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趁机笑道:“因为我遇到心爱的姑娘了啊!哈哈,淳于,你输定了!我们要不要再加一条赌注?输了的要为赢了的一辈子做牛做马!”
淳于野也抬头去看鸿宾楼,可是鸿宾楼上虽然挤了好多妙龄女子,却没一个是顾倾城,不免皱起了眉:“我怎没看到她?”
萧凤梧笑而不答,催动骏马,加快了进程。
昭帝已经接到了萧凤梧派人送来的奏折,详细禀告了述职途中所经所历,并介绍了俘虏的情况。
昭帝大朝会之后便和群臣等着萧凤梧前来献俘。
等到巳时,萧凤梧的队伍终于来到午门外,按照规矩,所有人都下了马,骑兵们被安排下去休息,御林军接管了俘虏,陪同萧凤梧和淳于野一同上殿面君。
萧凤梧和淳于野山呼万岁之后,规规矩矩垂手站在丹墀之下。
昭帝手捻胡须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见他们脸上虽然颇多风霜之色,但是英姿勃发,一副壮志未酬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再次跨马征杀再建奇功。
“嗯,不错,都是好孩子!”昭帝笑着赞扬,眼睛却似有意似无意在太子萧凤昱脸上扫过。
萧凤昱愤然不平,这六弟以前不过是贪玩而懦弱平庸的人,怎的到军中历练一番竟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难道军中这般能够磨砺人?
萧凤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赧然道:“都是邢元帅指挥得当,弟兄们英勇善战,儿臣……嘿嘿,儿臣运气也比较好……”
昭帝目中冷芒一闪:“你是说邢元帅指挥得当?”
“是啊是啊!”萧凤梧立刻表示赞同,“邢元帅经验老到,而且部署周密……”
“大胆萧凤梧!”昭帝陡然喝道。
萧凤梧身子一抖,立刻跪下了,口称“儿臣在”。
淳于野也跟着跪倒。
昭帝厉声道:“既然你这班推崇邢元帅,为何屡屡违抗将令?”
满朝文武一开始都用崇敬而赞许的目光看着萧凤梧,此刻却忙忙都把目光垂到了地上,大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父皇容禀,”萧凤梧叩了个头,道,“邢元帅经常教导儿臣等人,说‘兵者,诡道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凡为将领者都要擅于审时度势……”
六月十一,萧凤梧的队伍距离京城只有百里了。
这一日京城之中便已经万人空巷了。
萧凤梧是最年轻的皇子,一国的亲王,以这样尊贵的身份冲锋陷阵,并且建立了不小的功勋,光是说一说便足以令人激动万分了。
更何况,萧凤梧还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
所以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更是心情激荡,早早地命人包下临街的酒楼茶肆的雅间,寻找最好的角度以期能够一睹赵王风采。
六月十二辰时,萧凤梧的队伍经由东城门进入京城。
这是一个二百人的骑兵队,当先一百人黑衣黑甲,手执长矛,跨骑黑色骏马;中间是俘虏的车队,一共十辆车;之后五十骑兵,黑衣黑甲;其后是五辆大车,蒙的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殿后的仍然是黑衣黑甲手执长枪的骑兵,个个英姿飒爽,跳下马来估计身高都相差无几。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当然是萧凤梧了,他一身银色盔甲,骑着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手中执着一杆亮银枪,刚一露面便引来阵阵欢呼。
与当初在京城之中相比,萧凤梧的肤色黑了些,但五官更为深邃立体,因为经历了生死的淬炼,多了英武之气,使他更为引人注目。
他含笑朝迎接他的军民人等点头示意。
走在他旁边的淳于野忍不住酸溜溜的道:“你说,这些百姓,有多少是冲着你来的?有多少是冲着我来的?”
萧凤梧低声笑道:“其实都是冲这些俘虏来的!”
“我才不信!”淳于野抬手冲着道旁的百姓招手示意,大声喊道,“我们回来啦!我们向陛下献俘!皇上万岁!大禹万岁!”
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动,也跟着大喊“皇上万岁!大禹万岁!”
萧凤梧悄悄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能煽动民心的嘛!”
淳于野笑了笑,忽然皱起眉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很容易这样让大家把视线从我们身上转移,但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大叫一声‘赵王万岁’,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萧凤梧也笑不出来了,悄悄打了个手势,人群之中立刻有人分散开来。
淳于野继续笑着向左右挥手,时不时吼一嗓子“陛下万岁,大禹万岁”。
萧凤梧也继续英姿勃发。
很快到了可以直达皇宫的御街。
御街上不仅道路两旁人头攒动,而且两旁的酒楼茶肆也人满为患,凡是临街的窗户全都打开了,每个窗口都挤着四五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