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半个时辰之后,梁王府外书房中传出穿透云霄的一声尖叫。
几个丫鬟乱成一团,有的堵住门口大骂:“你这狂徒!你不能走!”
有的便跌跌撞撞去找萧凤良。
萧凤良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心中有事,并没有醉。耶律琛走了之后,他便找到自己的谋士,仔细商议如何借助顾倾城活捉了萧凤梧。
因为耶律琛来了都是歇在他的书房里,所以便和谋士们在客厅的耳室之中密议。
正商量着,忽然听到丫鬟凄惨的叫声:“王爷!侧妃出事了!”
左妙燕可是怀着身孕呢!所有给她看过诊的大夫都说是个男胎,所以萧凤良也比较重视,因为讨论不得章法,也有些烦闷,便道:“本王去去便回。”
那丫鬟他认识是左妙燕身边的秋红,忙问:“侧妃怎么了?胎儿还好吧?”
秋红苦着脸,一副末路穷途的模样:“您快去看看吧……”
“在哪?”萧凤良不禁露出几分戾气,“做什么一副死了老子娘的丧气模样!”
话一出口便觉得晦气,不由得重重啐了一口。
秋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在您的外书房……”
“外书房?”萧凤良皱眉道,“她去外书房做什么?那里……”
来不及多说什么,他立刻冲了出去,他知道耶律琛在那里,而且耶律琛喝多了!
才到宴息室门口,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萧凤良的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猛地一把拽掉了门上垂着的帘子。
丫鬟婆子们吓得,都推到了一旁。
萧凤良大步闯进去,便看到地上全都是血。
架子床上的帐子也被扯落了。左侧妃仰面朝天躺着,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也有血迹沁出,身上一丝不挂而且青一块紫一块。
萧凤良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痕迹?
一个箭步冲过去,便看到左侧妃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身下全都是血,而耶律琛也正慢慢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他身上也都是血!
“你!”萧凤良瞪起了眼睛,“你这个禽兽!”他挥拳便打。
“做什么?”耶律琛抬手架住了他的手腕,衣服瞬间滑落,露出肌肉虬结的上半身和手臂上狰狞的刺青狼头。
“你这个畜生!”萧凤良夺了手要再打。
耶律琛把脸一沉:“萧凤良,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把女人送到我床上,怎么,我享用之后你又后悔了?”
“你胡说!”萧凤良眼睛都红了,这个耻辱简直要把他击溃了,“这是我的侧妃,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儿子,我怎么会把她送给你!”
“哦?”耶律琛露出深思的模样,“梁王,如此说来,你我都被人算计了!能在你的王府里算计了你我她三个人,这人可不简单啊!”
萧凤良也冷静了下来,如今耶律琛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激怒自己,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我很抱歉,”耶律琛穿好衣服,跳了下来,“我还以为梁王知道我的喜好,特意送了人来投我所好,却没想到是被人算计了。我绝对不知道这女人是你的女人,否则,我便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这话说得也算是诚恳,可是听在别人耳中却有那么怪异。原来这个耶律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竟然喜欢玩弄孕妇!
萧凤良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又失了个儿子,偏偏还没法发作,只得憋着一肚子的气,让人把左侧妃收拾妥当,对外宣称意外小产大出血而亡。
开始操办丧事。
与此同时,这件事也紧锣密鼓追查起来。
结果,还没查明白,便又听到一个噩耗,萧凤良唯一的儿子萧绰,失踪了!
这一下,萧凤良连给左侧妃办丧事的心都没了,撒下人马到处寻找。
“你说会不会是萧凤梧派人劫走了绰儿?”短短的时间内萧凤良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容颜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