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爱花至今无法忘怀,第一次在超市里买蜜瓜时,那980円500g的价位。
大概看完资料并消化了其中的信息,爱花放下纸张,直奔主题:“我看完了,现在有些问题想请你们回答。”
“请说。”三日月道。
“首先,本丸的运作需要审神者的灵力支撑,那外婆去世之后,时之政府应该会安排别的审神者来接任,他们人呢?”
闻言,三日月道:“薰去世之后,有13位任审神者管理过这座本丸,最长的那位坚持了1年,但还是告假回家休养去了。”
“是的,因为维持本丸的灵力与本丸的刀剑数量和占地面积相关,我们这座花丸是时之政府麾下最大的本丸,刀剑数量也十分可观,所以,后期上任的审神者们多无法支撑本丸的灵力需求,所以一直处于换任状态。”
听完三日月的解释,爱花点点头,道:“我懂了,也就是,现在本丸的新审神者还没到任,‘主君’的位置空置了。”
“就是这样。”
然后,爱花指着刀剑男士的条目问:“刀种、锻刀、刀装、出阵这些东西都很好理解,但这个刀解、碎刀什么的……”
爱花玩过卡牌类游戏,若是抽到了重复的角色,可以考虑返成券或者虚拟币,但眼前这些付丧神都有形体……刀解、碎刀,若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未免太恐怖了吧?
三日月面不改色答:“就是字面的意思哦,爱花。”
“刀解意思是,不需要这位付丧神了,可以自行摧毁他的本体,恢复成期初的锻造材,当然,对应的付丧神也会灵体消失;碎刀则是付丧神和本体受损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发生的事,现在时之政府为了保护刀剑,已经制作了自带续命保护机制的御守,大大降低了这种状况。”
爱花摸着下巴,面色有些严肃。
原来审神者还有定夺刀剑生死的权利,这个刀解的销毁本体,不久等于抹杀付丧神的存在吗?
“刀解的话,你们的灵体还能修复吗?”爱花继续询问。
“刀剑可以再锻,不过新获得的灵体,自然也不会是以前的灵体了。”捧着茶盏,三日月谈起这些生杀大事,豁达地不像是在讨论自己的事“灵体销毁,记忆也就随之去了……新锻造的同伴们会是全新的灵魂,纯净无暇,没有一点颜色。”
鹤丸提醒道:“虽然大部分审神者能尊重刀剑们的意愿,不随便刀解,但仍有一些审神者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总是随着性子乱来呢。”
鹤丸说这些时,一直在看爱花的表情,然而,少女面色严肃,眼神落在那些条例上,并没有外露出太多的情绪。
鹤丸多少有些失落,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的齐木忽然起身,高中生径直走到门边,无声无息地忽然拉开大门。
外面响起几声仓促的脚步声,但对方走的很快,没有留下身影,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形留在走廊上。
金橙色的发丝垂在肩头,长款的运动套像是小裙子一样。
乱藤四郎端着点心盘,对着开门的陌生人类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你好啊,客人。”乱微笑着,看过齐木楠雄的面庞“我是乱,负责今日的厨当番,请多多指教哦。”
说起来,父亲似乎是哪块的贵族,平日有个叫阿蒙的管家全程料理他的起居,据说离开了阿蒙,父亲基本就成了一个废柴,自己穿衬衫纽扣都能系错的那种。
真形容起来,鹿岛月大概就是那种奢侈系男,和经济适用男完全相反,就是个高消耗需要人精细照料的主,据说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鹿岛月得意地介绍自己的强项,是“当晚被仇家砍成十几块,第二天还能完整地跑出来和美穗约会”,都可以想象听到这句话时美穗得多崩溃。
想到此,爱花忽然又同情自家母亲,她的父母,为了这跨越国籍的爱情,都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
掐了电话,美穗往沙发上一趟,开了一天的视频会议,她整个人血气上涌,搞定了自己男人,她看向自家女儿们,见状,鹿岛游挺身往爱花面前一拦,颇具牺牲精神道:“今天这事怪我。”
“怪你什么?”美穗表现地很冷静。
“我们话剧社没什么防范意识,居然让危险人物混进了现场。”游开始自我谴责。
“还有呢?”
“不、不该让爱花进话剧社。”
“还有呢?”
“就……不该玩话剧。”
“还有呢?”
