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回过神来,略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还应该辟出来诊室,专门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就与酒楼茶肆的雅间相类。”
“王妃说得太好了!”黄芪眼睛亮亮,兴奋地说道,“这么一来,简直就无懈可击了!而且,保险起见,可以先拿一两间铺子做试验,若是成功了,便推广开来,若是不成功,顶多也就没什么收益罢了。那坐堂的大夫,奴婢可以去找。”
听到这里,顾倾城心中又起了一点疑虑,黄芪这么热心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些,到底谁是奸细,有几个奸细,奸细背后的主子是誰,都有待时间验证。
“嗯,”她很快做了决定,“就按你说的办吧。回去之后我跟王爷说说。就先让你去做个总管事,把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先调-教一番,这般不懂得人情世故,根本就不适合做生意,若是他们不服,直接找人替换了也就是了。”
黄芪欢天喜地答应了。
回到府中,顾倾城却没什么时间跟萧凤梧说正事,因为分别在即,萧凤梧在床笫之间便像是疯了似的,每晚都折腾到很晚,顾倾城到最后几乎都是昏睡过去的。
不过,前世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倒是变淡了许多。
今晚好容易找了个机会把此事说了,萧凤梧只说“知道了,你看着安排就是,反正也是障眼法”。
次日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襄宁侯府便送来了讣告:宁老夫人过世了。
顾倾城急急忙忙换了素服,由萧凤梧陪着,赶回了襄宁侯府。
到了襄宁侯府大门口,便看到,襄宁侯府已经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顾子恒一身重孝,代替顾烨在门口迎候前来吊唁的亲朋。
如此,顾倾城忙了三四天,才算整理出几十份提到粮食的邸报,仔细圈圈点点,在白纸上写了半日,才悻悻然丢下笔,叹道:“原来做粮食生意这么难啊!”
几个知道内情的丫鬟都有些纳闷,自家主子在外头的铺子可是日进斗金的,怎么还想着做粮食生意?
顾倾城却自言自语道:“以前还不知道,花钱的地方竟是这么多!这个王府之中,一年的嚼用下来就得几万银子,户部每年却只给一万,这怎么够!我的嫁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贴进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怪不得王妃这么心急火燎的呢。
黄芪上前笑道:“王妃,您何不跟王爷说说,把王爷名下的产业要过来一起经营?王爷的产业不就是为了支持府里的开销吗?”
顾倾城看了她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王爷名下就没有多少产业,只有两个五十多亩的田庄,一个药材行,虽然说这个药行底下有十个铺子,可是盈利状况不同,基本上持平,略有盈余,根本不够供给王府开销。”
她没精打采地道:“真是愁人啊!”
黄芪一脸的跃跃欲试:“王妃,不知道那药行在什么地方?都是怎么经营的?您也知道,奴婢略通医术……”
“啊,我倒把你忘了!”顾倾城眼睛一亮,“明日我便带着你去药行转一转,你看看可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黄芪一怔:“王爷把府里的庶务都交给王妃了?”
顾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他能管这些事么?”
黄芪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奴婢就等着王妃带奴婢去看了。”
次日,顾倾城果真带上黄芪,把萧凤梧名下的盛记药材行巡视了一遍。
这药材行便是开衙建府的时候,户部专门拨给萧凤梧的,主要经营的也是一些贵重药材,那些管事、伙计仗着是王府的产业,一个个鼻孔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