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琛得意地大笑,笑了许久,才说道:“我以前只知道你们大禹的男人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到了大禹之后,才明白,这个说法其实是不确切的,其实男人只有一位正妻,或者也叫嫡妻,哪怕这位原配死了,再续娶的妻子的地位也是无法与之相比的。这个男人死了之后也只能和原配正妻合葬。
“其余的女人,都是妾,良妾或者贱妾,其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妾生子甚至没有资格继承家业。对不对?”
萧凤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但如果没有嫡子,庶子也是可以继承家业的。”他自己就是个庶子,因此听着耶律琛这番话十分不入耳,觉得他是有意在讥讽自己。
耶律琛摇了摇头:“在我们漠北就没有这个规矩,虽然正妻的地位比较高,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所有的儿子,只要能力足够,便可以继承家产。如今我的皇兄便是因为打败了所有的兄弟,才登上皇位的。我们的母亲也不是我父皇的正宫皇后,他的皇后生的儿子太弱,根本就没资格成为我们漠北的皇!”
这番话却又对了萧凤良的脾胃,他也是认为,只要他打败了所有的兄弟,自己便是当之无愧的大禹之主,至于太子或者萧凤宸空有个嫡子的名头罢了,没有能耐,就得死!
“原先我听说萧凤梧除了正妃还娶了两位侧妃,”耶律琛继续说道,“我便以为他和你们大禹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爱美色或者重子嗣的人罢了,女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玩物或者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可是我错了!
“我去了一趟赵王府,发现,他对他的王妃简直爱到了骨子里,虽然他的王妃的确十分美貌,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她,绝对不是喜爱颜色那么简单。”
萧凤良起先有些不以为然:“恐怕你不知道,萧凤宸也曾打过赵王妃的主意。若不是为了那张脸,他们怎么会如蝇逐臭?”想到自己也曾经打过顾倾城的主意,便又觉得这个比喻连自己也骂了,不由得干咳了几声。
“不不不,”耶律琛正色道,“你说错了。那种感觉绝对不会有错。你没看见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的。”
想到那一刻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的萧凤梧,耶律琛也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我相信,若是我当时真的伤到了赵王妃一丁半点,出现在你床上的我便不会是囫囵的了。”
“把握?”耶律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模样就像一头狐狸,“自然是十成十的把握,只不过,前提条件是要能捉住他。”
“捉住他?”萧凤良觉得心头冒起来的那把火,腾地熄灭了,苦笑道,“谈何容易!”
“要说容易也容易得很,”耶律琛重新靠近萧凤良,“我说,梁王,你这样不热么?”他手指一挑,萧凤良身上原本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衫唰啦一声解开了,上衣窸窸窣窣落了下来,露出半个微微冒汗的上身。
耶律琛眼眸中飞快上过一丝厌恶,这萧凤良看起来高大魁梧,可是没想到身上的肉却是松松垮垮的,让人一眼看去便不由自主联想到砧板上那些白白腻腻的肥肉,恶心得很。
登时丧失了和他玩笑一番的兴趣,道:“对不住,我的指甲好久没有修剪过了,太过尖锐!”又伸手替他衣服提起来,拢好。
萧凤良的心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忽上忽下,但是眼前这人是漠北的北王,不能任由他摆布,只得陪着笑了两声,道:“北往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会容易得很呢?
“你也许不知道,早先我们各方在赵王府中都安插了许多眼线,可是他那个王妃也是个厉害角色,不动声色便拔除了不少。他这一次扫平了西南,赵王府更是不加掩饰,把所有的眼线,包括父皇派去的人全都踢了出来,如今的赵王府便是铁板一块,一脚踢上去,非但不能伤到他们分毫,还会伤了自己的脚。”
那是因为你蠢,你笨!
耶律琛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说道:“那是因为你的手下办事不力。要动手难道非要在赵王府动手?说到底,赵王府还是他的天下,你们去他的天下兴风作浪,能讨到便宜才怪了!
“上一次,我去赵王府,”便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底细。”
萧凤良暗中腹诽,你把别人边吃得一无是处,你亲自去了不照旧还是无功而返?还被人丢进上了我的床……
“怎么?”耶律琛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瞟了他一眼,“梁王觉得我那一次是空去白回?这你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