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听不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然后又装作镇定了!”秦十一慢悠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震惊的掌柜,眸底浮上一抹轻嘲:“上午时分,夜元帅喝下了你下了药的酒,药效发作时,没有丝毫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你笃定他会被死士们杀死,他突兀的出现在你店里,你才会那么震惊!”
掌柜怒瞪着秦十一,恶狠狠的道:“你不要信口雌黄,夜元帅威名赫赫,草民干嘛要害他?我这店门都关了,夜元帅突然出现,我老眼昏花,一时没看清他的模样,才会吓了一跳!”
秦十一不屑冷哼:“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用自主的乱看,你刚才就是那个样子,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尿尿啊,那是因为紧张,你的膀胱紧缩造成的”
他们只是想试试掌柜,没想到还真试出了问题!
掌柜眸底闪过一抹浓浓的讶异,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发现他的慌乱,夜鹰猛的他足尖一点,刹那间来到了掌柜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冷冷的道:“幕后主谋是谁?”
“草民没害你啊,冤枉啊,真的没有……”掌柜挣扎着,急急的辩解。
“还狡辩!”秦十一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横到了掌柜脖颈上,锋利的刃紧贴着他的动脉,浓浓冷意透过肌肤渗进血肉,冻得他全身发冷:“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直接杀了你,以绝后患!”
眼看着秦十一的手腕就要用力割断他的脖子,掌柜目光一寒,挥掌打向夜鹰!
强势内力来势汹汹,夜鹰的手蓦然一松,掌柜看准机会,猛的窜到了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子,映入眼帘的不是夜色,而是大双
大双阴冷的一笑反手一掌,狠狠打到了他胸口上!
掌柜猝不及防,被打回房间,重重掉落在地,摔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一块木牌从他身上飞了出来,‘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秦十一循声一望,清冷眼瞳猛的眯了起来:“那是……江南侯府的出入令牌!”夜鹰俯身捡起木牌,看着黒木制作的令牌散发着黝黑的亮光:“确实是江南侯府之物!”
“看来,江南侯为什么要害你啊,你们之间可有恩怨?”秦十一看着夜鹰,漆黑眼瞳里暗芒闪掠。
夜鹰摇摇头:“如果不是他回到京城,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何来的恩怨!”
“那他为什么派人暗杀你?”秦十一不解的蹙眉!
“不知道!”夜鹰摇摇头,墨色眼瞳深不见底。
秦十一看向打在地上的掌柜:“你是江南侯派来的杀手,可知道原因?”
掌柜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眸底的神色快速变幻:任务失败,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反正也是死
眼看着掌柜目光一沉,准备咬碎毒牙,夜鹰出手如闪电,紧紧捏住了掌柜的嘴巴,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扎进他口中,剜出了毒牙:想服毒自尽,没那么容易。
掌柜目光一寒,化掌为拳,倾尽全力打向夜鹰!
夜鹰嘴角弯起一抹轻嘲,顺势点住了他的穴道,狠狠踢了他一脚。
掌柜倒飞出四五米远,重重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掌柜,秦十一悠悠的道:“任务失败就服毒自尽,看来,他也是个死士!”
掌柜穴道被点,不能动弹,瞪着秦十一,恶狠狠的道:“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模样,秦十一目光闪了闪,嘴角弯起一抹冷嘲:“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幕后主子的身份,又有了一定的证据,去顺天府状告他即可,哪用得着对你刑讯逼供?”
掌柜瞟一眼黑色的木牌,眼角眉梢尽是轻嘲:“一块木牌而已,仿造不了,可以偷盗,你拿它做为证据指证江南侯,真是愚蠢!”
“我们拿着一块木牌告他谋害,确实很幼稚,也很草率,万一幕后主谋另有其人,我们就是冤枉了好人,不过……”
秦十一看向掌柜,眼瞳里浮上一抹轻嘲:“我相信你的幕后主子就是江南侯,因为你在提到他时,你很紧张,瞳孔紧缩,这一切都源于你对他的敬畏和紧张!”
