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转过脸来,打量着一脸惶恐的刘美心。
刘美心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苏忆彤的当,看到大块头的阿海,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快步往门口走去。
“想走?把手机留下!”苏忆彤冷喝一声。
“苏忆彤你这个无耻之徒!”刘美气本能地将手袋抱入怀中,瞪着苏忆彤气急败坏地骂道。
“明明拿着录音玩勒索的人是你,怎么是我无耻呢?”苏忆彤冲她挑眉,阿海已经大步跨上去,赶在刘美心开门离开之前一把将她的手袋从怀里夺了过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部白色的手机。
“是这个么?苏小姐。”
“没错。”苏忆彤接过手机,用拇指划拉了一下,摁下刘美心女儿的生日号,成功地解开了手机锁。
她将里面资料删除后,并未把手机还给刘美心,而是扔给一旁的阿海:“拿去送给你的那些兄弟玩吧。”
“好嘞,谢谢苏小姐。”阿海毫不客气地将手机纳入口袋。
苏忆彤则转身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刘美心道:“刘小姐,你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要出门了。”
刘美心气得何止说不出话,连四肢都跟着颤抖了,她连着喘息了好几口气,才颤声道:“苏忆彤!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等着瞧。”苏忆彤冲她甜甜地一笑。
刘美心心底的怒气一点一点地膨胀,又一点一点地平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凭你还想威胁我?”苏忆彤嗤笑一声,对阿海道:“走吧,我要出门了。”
“苏小姐需要我送你么?”
“不用,我有朋友过来接。”苏忆彤扔给他一句,带头出了屋子。
刘美心依然开着她那辆红色的跑车,由于车子入的是伊翔飞的名字,她想卖不能卖,只能继续用来代步。
当初她就是在受了苏忆彤的唆使后用这辆车把元梦书给撞了,然后将自己陷入一片痛苦中。
远远地,她看到苏忆彤从小区里面走出来,跟在她身后步行出来的阿海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她的手机翻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冷艳高贵的苏忆彤环视一眼四周后,拿出手机拨号。
刘美心咬着唇,将车子挂到前进档后,缓缓地往前驶去,然后在距离苏忆彤只有十米远的距离油门深踩,车子‘呼’的一声往苏忆彤直冲过去。
等到苏忆彤反应过来的时候,躲闪已经来不及,下一秒便被车子撞飞出去。
后面的阿海被吓呆了,眼睁睁地看着苏忆彤被撞飞在人行道上,血水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呆怔了片刻,阿海才回过神来冲上去,打量着眼前疼得小脸扭的苏忆彤手足无措道:“苏小姐,你我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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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现在就告诉你,不管以后降临在你身上是什么样的磨难,最痛苦的那个人一定是我,最心疼你的人也一定是我,如果你不能坚强面对,那么我会和你一起失去活着的勇气和目标。”
“梦书。”伊慕琛松开她,面对站她问:“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不是的。”元梦书慌忙摇头:“你的眼睛只是发炎了,过几天就会好。”
“那你说那些话。”
“我不是说了么,是昨天我妈说到我俩的命运时,我突然感触颇深,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真的。”元梦书点头,见他没有再追问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好了,我们吃点东西吧。”元梦书从床上站起,从保温瓶里冬剩了一小碗粥,小心翼翼地喂到他的唇边道:“这些粥是奶奶亲自做了,你受伤后,奶奶也是担心坏了,恨不得天天守在医院里陪你,就怕你醒来后难受。”
“你跟奶奶说,叫她不用担心我,当初那么大的磨难都过来了,这点小病小痛的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伊慕琛笑笑道。
“我好话都说尽了,可奶奶就是不放心。”元梦书轻叹一声道:“这也能理解,毕竟你伤得那么重。”
元梦书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门口便传来敲门声,老太太和张姐还有伊慕斯走了进来。
一进来,张姐便笑盈盈道:“看吧老夫人,少夫人都说大少爷好多了,您就是不信,非要亲自过来看看。这不,大少爷都能够坐起身子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么。”老太太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打量着伊慕琛,看到他情况比昨天好多了,心里的担心渐渐地放了下来。也跟着笑盈盈道:“现在看到慕琛好好的,我心里也就安心了,晚上睡觉也能睡得安心些。”
“这倒是的。”张姐点头。
老太太顿了一下,看了元梦书一眼又道:“看看,在人最困难的时候,还真得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照顾着,这些天多亏了有梦书在。”
元梦书道:“奶奶,我是慕琛的妻子,我不照顾他谁照顾啊?当初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慕琛在悉心照顾顾我,慕琛是吧?”她转身伊慕琛。
伊慕琛点头微笑。
“所以说啊,患难见真情,一辈子就得有这么一个人在身侧相伴一生。”老太太转向伊慕斯浅笑道:“慕斯,你也是时候该娶一个回来了。”
伊慕斯没料到老太太会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忙道:“奶奶,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打理公司要紧。”
“工作爱情两不误嘛。”
“嗯,我觉得凝心就不错。”元梦书一脸暧昧地瞅着伊慕斯问:“在你整容恢复这些段时间,是凝心在悉心照顾你的吧?”
伊慕斯想了想,道:“是她在照顾我没错,不过不是悉心照顾,比起你照顾慕琛的耐心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那么夸张吗?”元梦书怀疑,柯凝心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细心起来的时候也是很细心的。
“绝对有的。”伊慕斯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唇边的笑容正在一点一点地柔软。
“上次我去医院,明明看到是你把她连同枕头一起扔出病房的。”
“呵这只是偶尔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