纫针表示赞同,顾倾城便把给自己一家五口的衣服样式交给了纫针。
纫针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也没说出来。
顾倾城已经注意到了,忙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这样的,”纫针说道,“您知道,我们云裳羽衣每年都会资助义学里的学生们一套衣服,但是都是按照当下文人习惯穿的儒衫样式缝制的,只不过统一采用了质地结实耐磨的棉布罢了。奴婢想着,这样义学里走出来的人,并不能一眼便被人认出身份……”
如今的义学,尤其是京城里的义学可不再是当初初创之时只有贫苦人家的无力支付束脩的学生的无奈之选了,现在的义学是所有读书人打破了头都要往里挤的地方。
京城里的富户也以捐助义学为荣。
现在但凡是从义学里走出来的人,都会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豪感。走出学堂也会被人高看一眼,因为他们学到的都是些真正实用的本事。
难能可贵的是,义学开办至今,那些艰苦朴素、勤奋好学、以天下为己任的优良作风一点也没丢。
顾倾城仔细考虑着纫针的建议,终于扬唇微笑,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便抽空画几张图出来,你也画几张,到时候我们挑选几张好看的,然后先在我们四方学社试着推广一下,若是效果好的话,下一次云裳羽衣捐助衣服的时候便可以改换样式了,你觉得如何?”
“不过呢,”萧凤梧笑笑,“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虽然如今已经将开罗视若囊中之物,但毕竟它现在还不在我囊中。”
“那么你是怎么打算的呢?”顾倾城问道,“是要改变原计划,把攻占开罗作为首要目标么?”
“不,”萧凤梧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所谓欲速则不达,所以我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行事,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只不过针对开罗这边的计划要稍微做一点调整而已。”
顾倾城点点头,具体要怎么做她就不问了,人各有所长,她可不擅长萧凤梧擅长的这些权谋之术。
“你最近身子感觉怎样?”顾倾城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每天都会督促着张大夫去给萧凤梧诊脉,然后把萧凤梧的具体情况记录下来,现在已经写满了一个厚达一寸的本子,根据每天的记录观察萧凤梧的身体变化情况,好在,这么长时间,萧凤梧的身子虽然没有明显好转,可也没有明显恶化。
“我很好啊!”萧凤梧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脚,“你看!你每天都亲眼看着张大夫给我诊脉,亲自监督着我吃药,难道还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偷懒?放心吧,有你,有孩子们,我怎么能让自己有事呢?”
放心?怎么能放心!顾倾城轻轻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太劳碌了,人生苦短,可是想做、要做的事情却是没完没了的。”
“我明白,”萧凤梧在顾倾城颊边轻轻吻了一下,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分得清轻重的。对了,春暖了,你有没有打算给我们再做一套衣服?上一次的衣服我们父子三个一起穿着出去,可不知道吸引来了多少羡慕的眼光!”
顾倾城眼睛一亮,“你倒是提醒了我!若是我在这样的基础上推出女款呢?”
“嗯?”萧凤梧想象了一下,若是顾倾城穿着和自己同样颜色款式相似的女装跟自己站在一起,他们夫妻定然更加令人艳羡,于是拍手笑道,“这个当真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