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妃勉强支应了几招,便觉得浑身冒汗,气息不够用,心中大急,暗暗叫苦,也不知道常氏跑到哪里去了,若是有她在,自己也不至于吃亏啊!
郑贤妃想到了常氏,常氏悄无声息出现了,手中抓着一根毛竹扁担,狠狠朝着陈婉后脑勺打去,陈婉本来全心全意想要杀了郑贤妃,可不防备背后有人偷袭,等到她想反应却已经来不及了,常氏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她后脑上重重挨了一下,只觉得眼前金星直晃,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大胆狂徒!”常氏大声喝道,“竟敢攻击贤妃娘娘!”一边喊着一边没头没脑朝着陈婉打去,只是小心翼翼避开了她面上浮着的青纱。
郑贤妃差点笑出声来,也过去在陈婉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常氏心中恶念一起,伸手一掌无声无息印在了陈婉背上,震断了她两根肋骨,然后伸手拉住了郑贤妃,“母妃,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咱们这么大动静,御林军也该过来了……”
话音未落,御林军姗姗来迟。
郑贤妃灵机一动,扯乱了头发,往身上揉了两把土,就好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回似的,举着袖子遮着面孔开始呜呜哭泣。
常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过去扶住她,大声安慰着。
御林军因为知道郑贤妃婆媳在这里,所以尽管还没看清脸面,但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便忙过来行礼,询问情况。
常氏张口便来:“母妃近来身子不好,想吃些春笋,还非要自己来挖,所以本王妃只得陪着过来,谁想,我们正挖着,便突然跳出来这样一个狂徒,妄图伤害母妃,我们两个出于激愤,将她打倒在地。”
郑贤妃呜呜的哭着:“本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本宫要去找皇上告状!”说罢便朝着昭阳宫方向奔去。
“母妃息怒,”常氏忙劝道,“这样的事若是传到父皇耳中,必定还会嫌您处罚的轻了!”
郑贤妃点点头:“是呢,本宫也这么觉得。再加一条好了,让宛妃禁足一个月,不准踏出玉宛宫半步!”
“母妃,”常氏笑道,“您身子刚好些,别跟不相干的人置气了。您不是说想看一看那塑灵花么?据说这花三十年才开一次,每次只开半个时辰,咱们去晚了可就瞧不见了。这花这样神奇,哪怕闻一口香气都能令人百病不侵,您正该多闻两口。”
郑贤妃不禁露出茫然之色,但看到常氏冲自己直使眼色,也便顺着她说下去:“是啊是啊,这么难得,是该去瞧一瞧。”
“只可惜这塑灵花咱们大禹皇宫也只有这么区区两株,要不然跟父皇求了,制成灵丹,能够保母妃百病不侵益寿延年呢!”常氏搀扶着郑贤妃便要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瞟向陈婉。
陈婉本来还在低声痛呼,可是听到常氏这几句话耳朵便竖了起来,一双飞凤眼眼珠叽里咕噜直转。
常氏登时便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冷笑,幸亏这女人让自己发现了,否则说不准还真能让她得手呢!就说么,陈国怎么舍得把一个娇滴滴的正值大好年华的公主送来给昭帝做妃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常氏搀着郑贤妃走出一程,郑贤妃才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母妃莫急,”常氏解释道,“儿媳疑心,这陈婉其实不过是陈国名正言顺送进宫里来的奸细!您别忘了,咱们皇宫中的那个传说。”
郑贤妃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圣灵草?”
常氏点点头。
郑贤妃回头看了被宫女们搀扶着返回玉宛宫的陈婉一眼,“圣灵草乃是大禹独有的天才地宝……”
常氏笑道:“所以儿媳才会出言试探啊!若是这陈婉真的是为了圣灵草而来,那么,其心可诛啊!儿媳胡诌了一个‘塑灵花’,咱们也要做做样子,然后在暗处埋伏了人,便能抓住陈婉的小辫子了!”
“好好好!”郑贤妃兴奋起来,“这个主意好!走走走,找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