掌柜眸底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愤怒的吼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贱人!”
夜鹰听到掌柜的骂秦十一,朝着他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你敢骂她,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一个耳光打的掌柜的两眼冒着金星。
秦十一个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淡淡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谋害我国第一个大元帅可是大罪,一块木牌的说服力明显不够,那些死士们的尸体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会拿出更多的证据,指证真正的幕后主谋!”
夜鹰剑眉挑了挑,轻声道:“皇后可想到收集证据的方法了?”
“自然想到了!”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夜鹰目光一凛:“皇后娘娘有什么办法?”得知幕后主谋是江南侯时,他就在想寻找证据的方法,至今都未想到。
掌柜也睁大了眼睛,竖耳倾听着她想到的计策!
秦十一轻笑,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声小狗的叫声,小双蹦蹦跳跳的跑到秦十一面前:“皇后娘娘,你叫给你找一条狗狗干什么啊。”
秦十一眼瞳里浮上清笑,将一脸惊恐的小狗抱着怀里抚摸,:“大双,不能温柔一点吗,你看把小狗吓的!”
果然小狗到了秦十一的怀里乌黑的眼睛里不是是恐惧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她笑着摸着小狗狗的头低声:“乖,不怕,帮着我找出凶手,我给你好吃的好不好。”
小狗抬起小脑袋朝着秦十一汪汪的叫了两声,好像听懂了她的命令一样。
秦十一拿出那块木牌横到了狗狗面前,黑色的木牌在烛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冷芒,秦十一声音温柔如水:“宝贝,帮我找到他的主人好不好。”
夜鹰轻咳一声:“娘娘,令牌上标着江南侯!“这种事情不用问狗,傻子也能看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让狗在找出别的木牌持有者,这种木牌不可能就一个的!”秦十一嘴角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夜鹰漆黑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十一轻声道:“我相信这种木牌只有一种人持有,就是江南侯府上死士持有,木牌肯定都是一个味道的,散发的气息也会一模一样,狗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够嗅到木牌残留的气味,凭着这点气味,可以找到持有木牌同伴的,然后,我们不就有了江南侯的罪证了吗。”
掌柜不屑的嗤笑:“拿一只畜生找证据,真是无稽之谈。“秦十一肯定是病急乱投医,才会想到这么幼稚的寻人方法。
“等我找到你的主子,你就知道我的方法究竟幼不幼稚了。”秦十一冷冷扔下这句话,摸着怀里舒服的狗狗。
掌柜轻哼一声,刚想嘲讽几句,微闭的房门打开,顺天府杨大人穿着官袍,带着十多名官差走了进来,朝着秦十一轻轻抱拳:“参见皇后娘娘,夜元帅。!”
“这么晚了还惊动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秦十一早猜到掌柜不会乖乖招供,便早早报了官府,有他掺进这件事情,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是最真实的,也最有说服力,倒是暗害他们的人也不能辨别的时间了。
“这是下官应尽之职,不敢言辛苦。”大人笑眯眯的客套着,看向掌柜:“他就是那些杀害夜帅的同谋?”
“是的。”秦十一点点头:“我们正准备通过他,寻找他的同伙以及幕后主谋!”
坑一百八十五米寻找慕容西里
永安侯站在客厅里,背对着房门负手而立,锦袍显得他十分高贵,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着他俊美的侧脸,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轻微的破风声响过,江南侯慢慢走进客厅,俯身行礼:“永安侯找本侯什么事情?”
“江南侯来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如何?”永安侯的声音机械,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带着一丝丝嘲讽。
夏魁想到今天的晚宴,脸上带着一抹怒气低低的道:“已经见过了!”
