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扬袖,一枚银针自掌心发出,不偏不斜直直刺在狼狗的晕麻穴上,大狼狗甚至都没来得及哼叫一声,就四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好快好准的身手!
虽然如今的自己也会武功,蔚景却还是不得不惊叹。
恐不止一条这样的狗,或者还有其他人,所以,如法炮制,凌澜又扔了一块石头进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
凌澜想,大概对方是担心狼狗多了,或者直接安排人在这里,会引人注意,所以就只放了一只在这里,又或者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多安排,毕竟昨日才将这房契抵押给花楼的。
将蔚景护在身后,他闪身走了进去。
因为是贫民百姓,所以房屋不多,就简单的两居室,且里面也甚是简陋。
两人抹黑在屋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凌澜便吹亮了火折子。
就着火光,两人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屋里,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想错了?
高朗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只凶恶的狼狗又如何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凌澜又带着蔚景去了屋后,屋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破旧的茅厕。
两人正欲返回,凌澜忽然顿住脚步。
蔚景一怔,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举着火折子,直直盯着一个地方,眸色略显震惊,她便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啊!
蔚景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厢房里,鹜颜静静坐在茶几边,等了很久,依旧不见人回来。
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房间号。
那个来通知的花楼女子明明白白告诉她,天甲号房间的客人点了她的单。
可是,她来的时候,这天甲号却并没有人。
她见门没有锁,便进屋来等。
这都快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等到人。
难道退房了,还是临时有事外出了?
不然,也不会她进来的时候,烛火都没有亮。
这般想着,她也不也不打算再等了,毕竟她又不是真的靠玩骰子赚钱,反正明日说起,她也有理由,她来了,且等了很久。
将自己点起的烛火灭掉,她走到门口,伸手拉开厢房的门,正欲出去,就骤然撞到一个正欲推门而入的身影身上。
有些孩纸问新文,素子在这里先说一声哈,新文素子已经有了构思,但是,素子想先将番外更完再开,一来因为番外不长,没多久就会结束,二来是因为两个故事同时写,素子怕写不好,所以目前一心一意写番外哈,番外结束再开新文,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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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鹜颜端坐在铜镜前,抬手将一朵簪花斜斜插于梳好的发髻之上,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妆容,起身。
没想到玩骰子如此受欢迎,竟又被人点了单郎。
当然,这一次不是凌澜点的,更不是叶炫。
是一个陌生的房号。
也不知道主顾是个什么样的人锎?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低低一叹,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竹筒和骰子拢进袖中,她转身出了门。
这厢,凌澜见蔚景执意要去,又恐强行将她留下,她还是会偷偷跟着去,便只得应允。
两人悄声出了门,凌澜将蔚景往怀里一揽,便脚尖一点,飞身而起,上了屋顶。
蔚景原本想说,她自己会轻功的,无需他这样,可见他的手臂将她腰身缠绕得极紧,似是很自然的动作,心中一动,便窝在他怀中没有吭声,唇角微微翘起。
凌澜裹着她,身轻如燕,衣发翻飞,快速在屋顶上向前疾走,悄无声息。
风声过耳,蔚景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幽幽夜色下,静静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忽然有种时光翩然轻擦的错觉。
还记得,第一次他抱着她这样飞檐走壁,是她在冷宫铃铛的门上中了“醉红颜”的那个晚上。
一晃几年过去,记忆却如此清晰,现在想起来,依旧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凌澜”
她低低地、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将他抱得更紧。
厢房
叶炫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伸手取了床头的一柄蒲扇,狂摇了一阵,却依旧觉得燥热烦闷。
扬袖挥灭了桌案上的烛火,他闭起眼睛,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可仍然无济于事。
早上凌澜的话一直在他的耳畔回响。
“叶炫,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方才我跟沈姑娘说,蔚景的推拿技术很好,我困扰多年的头疾当即减轻了不少,所以,想在青烟镇逗留的这几日包下蔚景的单,也准备帮你包下鹜颜,结果,沈姑娘跟我说,鹜颜今日已经被人点了,所以,要包也得从明日开始。”
已经被人点了。
是谁呢?
看看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去赴约了吧?
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这种赌博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女客人点的单吧?
肯定是男客人。
不仅是男客人,还是单身男客人吧?
试想,如果是一家人出来,男人又怎敢当着妻儿的面,去点这种单呢?
又是男人,又是单身,又是夜里,又是共处一室,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对方会不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