兰姐笑了一下,道:“不用客气了,胡卫父亲能好回来,这比什么都强!好了,我得走了,下次有空,我还会来看看的。
我知道兰姐其实是受不了我妈那感激零涕的眼神,兰姐前脚刚踏出病房门,我就和我妈说送送老师,然后追赶上兰姐,我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兰姐,谢谢你,那一万块钱,我会还给你的。兰姐笑道,还什么还,那是给你爸给你妈的,你要是再提还这个字,我就生气啦!
于是,我没有说话了。兰姐问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说没有。兰姐就说那带我去你高中看看,我愣了一下,还是带兰姐去了。学校的门关了,我和兰姐翻栏杆进去了,翻得时候,兰姐还差点摔倒,我笑了一阵子,兰姐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她说我好像也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在放风筝,风筝线断了,风筝挂在树上,风筝在飘,在飘兰姐问我在高中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我没有回答。兰姐说别骗我了,有吧?我点了点头。她问那现在还联系吗?我摇了摇头。兰姐沉默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如果那个时候我也在高中多好啊。
是啊,最美的时候,最美的年龄。
那个时候的天空很蓝。
然后我想到了自己高中毕业时候写得一首小诗,一首很小的诗。
豆蔻,年华的时代在校园,风筝的线,我们笑着握在手间。
在操场,在班级,在里面,笑着从不说再见。
天空会灰暗,乌云连成了一片,树木的叶子在闪,哗啦啦的成了风扇。
他们说,好像要下雨了,自行车的轮胎圈,飞快的在转。
人来人往的,遮住了视线。
涌动的疯癫,让我们的内心慌乱。
这是怎么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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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沦陷。
回过头,一看,噢,原来,路途已遥远,我们已不再,不再无所谓,不再玩。
不再,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