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韩小野心都揪起来了，“我听瑞瑞说查到了纪舒雅，我忍不住……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冲动的。”

韩小野能理解这种心情，特别特别理解傅止言当时的心情。

因为那种心情她也经历过一次。

当初她以为韩承明是个好爸爸时，韩承明却在她妈妈去世没多久，带回来了韩宝儿和韩君青，两个人的年纪还比她大，那种感觉……真的，特别特别的难受，她现在都记忆犹新。就好像忽然有冰锥插进了心脏一样，彻骨的寒心。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傅止言会跟她发那么大的火了。

“小舅舅，对不起。”她沮丧的垂下头。

傅止言本来不想告诉她这些，就怕她像现在一样没精打采的。他碾灭了抽了一半的烟走过去，捏了捏她脸，“不生气了？”

“生气。”韩小野诚实说，“谁让你说我就说我，还训我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的？我明明那么在乎小猫和肚子里的小家伙，我只是气急了。你知道我气急了就比较莽撞。你说我哈就说我呗，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你真的说的太狠了，我当时心窝子都凉透了。”

韩小野有一点好，没错打死不认，错了一定不会狡辩，“我自己也没做对，我说话老是惹你生气。小舅舅，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带小猫不要你。你不要我，我也不可能不要你。我要是能不要你，早在读书时就放手了。”

小流氓居然还想在读书时就不要了他了？

傅止言蹙眉。

脸一冷。

韩小野没等他说话，立刻堵上来，“你自己说说，我以前是怎么追你，你又是怎么对待我？一开始打死不跟我耍朋友就算了，还要提出什么条件。等我好不容易奋发图强摆脱学渣成绩，考到班级中间时，你又跑去跟顾情深相亲。明知道冯姨的安排，还故意和顾情深表现亲昵的游塞班岛……更别说后面顾情深溺水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救起来，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奔她那边了……”

“我确定了你没有受伤，才去看的她。毕竟她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而她又是我妈叫来的人。”出于责任和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礼貌，他不得关注顾情深的安全。

韩小野嘟哝，“我哪儿没受伤了？我手臂也受伤了。”

不得不说孕妇都爱胡思乱想，一旦胡思乱想起来可以超越狗血电视剧编剧了……

傅止言此刻脸一黑，又听到她口口声声的说和自己没有以后，脑子里名叫理智的弦猛的一下断开了。他俊脸没有半点表情，猛的把人放倒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上去，扣住她挣扎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上。

“韩小野，你以后想跟谁有关系？”

韩小野只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被摁住的鱼，那种只能任人宰割的无力让她心情暴躁起来。她挣扎了下没挣扎掉，美眸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管我和谁有关系，反正不是和你就可以了！”

“……”傅止言倏然沉下了眼眸。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脖子一扬，“来呀，你想干嘛，想做是吧？做呗。大不了我当被咬了一口！”

“不过傅总，麻烦你轻一点，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你的，你但凡还有一点理智，你就看着办。”

韩小野躺尸一样摊开，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来啊，反正你现在看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除了解决你生理需要之外，我也没别的用处了。”

她满嘴跑炮，红艳艳的小嘴儿一张一合，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一些男人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她说的顿都不带顿一下的。

韩小野本来就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顿的，自古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那些事儿，她没觉得那些事值得羞耻。也没有人教她那些事要矜持，女孩子不能说之类的，她理所当然的就觉得可以说。

“你做不做？不做就放开我。”她眼睛红红的，但没哭，就是那种倔强的红。不服气、不服输的红。

傅止言头疼，松开压着她的手，“我没有想要对你怎么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韩小野坐起来，“我跟你怎么谈？不管说什么，说到最后总之就是我的错就是了。”

“这次是我的错。”傅止言看着她眼睛，“我那天说话说的太重了。”

“……”

“那天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