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妇人就伸手接过,手有些发抖,明显强忍着,努力勾起唇角让自己表情柔和一些,“大夫,麻烦你先给我准备一下笔墨吧,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留下笔墨,真有什么问题,我儿子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没想到这种时候这妇人还能为自己这个陌生人考虑,心里对这个妇人的好感更是蹭蹭往上升,原本淡淡的面上也露出浅浅笑容,很自信,不自觉感染着妇人,“夫人大可放心,我愿意治的人,至今还没有病痛继续缠身的,要说刚才我确实无心治你,真治也肯定只是应付一下,不过您心好,我承认对你印象大大改观,所以,你的病,我治定了。”刚才进屋的时候她就观察了这妇人的面色,心里有了些猜测,再加上有灵泉水和空间内的灵药,她根本没什么担心的。
若是换做自己好的时候,贵妇人自己肯定是不会相信云舒的话的,反而会将她当作说大话的,可现在不同了,想着就点头,声音里带着对云舒的浓浓信任,“好,我就给你治,如果真有任何问题,我也会努力留口气跟我儿子解释清楚。”
伸手给妇人把脉,又迅速给她做了检查,心里已经有了底,难怪其他大夫都说不能治,阑尾炎,在这个年代,得了这种病的人,无疑就是等死的,现在可没什么现代高科技的手术和一些防感染的药物,自己之所以能治,也完全是以来空间的灵气和药物。
“您放心,现在请您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虽然没有麻沸散,但她却能够用银针封住她的穴位,一会儿手术也不会有痛感,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让人进来观摩她治病的原因,如果真有人在旁边,恐怕她的治疗方法根本行不通,那些人根本不会给她机会。
妇人听着云舒那仿佛有着魔力的话,双眼皮不自觉开始打架,她努力想让自己视线清晰一点,可奈何视线就是不受自己控制,逐渐眼前越来越模糊,最终变成黑暗一片。
见妇人熟睡,云舒意念一动,再次睁眼,熟睡的贵妇人和自己就已经消失了木屋,进入了空间内的玉竹楼内。
空间内温度适宜,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妇人是否会冷,银针在酒精灯下稍微一阵火烤,温度适宜后,脱下妇人的衣服,找准妇人的穴位闪电落针。
又拿出了早打造好放在雨竹楼内的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入目可见的各种款式小刀,这些都是云舒专门画了让揽月拿去给她做的,当然并不是一次性做的,这些都是她零零碎碎找揽月那丫头拿去做的,否则一次性拿出来,难保不让她有所怀疑,那丫头现在可是越来越精越来越聪明了,一些事情她都怕一不小心瞒不过去了。
两个丫头砰的就跪在了面前石板地上,面色惨白,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就冒了出来。
旁边的人都躬身垂头,噤若寒蝉。
揽月也明白眼前这个才是大老板,两年的乡村生活,已经将揽月曾经生活在侯府的气势磨得差不多了,努力端正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姐姐给人看病从来不要病人家属在旁边的。”
“还有这等怪规矩。”说着苏琮渝转头冷冷看了一眼陈老板。
见到这祖宗的一个眼神,陈德忠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了,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带人来这里了。
本来苏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来这里就耽搁了大半天功夫,如今送过来,如果这人还出什么差错,他恐怕倾家荡产全家陪葬都平息不了苏家怒火了。
倒是张韬,常年忍受着玉戍扬那傲娇的性子,这个男人的眼神他倒是更适应一点,几步上前走到揽月身边,恭敬解释道:“苏少,云舒的医术我敢做担保,既然夫人的病县上大夫都束手无策,等着京里下来的大夫,倒不如先请云舒试试。”
“……”苏琮渝冷冷看着张韬,半天没有开口说话,周围在这即将入冬的天儿里却感觉到了寒冬腊月的冰寒刺骨。
好不容易感觉周围温度回转,就听到苏琮渝冷狠决绝的声音,“好,如果治好了本少千金重谢,如果治不好,哼……”
所有人随着这话心跟着提了起来。
揽月站在张韬身边,知道姐姐的医术,但这种以势压人的,还是让她心里忍不住担心害怕。