“侯爷可想好了方法对付那两个人,估计你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不好对付了!”永安侯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恨。
“是不好对付!”永安侯给他的书信里写的事情大抵他也明白了,他和长公主从小一起长大,自己所有的风光,也是长公主帮他建立的,他回京其实心里也有数,却没料到南宫墨和秦十一两个人这么难弄。
宴会上的南宫墨,俊美无筹,像月光一样清华高贵,清贵雅致,他可以看到一个明君的威信不容小觑:“南宫墨不简单!”
“是啊,如果他好对付,我早就替我母亲报仇了,根本不必动用你的!”永安侯知道这个夏魁和这个人对自己母亲执着的感情,甚至那种疯狂的迷恋,所以他才不得已找到了他。
“你可想到对付他的计策了?”夏魁是看着永安侯长大的身边,他的脾气还是多少了解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凝重的神色,不过,南宫墨和秦十一也的确值得他们这么小心谨慎。
永安侯犀利眼瞳猛的眯成了一条细缝:“南宫墨现在朝中原来越来越有威信,很多大臣已经臣服与他了,所以直接对他下手,肯定会损兵折将,害了我们自己的,所以我们先要剪掉他的左膀右臂,除去他的爪牙关系,一点一点的让他成为孤家寡人,然后我们在杀死他。
夏魁精明的眼晴闪闪发光:“此计甚妙,你准备从哪个人开始下手?”
永安侯目光沉了沉:“你看着办吧,南宫墨身边很多亲信,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夜鹰!”
“好,没问题!”夏魁眸底闪着难掩的兴奋,如果真的能杀了南宫墨让永安侯当了皇帝,他就会名扬天下了!
永安侯瞟一眼他目光闪闪的眼睛,目光凝重:“侯爷,我一直帮您当成我的干爹看的,可是有些话我要和你说一下,如今我们年岁大了,身体还是要紧的,不然,被南宫墨抓住了把柄,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夏魁老脸一红,不自然的轻咳几声,他不爱喝酒,不喜赌博,唯一的爱好就是女色,可是那是因为他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找其他的女人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我知道了,在你当皇帝之前,我绝不再亲近女色!”
永安侯淡淡嗯了一声:“如今我在禁足,有些事情还不能出面,以后就靠着侯爷你了。”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要找他们算一下长公主的帐!”江南侯的话让永安侯脸色有些白,可是如今他只有靠着江南侯了,只要小心谨慎的布置,肯定能杀了南宫墨,到时候江南侯不留也可以了。
南宫墨身边围绕着很多厉害角色,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夜鹰。
一大清早,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南宫齐的门前,秦十一挑开帘子下了马车,看着大门上已经不在是四王府了,而是换上了齐字,她柳眉挑了挑,看来南宫齐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了。
‘吱’紧闭的别院门突然打开,一名男子大步走了出来,精明的眼瞳,干净清爽的面容,正是南宫齐的侍卫,站在门内道:“我家太子正在忙,无瑕招待公主,公主请回吧。”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知道南宫齐不想见我,以为本公主愿意来吗,让他记住了,以后就算找我,我也不见他!”从门内传来清丽的抱怨声,一名女子款款走了出来,苗条的身段,妩媚的面容,赫然是格桑。
“格桑公主,别来无恙啊。”秦十一笑着看着她
清冷声音传入耳中,格桑一怔,用力眨眨眼睛,确认面前站的是秦十一,她的脸十分的愤怒:“秦十一你来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来会见你的老情人的,南宫墨头上的帽子好绿啊!”
秦十一冷笑,格桑过来找南宫齐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南宫齐前脚刚来,她就找过来了,鼻子还挺灵敏的,不知道她过来找南宫齐有什么事情:“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吃了闭门羹啊?”
