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大点事,说的跟爷要废了一样。出去吧,吵死了。”他毫不在意,我行我素,仿佛根本没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一脸不爽的赶人走。
医生拿他没办法,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病房刹那只剩下他和江宁两个人。权容莲掀开被子,把正在输液的针头拔掉,就要走。
江宁吓了一跳,顾不得那么多,挡在他面前,“你做什么?你还在输液。”
“只是输点葡萄糖,输不输都没有关系。”男人眉头一挑,“再说,只是一点小伤,爷不需要像个娘们一样躺在床上哼唧。”
江宁是看到过他手臂上的伤口的,虽然没有伤到大动脉,可看起来分明触目惊心,绝对不是什么小伤。
她抿紧嘴唇,固执说,“不行。”
权容莲桃花眼深邃微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邪魅的勾起嘴角,钳制住她下巴,“你是爷的谁?你说不行就不行?”
江宁抿紧嘴唇,圆圆眼倔强,拉住他衣袖,“我不是你的谁,和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可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除非你把输液输完,不然就是不能走。”
权容莲松开她,敛起笑容,冷峻异常,“我要走,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江宁挡在门前,张开双手,“拦不住我也要拦!”
“小桃子,我记得你跟爷说过,你以后不会来找爷了……”权容莲反问她,“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学校有门禁,过了门禁不回学校,查出来是会被处分的。现在离你们学校门禁还有半个小时,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已经让我室友帮我想办法了,不需要你操心。”
江宁当然知道那个门禁,她出来之前,杨心和木萧萧都劝她不要出来,怕宿舍老师查出来。可她接到尹爵的电话,说这个男人住进了医院,让她过去。虽然明知道她过来没有作用,这个人相见的人也不是她。但她还是忍不住跑来了。
反正她都冒着门禁被查的危险出来了,不管怎么样,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江宁咬紧牙关,“我不会让你出这道门,你要出去可以,你把我撂倒你就可以走。”
“……嗤。”权容莲勾起嘴角,“我不动女人,不代表我没有别的办法。”
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伸出来,直接碰到了江宁的衣领。江宁出来的急,穿的是一件白衬衣,因为款式原因,衬衣没几颗纽扣。男人的手指就落在她的纽扣上,“让不让?”
痞气十足。
江宁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个办法让自己就范,涨红了脸,“不让。”
纽扣被解开了一颗,她的锁骨连带胸衣的花边露了出来。江宁整个人都脸红跟猴子屁股一样,圆圆的眼睛跟愤怒的小兽一样盯着他,“你!”
“爷从来不做没意义的威胁,如果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就错了。让不让?”
“不让!”
江宁咬紧牙,恶狠狠。
“你解啊!你真解了……我就,我就告诉小野!”
权容莲其实只是吓唬吓唬她,怎么可能真的去解一个小女生纽扣,结果听到她这么说,玫瑰色的薄唇一抿,“你知道她在哪儿?”
“知道。”
江宁大方承认。
“可我不会告诉你。”
权容莲松开她,没有追问,掏出一根万宝路,低头点燃。迷离的香烟和他好像融为了一体,桀骜又危险。
“你走吧。”
江宁没动。
长腿的男人回到了床边坐下,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漫不经心的把针头刺进了血管。
里面的液体一下子引发了血液倒流。
“你干什么?”江宁以为他插错地方了,焦急说,“你快拔出来,我去叫医生。”
权容莲把输液的频率调到最大,叫住她,“不用叫,爷没弄错。这只是正常的压力引起的倒流,马上会好。”
江宁不信,驻足观察了十几秒,发现液体果然如他所说的重新开始流动,输液管里的血也淡了,似乎跟着液体一起流回了血管里。她才松了一口气,倚在门口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