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照你说的开药,他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萧绎说完,冷冷看了老头一眼。
直看得老头白着脸。他才又对两个黑衣男人:“盯着。”
说完就往外面走。
两个黑衣男人一个留下,一个跟萧绎出去,老头慢慢抬起头。
萧绎出了屋子,走到外面的堂屋,黑衣男人跟在后面:“主子。”眼见里面的人听不清了,他上前一步小声开口。
萧绎微侧过头,淡淡看着。
黑衣男人停下步子,低头:“主子你的伤?”语毕他抬起头小心的看向陛下的伤口处,看向陛下的背。
陛下也受了伤,就算没有总管公公受的伤重,也是受了伤,背上被砍了一刀,虽然包扎过,也止了血,可是陛下不能有任何意外,陛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总管公公醒着,一定不会让陛下这样。
找大夫来主要是给皇上看伤。
“没事,你不用管,进去吧。”
萧绎扫了一眼自己的后背,他受的伤并不重,早就没事了,他想到躺在里面至今没醒的总管太监。
眼中戾色一闪而过,总管太监是为他才受的伤,这一路他安排得再好还是遇到了几次危隥。
最后一次,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对方的人太多,他们差点被包围,是总管太监替他挡了对方砍来的一刀,等再想挡住背后砍来的另一刀已来不及,后来只得冲向对方,撕开一个口子。
之后就昏倒在地上,要不是带了好药又处理及时——
他背后那一刀由于被剑格挡了一下,伤得并不重,因为受了伤,且事情还没有完,他们便留在这里养伤。
等养好了伤再离开。
“主子。”黑衣男人不放心,再次开口。
“不用管朕,我无事,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进去。”萧绎皱紧眉头,不悦的命令。
黑衣男人再想说什么看出陛下不耐只得闭嘴,还是等总管公公醒来再劝皇上,皇上千万不要有事。
一定要早点让总管公公醒来。
萧绎收回视线,扬长而去。
黑衣男人只得担心的跟在陛下身后。
萧绎没有去哪里,他走到之前站过的地方,那是一条小河,河里有鱼在游动,萧绎看着河水。
不知道在想什么,黑衣男人看着四周,守在一边。
陛下这几天最喜欢来这里。
这个地方在山脚一侧,地方偏僻,还算安全,也没有人打扰,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黑衣男人小心的出现。
一边守着的黑衣男人脸色一变,看向站在小河边的陛下,就要开口。
萧绎:“说吧。”
他像是已经知道,沉着声音,他的目光落在小河里游动的鱼上,他想着那个心肝妇人,想着那个臭小子,想着他的小公主。
那个臭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叫人?他的小公主已经五个月了,那心肝妇人一定在想他,他的安排应该起了作用。
那心肝肉儿那里他安排了很多人,又避开其它人的目光,不会有事,等他回去再好好和那心肝妇人解释。
那心肝妇人不知道会不会生他的气。
萧绎只有想到那心肝妇人才觉得心软,他恨不得马上赶回去。
“主子,那边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还有长公主殿下南阳郡主已经知道你下落不明的事,还有黄河决堤的事已经传开。”
来人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小声道。
萧绎沉着一张脸,并不问。
“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以你的名义下旨,让几位尚书大人商议章程,你下落不明的事长公主殿下让人瞒着,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派人找主子,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过太后娘娘似乎有些迁怒宸贵妃娘娘。”
来人又道。
萧绎还是不开口。
“南苑的人传来消息外面多了不少的人暂时还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太后娘娘还派了人快马回京。”来人接着说。
“派人回京?”萧绎终于问道,神色不明,注视着来人。
“是,主子,大家都等你出现,你一直不出现,太后娘娘想必是担心。”来人小心的回答。
萧绎:“还有呢。”他不想再听,淡淡问。
“贵妃娘娘那里很快就有消息。”来人知道陛下最想知道的其实是宸贵妃娘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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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负着双手,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冷气。
“主子。”
这时,一个黑衣男人从身后来远的农家小院走出来,小心的上前。
萧绎没有回答,仍然望着天空。
黑衣男人:“主子。”
萧绎收回目光,回过头看向黑衣男人:“什么事?”黑衣男人一听忙低头。
“主子,大夫来了。”
“来了?”
萧绎一顿,面容淡淡,看不出什么。
“是,主子。”黑衣男人微微抬头,小心的:“陛下你的伤——”黑衣男人小心的看了一眼陛下的伤处。
萧绎似乎并不在意,闻言又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转身走回身后不远处的农家小院:“走吧。”
黑衣男人一见忙跟上。
不一会走到农家小院前,萧绎直接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一个瘦弱的庄稼汉子正搓着手等着,听到声音忙抬头,见到萧绎和黑衣男人,脸色一白,带着惊慌和忐忑:“大爷,大夫大夫已经来了来了了!”
