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出国工作，又不是要到国外定居了，干嘛说的一副永远都不回来的样子？”韩小野不以为然。

权容莲摄住她目光，玫瑰色的薄唇拉成一条线，隐忍的说，“如果我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他永远都不回国了？韩小野心头咯噔一跳，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浮上来，“你……开玩笑吧？你不回国在外面做什么？”

“国外金发碧眼的美女那么多，瑞士风景宜人，万一我在外面找个女人结婚了，定居在瑞士，不就不回国了。”

韩小野一愣，“你说真的？”

她没由来的想起了江宁，也不知道小宁子知不知道他要走了。

“爷只是说一说而已，怎么，盼着爷一辈子都不回来？”权容莲漫不经心，好像刚刚说要在国外找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结婚定居的人不是他一样。

韩小野多敏感的人，她隐约觉得不对，纠结了下，难得没贫嘴，“国外是不错，瑞士好玩又有钱，不过我还是觉得国内好。至少国外的火锅没有国内的好吃，大家都说的英语，哪有说国语舒服。我觉得找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可以，你们可以回国结婚啊。等你结婚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权容莲嗤笑一声，“谁稀罕你的大红包？”

韩小野差点没给他顶上去，不过她忍住了，“权容莲，你真的打算在国外定居？不回来了？”

“爷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桀骜的男人嘴上这么说，却没看她的眼睛。

韩小野更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她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干脆扯开了说，“我当真了。”

“……”权容莲转过头，盯着她看。

韩小野索性破罐子破摔，摊开说，“你以前出国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让我送机，这次你给我打电话了，还专门等着我来，所以我相信了你刚刚说的话。”

她忍不住问了句，“你……真的打算到国外定居？”

韩小野特别想加句，是因为我吗？

可是她不敢加，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每次面对他总有种亏欠了他很多的感觉，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可是她没办法让他不难受，所以愧疚的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权容莲一直没说话，直到韩小野有点不自在了，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响起，“小酸枣，你还记得爷带你去过一次c市吗？”

“记得。”

“那时候我们刚刚认识不久，爷威胁你，把你强行的带到了c市去看军区文艺汇演。结果你遇到了徽因，她误以为你是爷的女人，找人揍了一顿。记得吗？”

“记得。”她那天莫名其妙的被人群殴了，惨不忍睹，怎么可能不记得。

韩小野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下意识的望向他，却看到一张的英俊悲伤的脸。

权容莲从包里拿出一根万宝路点燃，抽了一口，靠在行李箱上，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就是那一天，爷第一次清楚的知道我栽在了一颗小酸枣上。”

“我以前不是问过你吗？你有什么呀？要人才没人才，要身材没身材，其实我也想问我自己你有什么。嗤嗤，我能说服所有人，但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你的确什么都没有，我也的确栽在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手上。”

“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爷都快走了，你就别说那些让爷难受的话行不行？”权容莲勾了勾嘴角。

“韩小野，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是哪天吗？”

“哪天？”

“你带我一起去逛情侣街那天，你给我买了墨镜和帽子，还带我去吃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记得吗？”

韩小野回想了下，总算回想起了他说的是哪一天。

当时她好像还在读高三，因为来大姨妈不能跑步，那体育老师故意找她茬，逼着她跑了16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