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跟叶炫有些震惊。
难道真的是世人所说的,因为失而复得所以格外珍惜?
几时看到这个帝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个女人这样过?
凌澜低垂着眉眼,不知心中意味。
“我们刚刚说到了哪里?”
锦弦将女子抱坐在身上,徐徐抬眼,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凌澜。
而他怀中的女子似乎什么都觉得新奇,一双小手也不安分,一会儿摸摸桌案上的砚台,一会儿打开奏折看看,一会儿又拿起锦弦的玉玺左瞧右瞧。
“回皇上,说溪公主。”
凌澜抬头看向锦弦,眸底却映着他怀中的女子,声音微微有一些哑。
“哦,对,说锦溪,锦溪的事就这样吧。左相的疼惜之心,朕懂!但是三个月很快就过去,而且,她那个性子,让她吃点苦是应该的,求情之事,左相以后就莫要再提了。”
锦弦一本正经说着。
凌澜怔了怔,见其怀中的女子突然抬头朝他看过来。
对,朝他。
凌澜心尖一抖,正欲迎上她的目光,却发现对方只是寡淡地掠过他,并未在他的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眸色一痛,他将视线收回,对着锦弦略略一鞠:“臣遵旨!”
“左相还有其他事吗?”
锦弦看着他。
他有些艰难地摇摇头,“没有了。”
“那就退下吧!”
锦弦扬手。
“是,”凌澜眸光微闪,再次颔首:“臣告退!”
末了,就从地上起身,正欲躬身退出,却又忽然听到锦弦道:“对了,右相不是会医吗?让他也进宫来给皇后看看,多一个人,多一个机会。”
凌澜脚步一顿,诺道:“好!”
相府门口,马车还未停稳,男人就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白衣翩跹,顺着石阶疾步而上。
“相爷回来了吗?”男人脚步不停。
守卫连忙行礼:“回二爷,相爷已经回来了。”
“嗯。”
男人径直入了大门,穿过前院,穿过回廊,来到书房,推门而入。
鹜颜在。
见他回来,鹜颜似是面色一松,看见其匆匆之色,眉心又微微一拧:“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人反手关了书房的门,一边往她面前走,一边脱自己的外袍:“我们两个的身份换一下,锦弦让夜逐寒进宫给蔚景看病,我去,另外,你帮我通知一些兄弟……”
鹜颜一震,愕然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当凌澜以夜逐寒的身份再次来到龙吟宫的时候,锦弦、叶炫、赵贤、绿屏一殿的人,都围着床榻上坐靠在软枕上的女子。
太医院院正也在。
锦弦正坐在床榻边,手里端着一个瓷碗,亲自喂什么汤汁给女子喝。
众目睽睽,男人鲜有的耐心,女子也很乖,一口一口地承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以致于凌澜进来,都没有人注意到。
凌澜俊眉微蹙,只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走到近前,对着锦弦行礼:“参见皇上,听逐曦说,皇上召见微臣……”
“右相来了,”锦弦侧首瞟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着手中动作,“原本想着右相擅岐黄之术,可以给皇后瞧瞧,如今不用了,院正已寻到解药。”
凌澜一震,愕然抬眸。
第一更,素子先要送汤去医院,回来才能码第二更,所以第二更会很晚,感觉要十一点的样子,孩纸们可以明天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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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怀,篡心皇后,【179】左相的疼惜之心,朕懂
终于难以抑制,他抬手,来到她的颈脖,想要解开她兜衣的带子,却猛地感觉到有目光扬落在他的脸上。舒悫鹉琻
他一震,抬头,就发现女子不知几时已经醒来,正看着他。
呼吸一滞,他的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
女子看着他,乌黑水眸带着一丝刚醒的惺忪,带着几分懵懂,绞着几丝迷茫,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竟是看得他心魂俱颤。
“蔚景……眭”
也不知是刚刚燃烧的心火未灭,还是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喉中忽然变得干涩无比,出来的声音也是黯哑得不行。
女子似乎这才意识过来什么,看看他,又看向自己胸前,猛地翻身坐起,快速拢了自己的中袍,双臂抄抱在胸前,并慌乱地朝床榻里面挪了挪,一双眸子戒备地看着他。
锦弦同样看着她,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眼睛里似乎瞬间被揉进了碎石子,疼痛难忍斋。
‘忘忧’已经起效了吗?
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是吗?
那戒备的眼神,那淡漠的眼神,那空寂的眼神……
所有的曾经,她都已经忘记了是吗?
“蔚景,”犹不死心,他上前一步,双手擒住她的手臂,“知道朕是谁吗?”
女子吃痛皱眉,水眸里更是染上了一抹恐惧,锦弦略显粗暴地摇晃着她:“告诉朕,朕是谁?”
女子微微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禁锢,一双眸子更是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看着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啊啊啊”小猫一般呜咽的声音。
锦弦身子一晃,双手顺着女子的手臂滑落。
他差点忘了,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那么,她也已经听不到了,是吗?
看着她就像是一只受惊小鹿的样子,连反抗都是弱弱的,就像是生怕惹怒他一般,锦弦眸色一痛,伸手将她拉过,扣在怀里。
女子先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便不再动了,蜷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
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她的身子在抖。
是害怕吗?害怕他?
还是无助,那种没有任何记忆,谁也不认识,连自己都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助?
他不知道,毕竟从未食过‘忘忧’,也从未想过食下‘忘忧’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第一次,他去猜想她的感受。
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捧起,他轻凝了眸光,望进她的眼睛。
因着他的姿势,她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无辜懵懂,又略带着惊慌的眼神。
锦弦心中一动,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女子一颤,本能地想要避开,可是,脸被他的大手捧着,避无可避,便只得僵硬着身子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吻,却也不逢迎。
她的唇很凉。
凉得让他有些心惊,不知不觉,他竟忽然想起曾经和她唯一的一次亲吻,是那夜在御花园里,现在想想,她的唇瓣还是一如从前的柔软,她的气息也一如从前的香甜。
只是彼时的他,似乎忽略了太多东西。
浅浅的相贴,变成了略带试探的吸吮,然而,还不够,他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疯狂的啃噬。
不知是见她如此冷淡,心有不甘,想要将她变得跟他一样火热,还是心里对她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生气嫉妒,他捧着她的脸,粗噶着呼吸,将她冰凉的唇瓣衔在嘴里,忘我地吸吮、撕咬,有些粗暴,有些发狠,直到他猛地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他才一惊,抬起已经陶醉得微阖的眼帘。
她在看着他,睁着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头一颤,就像是瞬间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再也继续不下去。
他缓缓放开她的唇。
她依旧是看着他,虽然她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可不知为何,这样被她盯着看,他还是有些心虚。
略略别过眼,他清清喉咙:“折腾了一夜,睡吧!”
说完,见她依旧拢着中衣袍坐在那里,他才想起,她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