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持刀而立的少女,鹤丸开始鼓掌:“你要手刃她?”
爱花深吸一口气,开始问鹤丸:“你这刀,开刃了是吧?”
“当然。”他是上过战场的付丧神,本体自然是锋利无比。
然后,爱花冲裂口女大呼:“听见没!我手里这把刀,可是开过刃的!忒锋利!”
吼完,看对方没停下,爱花继续问:“这刀好使吗?”
鹤丸觉得对方这副状态有点好玩,遂没有阻止爱花随意使用自己的本体,而是好脾气地解释着:“是五条国永的杰作,皇室御物,当然,斩过的生灵,也成百上千了。”把时间溯行军都算上的话,数量更加可观。
爱花立接口:“这刀砍过的人没八千也有八百!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听见没!再靠近就砍翻你!”
鹤丸听着当事人声嘶力竭的“威胁”,再看看那打颤的小胳膊,脑袋里终于转过弯了。
她是在虚张声势,其实胆子就像兔子那样,鹤丸想像一只兔子冲着豺狼野狗之流炸毛蹬腿,一脸“我超凶哒”……糟糕,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显然,被砸昏头的裂口女已经不具备思考能力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抓了那个孩子,一剪刀割烂她漂亮的小脸,再带走她的眼睛。
眼见裂口女没被吓住,爱花认命地把刀子还给鹤丸,答:“跑吧。”
鹤丸:“嗯?这样就结束了?”手撕蟑螂不够惊吓,他还想看手撕裂口女。
爱花:“她力气大的可怕,找警察来击毙比较安全。”
鹤丸微微睁大眼睛:“区区怨灵而已,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自己?”
爱花:“虽然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觉得你有点看不起她。”
她自然是指裂口女,这曾在昭和末期引起巨大恐慌,如瘟疫一般令人避而远之的怪物,至今也没人能解释她的存在。
起初的受害者都是儿童,再后来,成年男人也会被攻击,最后致使许多学校被迫停课,警视厅不得不加强警力做地区管控的家伙——岂是自己一刀能解决的?
见小姑娘一脸严肃,鹤丸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不是审神者啊。”
付丧神顺手捞过爱花的腰,不管小女孩的挣扎,扭头对门口喊了一声:“三日月,拜托啦,你看下门”
说完,鹤丸国永轻松一跃,带着爱花稳稳落在地上——是围墙外,而且正好落在裂口女面前。
晃着剪刀的裂口女缓缓露出一个“特大号”的笑容,眼神中透露着飞走的肥鸭又再度飞回来的欢欣。
肥鸭爱花:“qaq你做什么啊啊啊——”
我好容易翻过的墙,你就这么给我送回来了!
膝枕的邀请被少女一口拒绝,药研倒也没觉得不妥,权当是小孩子不困,随她去了。
喝了点茶水,爱花和药研闲聊了来:“我外婆去世也有十年了,那之后,你是被时之政府安排了新的审神者吗?现任的是那一位呀?你们和他处的来吗?”
药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中途是安排了几位实习者,可惜的是,罕少有审神者能支撑起这座本丸的灵力需求。”
接下来,药研向爱花简单介绍了本丸的状况。
时之政府收集刀剑,由灵力充沛的审神者来召唤认领,审神者能力越强,能够支配的刀剑就越多,本丸的范围就越大。
外婆在任刚满一年,就领走了全款刀剑,还顺便支撑起了这几千亩土地的灵力需求,这等魄力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名取薰也一度是时之政府的宠儿,众审神者的偶像。
薰这样的灵能力者,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即使碰上了,对方也可能已经被别的势力挖角,愿不愿意当审神者还是个问题。
现在,外婆去世,时之政府便安排别的审神者来管理本丸,基本是每隔一年半载就要换任,否则体力透支是要闹出人命的。
“之前的审神者刚卸任,时之政府据说已经找到了一个新人,但目前还没有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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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楠雄没说话,但这个“妹妹”他还是听进去了。
下午放学,拎着包的爱花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别过,脚步轻快地小跑离去。
今天的数学课老师讲了一个比较难的重点题型,导致放学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五点整,而从pk学园去rs学园,步行需要20分钟。
离校前,爱花抬眼看去,只见天际被染成茜色,太阳半垂天际。
黄昏与黎明之刻,是白昼与黑夜的交点,有说法叫“逢魔时,百魅出”,这个点是邪祟祸端横行世间,体弱之人最容易被攻击的时刻。
爱花期初是犹豫了一阵,但很快,她自己到是一头雾水地扪心自问起来:我是从那得来的这种知识?好像是谁告诉我的,但别的我都记不清了。
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出校门,爱花脚步轻快地走在夕阳下的小路上,今天似乎大家都放学地比较准时呢,路上只零星看见几个学生,身上的校服无非pk学园和rs学园两种,看见周围有人,爱花顿觉胆子大了,顺着路线前进,边跑边看手表。
爱花:应该没问题的!
