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傅北国没想到冯雅琴会回来,他愣了下。
冯雅琴管眼观鼻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地上跪着的萧寒一眼,让莫夏夏搀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淡淡的问,“傅北国,你把人带回来是想做什么?”
“想让我让位,还是想让枭儿他们都给那个女人腾位置?”
她是听到傅小猫给莫夏夏打电话,想要跟傅小猫说话,所以让莫夏夏把手机给她了。结果听到傅小猫说傅北国带着一个白毛的男人来家里了,她气的执意要回来。莫夏夏没办法,只能跟着她回来。
冯雅琴盯着这个从上个世纪就和自己结婚了的男人,眼睛里全是好像不认识一般的审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把人给我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冯雅琴反问。
“我带他回来不是你想的意思。”傅北国解释说。
萧寒垂着头,捏紧了拳头。
冯雅琴似乎已经不想追究了,疲惫的说,“算了,你带他回来的用意我不想知道。傅北国,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是不是到现在为止还养着那个女人?”
“……我和她情况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意思就是还有联系。
哪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从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公嘴里说出来,冯雅琴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心绞痛如裂开。但在自己的儿子,儿媳妇面前,她硬生生的撑住了,盯着欲言又止的男人看了半响,然后开口。
“我和你从上个世纪经人介绍结婚,到生下枭儿、止言,再到你外派出去工作,常年不在家。我自认作为妻子,该尽的责任都尽到了。哪怕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者你认为我们的感情已经不如以往了,你有了新的喜欢的人。我自认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死缠烂打的女人。你跟我说,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雅琴……”
“但你没有。你在外面养女人,生孩子,瞒着我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我们分开,我或许不会怨恨你。可现在,你耗费了我大半辈子的时间,我说我不怨恨你是假的。”
“我不怪你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因为我相信最初你出去外派工作时,还是我心里面的丈夫,儿子的爸爸。但我怪你和她一直牵缠不清,一边和她牵扯不清,又一边把我蒙在鼓里。傅北国,人到六十古来稀,你和我都已经五十多了,谁知道哪一天一个不好就闭眼了。我不希望我闭上眼睛时,我还在在延续同一个错误。”
冯雅琴歉疚的看了眼傅止言,狠狠心说,“我要和你离婚。”
她和傅北国离婚,对傅止言、傅枭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傅北国的地位摆在那里,有人在上面,说话办事才方便。止言还好,是做生意的。枭儿以后若是想要往上走,若是没有人帮衬肯定不行。
可是她实在受不了了!
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影响儿子的前途。可作为一个女人,突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那种打击,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
她当了十多年军嫂啊!
从三十多岁一直帮他守着这个家,结果呢,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哪怕是为了国家,她都忍受不了!
她打定主意继续说,“我和你离婚有个前提,那就是你以后不能再结婚。”
萧寒刷的抬起头。
傅北国被震惊了,但他毕竟和冯雅琴结婚几十年,知道冯雅琴的性格刚烈。从听说了冯雅琴知道了萧寒的事住院开始,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雅琴,我没有那个意思。”他严肃认真的跟她解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回来和你离婚意思。更没有要让谁取代谁的位置的意思。我知道我犯的错误,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我,我也知道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威严矍铄的男人低下了头,变成了寻常请求老婆原谅的男人,“……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住院了,也不知道你气的身体病的那么严重。我……我如果早知道,一定会马上回来。”
他在国外,冯雅琴又从没有跟他说起过身体状况,说的都是家里面的趣事。比如傅小猫、比如韩小野,很少提及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