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火把的光亮把这一片区域照的通亮。
潞安军显然没有料到等待他们的会是这样军容整齐的队伍,他们还以为会见到满地狼藉的尸体呢!毕竟那么大的水冲下来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逃生,有道是“水火无情”嘛!
可是眼前这大禹军刀枪林立精神抖擞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还当真有几个人去揉眼睛。
还没等他们完全明白过来,便看到萧凤梧把手中的长枪往半空一举,喝道:“杀!”
大禹军生龙活虎一般,摇旗呐喊着冲杀过去,把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了先机,而且大禹军先声夺人,便把他们的士气完完全全打压了下去。
登时兵败如山倒。
萧凤梧率众乘胜追击。
一直追出去一百余里,天光大亮了萧凤梧才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就地打扫战场,修整队伍埋锅造饭。
这一路上收编的俘虏、收缴的战利品不计其数。刀枪器皿都并入军器监回炉另造,锣鼓帐篷暂时收入军需营。
当然这之前自然是都经过曾先生以及蒯道柳师徒严格检查的。
连续的征战,以及劳心劳力,使得萧凤梧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宝成端着饭菜过来,劝道:“陛下也该好好歇歇了,总这么撑着总不是回事!”
萧凤梧收起手中的地图,意味深长地道:“如今我们深入潞安腹地,人家才是地头蛇,不小心谨慎一些又怎么能行?”
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整之后,萧凤梧命人寻了合适地点扎营。
宝成奇怪地问:“陛下,我们不是应该乘胜追击的么?”
大禹军中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哄笑。
冯虎立刻红了脸,又羞又恼,虚晃一招,圈马回到本阵,叫骂道:“凭着力气赢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咱们两军冲杀一阵!”
“怕你不成!”邢沣冷笑一声,叫道:“儿郎们,冲!”
对方的铁甲重骑兵已经摆开阵势,黑漆漆的战甲带着沉重的压力迎面而来。
然而冲杀在最前面的步兵却是毫无畏惧。
冯虎眼中闪过一道阴霾,“还想用钩镰枪?也不看看我们的马腿都做了防护!”
邢沣也催马过来,两锤在空中一碰,发出一声巨响,叫道:“冯虎!兵对兵将对将,来啊!”
冯虎也不甘示弱,从亲兵手中结果一把狼牙棒挥舞着朝邢沣冲去。
两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本来冯虎以为自己一定会赢,可是偷空扭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的重骑兵已经倒下了一片,一群灵活的身影在重骑兵中间穿来穿去,只要放到一个重骑兵,他周围的几个人便都动转不灵了,因为身上铠甲沉重,动作迟缓,便只能任人宰割。
“喂!打仗还分神!”邢沣大喝一声,一锤挥出,冯虎格挡不及,整个脑袋都被拍飞了,死尸栽倒马下,战马受惊落荒而逃。
邢沣把右手锤往空中一举,吼道:“杀啊!”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后面萧凤梧看得分明,知道对方的重骑兵已经被攻破了,立刻挥舞令旗,带领大军随后掩杀而去。
这一场厮杀一直到了薄暮时分才宣告结束,大禹军中还悠闲当一部分人没有参与战斗,都憋足了劲等着下一场。
萧凤梧命人清扫战场,择地扎营,并且让曾先生和蒯道柳师徒去巡视一番,看看周围是否被布置了毒物。
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水源是从潞安内部流过来的,万一他们截断了水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萧凤梧立马高坡,仔细看着周围的地形,发现原来重骑兵最后逗留的位置正是一个低洼之地,有两条小河已经干枯见底,南方地气湿暖,经冬不冻是正常的,可是这水源枯竭的也有些太过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