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云残卷的解决了一盘，又端过另外一盘。

顺便还抽空看了眼对面的人，又催促了句，“你到底吃不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在生气？”傅止言没动，鹰眸眯起。

韩小野翻了个白眼，扯起嘴角，龇牙，反问他，“难道我现在看起来很开心？”

“气什么？气我说你了脚臭？”

“……”靠！他还提脚臭！

韩小野都气笑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脚，抬起头对他说，“哪里臭了，我闻了分明是香的。”

嘴巴这么说，心里却默默的闷了下。

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味道。

估计是因为鞋子的缘故。

韩小野看了下她脱下来的鞋子，那双平底类似于船鞋的一脚蹬懒人鞋是她在网上买的，挺便宜的，才一百多。不过穿起来舒服，又好搭配衣服。平时她挺爱穿的，串起来也好走路。不过便宜的鞋子基本上都有一样的毛病——不透气。之前她走路最多也是在公司走走，开着空调不觉得。昨天晚上外加今天早上她是实打实的到处奔波，脚上肯定流汗了，捂在鞋子里，难免有点味道。不过她刚刚杵过去闻了，有点点，不至于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我下次不会说了。”傅止言皱眉，退了一步。

韩小野瘪瘪嘴，“我不是气你说我脚臭。”

“那是为什么？”

“我气你不站在我的角度上思考。”

他洁癖，狗鼻子，闻到就闻到呗，干嘛说出来。哪怕他真的觉得有点臭，完全可以私下跟自己说啊。大不了她以后不穿这双鞋就是了，干嘛像现在一样，搞得她下不来台。

韩小野真的生气，她是个生气就是生气的人，任性也好，不懂事也罢，她就是不会在他面前装模做样。

“我觉得你不在乎我，别人都说太倒贴的女生男人不会珍惜。我以前没觉得，但现在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脸皮特别厚，在你面前特别不要脸？”

“……没有。”

小流氓在他面前的确经常没心没肺的，但他没那种想法。

“你就是这么觉得！你看你刚才，分明可以私下跟我说我脱了鞋子脚上会有味道，你非要直接在这里跟我说，还让服务生听到了。听到了就听到了，你还非要让那几个女生听到你说我昨晚没洗澡。搞的别人以为我是个不爱洗澡，没有素质的女人一样。你没看到那几个女生一直在偷瞄你，出去了都还故意站在外面假装等车，一边打打闹闹，吸引你的注意力……”

韩小野心酸的很，她觉得自己好歹也算个小美女，怎么就没有那么多狂蜂浪蝶。

相反的，每次傅止言一出来，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贴在他身上。

凭什么啊？

凭什么每次吃醋的都是她？

太不公平了！

她深吸一口气，蔫蔫的，忽然又没有胃口了。

傅止言看她吃醋的小摸样，紧皱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抿紧薄唇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水晶饺子优雅的喂进嘴里。好似漫不经心一般说，“那些人怎么看，怎么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看到了你。”

“如果你在意，下次我会注意，以后不会这样了。”

韩小野被他两句话击散了心里郁结的乌云。可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服，“怎么看不到，你眼睛又没有毛病。”

“看不到。”傅止言声音毫无起伏，却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艾玛。

好甜！

她尽量绷住自己的小脸，不让自己被甜言蜜语击倒，明眸一瞄，“你不看别人，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你为什么还要训我没有坐相。反正你都觉得眼睛里只有我了，我没坐相就没有坐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