30分钟后——
爱花:嘤tt……
前方12点方向,第10次出现在眼前挡路的口罩长发女形销骨立地挡在路口,红色的风衣下是纤细的小腿,脚踩白色的高跟鞋,一双轮廓还算好看的眼睛正幽怨地盯着爱花,瞳仁时不时泛起灰白色,显然不是人类。
偶尔一两个学生路过,还会好奇地瞟一眼这位穿红色风衣身形修长的女士,奈何,此人不堵别人,只看爱花,视线和少女对接,风衣女再度抛出那个问题:
“你觉得,我漂亮吗?”
爱花默默转过身,泪流满面地继续跑。
这种状况,她那篇帖子里有人回复过,不正是裂口女的怪谈嘛?!
下班放学时刻,裂口女常常拦住路过的孩子,询问对方:“我漂亮吗?”
假如回答漂亮,裂口女便摘下口罩,露出那裂到耳根的创口,继续问:“那这样还漂亮吗?”
回答不漂亮就会被吃掉,回答漂亮就会被对方拿大剪刀“咔嚓”一下,变得和对方一样“漂亮”。
无论哪种都好惨,她不要这样ttt。
那些阿飘啊怨灵啊没有出现,命运直接给丢出个杀人狂半路阻拦,不巧的是,路过的学生都是些女孩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力气不够大,若是裂口女挥动她的大剪刀切瓜砍菜一通乱砍,指不定还会伤及无辜。
爱花不想连累她们,只得七拐八拐地躲避着,想找个神社躲或者向执勤警察寻求帮助,她也考虑着返回pk学园,看看竹马的楠雄a梦在不在。
然而,天越来越黑,那红色的风衣愈发频繁地出现在眼前致使爱花被迫转变路线,在拐入一条小巷之后,斜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了,爱花停下脚步,有些绝望地看着天。
背后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响,不紧不慢地逗弄着她的“猎物”,直到此刻,看到“猎物”绝望的神情,风衣女“咯咯”笑起来,继续道:“我漂亮吗?”
女高中生孤零零站在远处,瞧着有些可怜。
这个年龄的孩子有着光洁白皙的皮肤,年轻美丽的面庞,还有柔顺乌黑的长发,这些搭配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风衣女若有所思,眼睛里两个瞳仁正疯狂地转动:“曾经我也像你这么漂亮,但现在,我觉得我更美了。”
风衣女逼近一步,爱花就小小后退一步,排除少女那宛若在看变态的眼神,两人此刻宛若交谊舞,你进我退,动次打次。
摸索着去扒开脸上的口罩,风衣女满腔病态地感叹着:“来,变得和我一样美吧。”
然后,那张活该打马赛克的脸露出来,幽深的小巷里灯光昏暗,爱花没留神看了个大概,眼睛辣到发痛,当即别过脸,顺势把书包冲那张脸丢过去。
咿——丑到我了!
约莫是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爱花这一书包过去,竟把裂口女砸倒在地。
眼看来了机会,少女转身开逃,放个学都能遇到如此凶险之事,怕是这辈子的太岁都撞在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