此为防盗章五虎退细弱的嗓音响起,乱抬头,随手撩了把垂在眼前的金橘色发丝,只见弟弟手里捧着几朵小白花。
“我在那边的灌木里发现的,应该只是野花……但味道非常香……小花儿,她会喜欢这个味道的吧?”看着乱接过自己摘来的花,退飘着小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手指。
“这个叫狗牙花,夹竹桃科的。”无事翻过药研的草药书,乱耳濡目染,直接报出了这野花的学名。
净白素丽的小花却有着如此粗糙的名字,五虎退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
见状,乱将狗牙花一并放进那捧花束中,灵活的手指绕了几下,系下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拿好。”将花束塞进弟弟怀里,乱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一直低着头好累啊不过,幸好还是做完了。”
“尼桑,这是要……”五虎退捧着花束,有些不知所措,垂下头时,淡金色的发丝遮着半张脸,大眼睛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兄弟。
“你去送给小花儿呀,不是一直很想见她的吗?”乱摸了摸退的脸,指腹顺便擦掉一点泥痕“看你脸都弄脏了,为了摘这些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吧。”
五虎退那点小心思,乱一眼就能看穿,有着美少女一般姣好的容貌,乱的心思也如女生般细腻:“早些三日月他们说小花儿要回来了开始,你就一直在等了。”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五虎退是什么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乱趁热打铁道:“不抓紧时间的话,小花儿会被抢走的。”
五虎退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嗫喏着唇,半晌,才纠结地发问:“尼桑……花束是你做的,你不去吗?”
乱卷了卷自己的长发,道:“我?我还有别的机会啊,我可以帮烛台切先生准备午餐,稍晚些带着好吃的东西去见她。”
顿了下,乱补充道:“退先帮我去看看她吧,回来告诉我她过的好不好,长多高了,好吗?”
说着说着,长发的短刀就忍不住弯起蓝色的大眼睛,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感,五虎退好久都没从乱的脸上见到过了。
“好,那我出发了。”捧着香草和鲜花做成的花束,五虎退笑靥甜美。
乱藤四郎格外大方地冲弟弟回收告别,起身后边走向厨房。
烛台切正把醒好的面团放在桌子上,灶台上的小锅里咕噜噜冒着气泡,水果酸甜的清香飘荡在厨房里。
“这是要……”
乱走进厨房,今天,他和烛台切轮班担任厨师,看见搭档,烛台切当即道:“乱啊,来的正好,帮我做最后的收工。”
小锅搁在软木垫上,里面是红红的黏稠果酱,乱的工作是把收汁后果酱表面的那层浮沫去掉,说是这样,能保证胡颓子果酱口感不发涩。
胡颓子是本丸背后种的一小片浆果,平时挺不起眼,只有路过的小鸟愿意尝试它们。
如今被光忠用柠檬汁蜂蜜调味之后,它们重获新生,乱尝了一点,发觉口味很是浓郁,再看烛台切分面团的动作,就知道对方要做点心了。
“这次的胡颓子果酱我加了较少的糖,为了防止和糯米混合后口感发酸,啊啊,还记得爱花的牙齿不怎么好呢,但愿别害她牙疼。”烛台切将裹入果酱的面团放进模具,再拍出来,就是一朵完整的樱花造型“好了,樱花胡颓子糯米糕。”
乱捏起竹片,适时给糯米糕按压出花瓣的褶印:“细节也不能遗漏。”
烛台切称赞道:“乱果然相当细心呐。”
铺着米浆纸的点心盘很快被填满,乱捻起一朵“樱花”,小巧精致的点心躺在少年手心,看着那么可爱,都有点不忍心下口,光忠摘下腰畔的小碎花围裙,随手搭在胳膊上,看着满当当的点心盘,成就感油然而生,遂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做饭也要如亲临战场一般保持帅气优雅的姿态。”
闻言,乱抬头道:“爱花什么时候到呢?十年过去了,她会不会变得不爱吃甜食?”
看见同伴的疑虑,烛台切答:“鹤丸说,上次爱花来,吃到本丸的大福时,还会满脸幸福的笑容。没有所谓的挑食,只是遇到的东西不够好吃而已……我自信做出的食物,能牢牢抓住她的胃,让她再度爱上这里。”
长船派的始祖之刀有着和他曾经的主公伊达政宗相同的爱好:烹饪。
于是,太刀在不需要出阵干活之时,便会流连厨房,研究出各种美味的食物,光忠的手艺无人不知,想起以前的事,乱忍不住笑道:“小时候爱花被你养地白白胖胖,薰一直说你太纵容她。”
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每当穿着小裙子的女孩子晃动着白胖的小手要吃的,光忠几乎就完全被萌到在地,和果子、大福、馅饼随对方挑,直到爱花的蛀牙发出警告,这不间断的投喂才暂告一段落。
乱举例道:“十年过来,爱花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了,这个年龄的女孩似乎都会在意体型,那会控制甜食的摄入的。”
光忠感叹:“但愿这一时的小放纵不会给她来带困扰。”
乱双手托着下巴,这个姿势少女感十足,他叨念着:“十六岁的爱花是什么样子呢?有没有变得苗条漂亮?薰当年可是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