由于太紧张,说得结结巴巴,身体更是恨不能弯到地上。
“嗯。”
萧绎只是淡淡扫一眼对着黑衣男人示意,黑衣男人知道自家陛下的意思,拦下眼前的庄稼汉,摸了摸袖口,半天后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
“给你!你这些天做得很好。”
“这不用,不用——”
庄稼汉哪敢接,摆手不要,结结巴巴的,带着惶恐,黑衣男人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主子那里还等着,他不耐烦的:“随你的便。”把碎银子扔给庄稼汉就走。
对着一个地方点了点头,那里一个黑衣男人回应的颔首,一下子又不见,陛下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可能把它交给眼前的庄稼汉。
庄稼汉还在摇着头:“俺可不能要,这,俺……”
“拿着吧。”黑衣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脚步不停,庄稼汉知道这位大爷是真的不会要回去,真的给他,他苦着一张脸,想到另几位大爷,脸色一白,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睥了一眼那位大爷离去的方向,那是他家最好的房子,这几位大爷来后,他和婆娘还有闺女儿子只能住到角落的柴房里。
他不敢多留,拿着碎银子,小心的往柴房去,等有事几位大爷会叫他,他这些天只需要跑腿,他和婆娘儿女都还等着他呢。
虽然住到柴房,可是他还是很满足,几位大爷刚来时他一家子都吓坏了,好在这几位大爷只是在他家里住着养伤,想到这,他脸又一白。
他最怕就是被抓起来,只是几位大爷哪里能得罪,不过这几位大爷和他想的不一样,给了他不少的银钱。
以前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碎银子。
只是想到找来的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不能治好,那几位大爷会不会?庄稼汉边想边小心的看着四周,自己家住在山角,离村子有些远,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看周围。
推开柴房的门,他回头再次小心的看了看。
“爹你回来了?”一个长相俏丽的乡野少女似乎早就等着,见到庄稼汉忙上前,撒娇的开口。
“嗯,爹回来了。”庄稼汉见到自己的女儿,不由往女儿身后看了看,看到自家婆娘满脸担心,小儿子拿着什么在吃着。
他知道婆娘在担心什么。
“爹,那几位,那位大爷——”长相算得上俏丽一身粗布衣裙的少女有些急的像是要问什么,说着说着脸一下子红了。
顿了一下,发现爹没有注意,她才又鼓起勇气:“爹,那位大爷还要人侍侯吗?”想到那天见到过的大爷。
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好的人,而且她看得出那位大爷不一样,是她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想都没有想过的,当时那位大爷受了伤,她帮着爹照顾了两日,她只记得自己一看到那位大爷就禁不住脸红。
可惜那位大爷过了两天就不让她服侍了。
这两天她总是会想起那会位大爷,几次想问爹都没有问,今天她忍不住了。
庄稼汉倒是没有注意女儿的神情:“没听那几位大爷提起,进来,爹带了好东西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外面,他家的柴房很破,摸了摸手上的碎银子,他脸上不由带上喜色,让女儿关上门。
“爹!”少女很失望,看爹不理她,跺了跺脚,她咬着牙瞄了瞄外面。
“他爹,你回来了?”
柴房里,一个普通的农妇抱着儿子,已经站了起来。
“他娘,快来看这是什么?”
“什么?”
“你看!”庄稼汉忙上前,少女砰一声关上门,发现爹和娘还有小弟在一起说话,还算俏丽的脸上不高兴起来,不就是银子吗?虽然银子很好,可要是能去服侍那位大爷,少女脸又红了,她摸了摸脸,觉得又热又羞。
“又得了赏?”农妇抱着儿子看着自家相公手上的碎银子,眼晴一亮,这些日子那几位大爷住在她家,可是得了不少好处,庄稼汉见自家婆娘高兴,小儿子看过来,更是高兴。
“爹你找个机会问一问那几位大爷还要不要人服侍?”乡野少女有些看不上爹娘的样子,上前一步开口道,爹要是开口,说不定她就能去。
那几位大爷怎么会不要人服侍呢,庄稼汉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
另一头,萧绎先看过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的总管太监,看了一眼他的伤处,过了一会才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两个黑衣男人站在,一个大夫模样的白胡子老头脸色不好的站在中间,见萧绎转过头来,老头眼中带着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