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在房间里一个劲儿的踱步起来,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因为一旦泄露了那我和小马哥也就完蛋了,最轻的也得逃出温州。
这一次小马哥没怎么犹豫,就说骗电话的事情交给我,但打电话你来!
我说好,但电话今晚上就必须弄到手!小马哥说没问题待会儿喊他出来吃夜宵就行了,锤子这个面子会给我,到时候趁他上厕所我就借他电话记下来就行了。
我的心头第一次变得无比紧张了起来,这个念头很大胆甚至大胆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冒出来?我不由再次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天生反骨吗?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是我现在该关心的,还有着一个问题在那就是钱,要收买人没钱怎么行?!
小马哥似乎比我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就告诉我说我那还有四五万块钱,但我们还得需要四五万。不然的话棒子和飞轮是不会愿意的。而且就算给他们一人五万他们也不会真的动心,咱们还得和他们平分奥菲的保护费!这是暂时之计,等到咱们稳住了再说其他!
小马哥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可以负责稳住一个人,而我就得负责剩下的一个人。可是五万块钱我现在去哪里弄?小马哥也看出了我的难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说真想不到就先问拿我的钱看看,如果他们真嫌少了那就再说。
我抬起头来苦笑着说不可能的,咱们必须一开始就把他们买了,不然的话他们可能转过头就会坑了咱们!小马哥拍了拍我肩膀,就说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我也想拿出剩下的五万来可我真的没办法。我呼出一口气,对着小马哥说交给我吧,明天晚上动手之前我会拿到钱!
小马哥什么也没说了,我们俩很快就离开了飞云足浴。走的时候六号还和我招了招手,只是我无心再去应付她只是微微点头就走了。
走出飞云足浴我没有和小马哥一起离开,我再一次漫步在街头。但现在和我刚从芸姐家出来的心情是不一样的。之前的我孤独而寂寞,但现在我不孤独也不寂寞,我只是紧张和彷徨。
我拿出了手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再一次拨通了芸姐的电话,我能想到的人也仅仅只有她,这是我第二次找同一个女人借钱!
二十万!
实话说从我出生到现在我见过最大的一笔钱是一万多点,那是我爸从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里取出来借给我堂哥治病的钱。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万以上的钱数,可现在我亲耳听到居然有二十万之巨!我心里面就在想,二十万啊那要是摆在面前了该是如何的震撼?而且还是每个月都有二十万?一年最少也得两百万!
我在想那个奥菲的老板是不是有病,花一两百万就为了出来招看场子的?值得那么多钱吗?
但我丝毫想不到奥菲酒吧的老板之所以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就说明他赚的远远要比这个多!小马哥也告诉我,奥菲的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但奥菲酒吧他是给了他最喜欢的一个小三。所以为了哄那个小三,他情愿花这么多钱也不想看到酒吧里面出现什么乱子。
原来其中有个女人的缘故,我想了想和小马哥说可我们的人不多啊,超哥有没有说让其他的老大加入进来一起搞?小马哥冷笑了两声说,他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上次被砍他带着人就把人给端了所以现在就觉得自己在温州是最牛的老大。他说只能咱们这一拨人去干,其他的一个也不给!
我惊骇的看着小马哥说他脑子有病吧?是让我们去送死吗?小马哥眼中露出一抹悲哀,苦笑着说或许是吧,也或许他是疯了想一举成名。你想想看如果就凭借咱手里那么二三十号人真的抢到了奥菲酒吧,到时候绝对会出名!甚至超哥真的能凭借这一次成为温州最牛的那些老大之一呢!
我明白了方超是在赌,赌他有没有那个运气被老天眷顾。一旦他手底下的一拨人马就能够抢到奥菲,那到时候其他的场子老板们肯定想找方超,等到那时候钱可就真的滚滚来了。
但我的内心却有着一种很强的念头,那就是我们只不过是炮灰而已。因为我们那点人几乎是没有可能赢的,但我们能消耗啊,我们一消耗对方到时候方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白牺牲了,他依旧获利了,光是奥菲开出来的天价保护费就让人没法子去拒绝!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如果事情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去当那个白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我忽然间问小马哥我说小马哥,如果我们自己去抢呢?
小马哥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你也疯了?还是你也掉钱眼里了?我说我没有,反正咱们都是死路一条。要么我们现在去找方超说我们不干了,要么我们就得去给他当炮灰。到时候我们要是残了甚至是死了,你以为他会给钱?恐怕连个善后费都不会给的!
那你也不能有这么疯狂的想法啊,这是真的会玩命的!小马哥沉声说,我苦涩的笑了笑但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是很扭曲的,我说你告诉过我不想做老大的混子不是一个好混子,现在机会就摆在咱们面前咱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做老大?我一直都记着他那一巴掌,我们在他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兄弟,而是帮他赚钱的工具罢了!
小马哥重重的呼出两口气,他似乎有些意动了,可他比我想的更详细,问我你要是和超哥干了起来,那方蕊怎么办?我愣了一下,是啊我似乎一直都忽略了方蕊这个因素在。如果真的是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了,方蕊能原谅我吗?我想如果我赢了,那超哥的下场不可能好过,我也不可能给他翻身再来的机会。我输了,同样的最轻也会变成一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