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云峰你别再闹了,好好的跟着我在厂里上班吧。是,厂里的工资是不高可你现在需要用那么多钱吗?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上班等以后有机会就一个劲儿的往上爬,那比你当混子好多啊!
我没回她自顾自的坐在了病床上,我总不能真的因为她打了我我就去打她吧?她见我不说话,似乎更加着急了,冲着我吼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听话啊?
我说你再怎么样,我现在是个混子以后也还是混子。她被我气哭了,蹲在地上一直哭。
可能我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吧,看着她哭了一会儿我明明知道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却偏偏担心死了会被人知道。更因为看着她这么哭而心烦意乱,我忍不住冲她吼了一声我说你他么有病是吧,哭个屁啊!
我知道她的心里其实一定很自责,我是她带出来的她又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女人。我被人砍了她多半是在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身为照顾我的责任,当然我也清楚她不是怕担责任,也许从我跟着她出来打工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无形中更加亲密了一些。
看着她那么伤心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不忍心了起来,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一双胳膊,我说起来吧你哭也没用,而且你只是我嫂子又不是我爸妈,你不需要在意自己要不要担责任的事儿。
她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里很失望,问我你以为我是怕担责任?我说不然呢?她止住了哭泣,却是对着我很认真的说我不怕担什么责任,而且我也没有必要担责任。你出什么事情你爸妈再怎么怪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担心的是什么?我担心你还这么小就被人在街上给弄死了!社会有多险恶你不知道吗?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是感动的,我和嫂子的闹崩更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她骗我,而是因为她在作践自己。但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对她其实还是当做亲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加的抵触!
我将她拉了起来,她也没有再继续哭哭啼啼,她并不是那么脆弱的女人否则的话堂哥家当初那么大的变故,她早就不知道哭死在哪里了。
等到她站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时,我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哭就好,她不哭了等下稳住了就会自己走掉。可我没有想到,过了大概有好几分钟,她突然间对我说云峰,我以后不做那事儿了!
一听到这话,我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小马哥说不玩还真没玩了,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丰腴的女技师看我的眼神很是不爽的样子,我想她肯定是很不容易才遇到了小马哥这样的一个客人。现在我来了给她打扰了,不过小马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来塞进了那女人深深的沟壑里面。
实话说我当时都替小马哥肉疼,就给摁了两下花了一百块的按摩费不说,还给了人家两百块的消费。走出门的时候,我就坏笑着对小马哥说小马哥以后你要是想找人按摩了你找我就行,我只收一百块的小费!
小马哥听了眼睛立刻就是一瞪,骂我你小子是不是讨打啊,我来按摩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按摩啊?哥哥这叫挂着扭头卖猪肉!我大笑着说那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小马哥想踹一脚过来不过我马上就躲了过去,一躲就扯到身上疼的要命,小马哥脸色微变的问怎么了?伤口还很疼啊?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本来还真没那么疼了,但是今晚上炸开了一次跟人又干了一架!小马哥听了眼睛立马一瞪,怒道谁他么不长眼睛敢动我兄弟?又是那帮贵州佬?我说不是,小马哥你也别贵州佬贵州佬的,那只是一小撮人而已,又不能代表所有的贵州人!
小马哥嗯了声,然后就问我是什么人你记住了没?现在还能不能找得到?我知道小马哥是想帮我报仇,我笑着说有那么一点模糊。小马哥很无语又骂我说我看你是想气死我,咱们现在是兄弟有过命交情的。是,我没肯定没你那么疼但我心里不舒坦,你说那些人经常在哪儿混,改明儿就去收拾他!当初做好人的时候就忍这个忍那个,现在当混子了就等于放弃了一切,要还让咱忍那咱们还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忽然间我觉得小马哥说的很有道理,是啊我们都放弃一切连名声都不要了出来做混子。既然做了混子,还这么憋屈的活着,为的又是什么?在想起芸姐离开时的冷漠样子,我就对着小马哥说那好,不过咱们得伤好了再去。那帮杂碎估计这几天也不敢在江心屿的溜冰场露面,咱们犯不着去浪费时间守着!
小马哥说了声好,然后从口袋里居然拿出了一沓钱出来。不厚但一两千块是有的,我看着他惊奇的问小马哥这是要干嘛?小马哥塞进了我的口袋里笑着说咱们兄弟俩也认识不少时间了,这是你应该得的。
我连忙把钱拿了出来说小马哥真不用,我白天都在上班就晚上你们在一块儿,这钱我拿着亏心!小马哥冲着我一摆脸色说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你,给你钱拿着就行。这些钱不管你是去吃喝玩乐还是寄回家,说是你该得的就是该得的。等到时候新场子找到了,钱一到手你还能得到。
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我摸到了那对于我而言其实真的很厚的两千块。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了原来做混子也是有收入的,而且我第一次拿到的钱就足足有着两千之巨!这还是我仅仅半个月的收入,何况这一个月内只要能找到新场子那么我还能拿到钱。
一下子我就觉得上班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上班辛辛苦苦一个月还是小组长也不过拿两千左右的工资,但跟着小马哥干我半个月就获得了我一个月的酬劳,如果仅仅算钱的话我想我应该直接选择当个混子。
但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我还不能放弃掉厂里的工作。我必须用那个做幌子才能瞒住我的家人,不然要是他们知道我做混子了估计得把我打死。
和小马哥在外面喝酒一直到了凌晨,我喝的不多小马哥不让,说我的伤口炸开了麻烦了喝酒不好。我也没坚持,后来就是去小马哥租的套房里又睡了一晚上。中间方蕊打过电话问我,我没敢告诉她和小马哥在一起喝酒,因为我害怕自己的伤会被她知道。她一知道我的伤就会知道芸姐,到时候要是被她知道我和芸姐在一块儿肯定得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