“不是啊,南宫齐现在正在接待客人,所以没空,不过他说过段日子见我!”格桑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要不是努尔王子让她找南宫齐说合作的事情,她才懒得过来找他呢,谁知道竟然让人敢了出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齐的身份不同往日了,这个格桑身居的部落如今正受着其他部落的吞并,她这是过来寻求南宫齐帮助的。
“你也是找南宫齐的吗?”格桑看着秦十一。
“是!”秦十一十分磊落,没有半分遮掩。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他现在正在接见客人!”格桑胸有成竹的说道。
“太子交待,皇后娘娘来了,可以进来的。”侍卫笑眯眯的声音就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到了格桑的身上。
格桑瞪着侍卫,眼瞳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我们都是客人,为什么她,不见我?”
“太子的意思,我这做下人的,只有服从!”侍卫漫不经心的回她一句,看秦十一的目光礼貌,尊敬:“皇后,里面请!”
“楚国太子正在会见客人,肯定很忙,我就不去打搅了,这个是当时慕容姐姐留给我的一个令牌,你让他看看有没有用。”秦十一轻轻说着,拿出令牌递了过去,红色的令牌散发淡淡的茉莉香气,大大的慕容两个字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侍卫一怔,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锐利的眼睛闪闪发光:“太好了,慕容家有一个宗祠里有着每个族长的灵石,听说有那个灵石就能判断出太子妃的位置,我们太子正在发愁怎么打开那个宗祠呢!”
秦十一点头:“当时慕容姐姐告诉我这个令牌很重要,希望能派上用场。”
昨天晚上他进宫的时候让她很意外,突然知道慕容西里失踪的事情,她也忘了这个令牌的事情,后来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个令牌的事情,所幸他住的不远,正好趁着南宫墨上朝的时候,她就送过来了。
“多谢皇后!”侍卫眼瞳里闪着难掩的喜悦,这块令牌十分难得,最重要的是它可是解百毒,只要挂着它走进宗祠就不会被那里的毒雾所伤了,这样他们就能快点找到太子妃了。
“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慕容姐姐!”秦十一微笑,看向格桑:“你不走吗,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车离开,其实她也不愿意和南宫齐单独多待一会,毕竟两个人曾经有过误会。
“格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格桑被毒昏迷的时候,她也在场,那毒性很强,一般人解不开的,可是格桑如今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格桑看到秦十一问她问题仰着头十分高傲的说道:“你问吧,不过回不回答你,可是要看我的心情的。”
秦十一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乐了一下:“你的毒是怎么解开的,还有谁给你解的毒啊?”
原来是问这个啊,格桑十分骄傲的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瞒着你,是我哥哥找来了一个能人,他给我解的毒,只是解毒方式比较痛苦罢了!”
格桑想到那种痛苦的方式解毒,浑身都打着颤抖。
秦十一沉声道:“怎么个痛苦法啊!”她看着她皱着眉头惨白的小脸知道这种解毒方式一定是及其痛苦的。
格桑皱眉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道:“脱胎换骨,就是泡在一堆毒药毒虫里,让毒郅趴在你的身上吸你的血。”
这段日子她过得苦闷急了,她经历的痛苦想告诉其他人,尽管是仇人也好。
秦十一惊讶的看着她:“毒蛭?那个东西听说会吸干你的血的。”
格桑不以为然的道:“那有什么,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我每天晚上还吃紫河车,来包养我的肌肤呢。”她抬手摸着自己娇嫩的肌肤。
秦十一目光一凛:“给你解毒的人不是慕容霸天吧?”
格桑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不过他最近突然洗盆洗手了,还说再也不碰毒了,每天都往青楼里跑,我的药浴快用完了,昨天我去找他,可是他说什么也给我弄了,我真怕我身上的余毒未清啊!”说完格桑担忧的挽着袖子,露出狰狞的疤痕。
“呵呵,慕容霸天可是厉害的人物,他想要女人你哥哥还有永安侯招招手都能拉过来几十个,他干嘛要跑去青楼?”秦十一满目不解,故意试探她。:永安侯身边养出来的女人可是比青楼花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